陸嘉禮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個徹底。
顧南弦清醒幾分,眼鏡看清是誰的時候有些怔愣,手微微松了松力道,啞着嗓子道:“抱歉。”
本來隻是臉有些發燙,可是聽見他的聲音之後,連耳朵都燙了個徹底,手腕處的溫度存在感太過強烈,陸嘉禮忍不住縮了縮手。
“該起床了,不然就要遲到了。”
陸嘉禮盡量平靜的将這句話說完。
顧南弦松了手,然後坐起身道:“嗯,知道了。”
陸嘉禮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不知道為什麼他松手之後,卻有些淡淡的失落,感覺着自己臉上的燙意,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轉身道:“我還要去辦公室一趟,先走了。”
顧南弦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神色莫名,門被關上,阻隔了他的視線,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将手擡起來聞了聞,又伸出紅潤的舌尖輕舔了一下。
想着陸嘉禮剛剛那不太對勁的神色,顧南弦的大腦中倏的出現了一個近乎荒謬的想法,他赤着腳踩在地闆上,頭一暈踉跄了一下,可他一點兒也不在意,直接穩住身子走進了衛生間。
顧南弦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又想起陸嘉禮剛剛的反應,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相反,在酒吧呆久了,見過各式各樣的眼神,他能輕易看出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
可是陸嘉禮,他看不出,不是陸嘉禮的眼神有多麼複雜,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純澈,所以他不敢看,更因為他是他小心珍藏在心尖的光,所以也不敢猜。
顧南弦從來都知道自己長了一副多能蠱惑人的皮囊,所以對于落在他身上那樣包含着欲望的眼神無比厭惡,可如果這個人是陸嘉禮——
如果是陸嘉禮。
顧南弦舔了舔紅潤的唇瓣。
那把他撕碎都沒有關系。
由于上午都差不多見過了,所以下午的時候齊靈隻讓顧南弦站在講台上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讓他回座位了。
市一中都是單人桌,顧南弦的座位就在陸嘉禮的旁邊,隔着一條過道,也就是一伸胳膊就能夠到的距離。
由于是第一天開學,而且上午剛剛舉辦完成人禮,所有人的心都定不下來,各科老師也就沒有立即将學習的氛圍搞得緊張嚴肅起來,而且,一班的學習氛圍向來很好,是從高二直升上來的,所有老師也比較放心。
顧南弦能感覺出陸嘉禮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可他并沒有轉頭看陸嘉禮,隻是用手支着下巴,将大半邊容顔都對着他展露。
講台上老師開始授課,很快,顧南弦和陸嘉禮就認真聽起課來。
沒過一會兒,顧南弦覺得有些發冷,他把校服往上拉了拉,再繼續聽課,就感覺大腦發昏想要昏昏欲睡起來。
老師拿着教材在底下邊走邊講,走到顧南弦身邊時,伸手敲了敲他的桌子。
顧嘉禮聽見聲音看過去,剛好看見顧南弦迷迷糊糊擡起頭,眉頭微微皺着,臉頰的紅比中午起床的時候還深了不少,看起來就很不舒服的模樣。
果然,老師剛走沒一會兒,顧南弦就又把頭埋進了手臂裡。
下了課,陸嘉禮走到顧南弦桌邊想把他叫起來,可是快要碰到他手臂的時候,忽然想起中午在宿舍他那警惕又兇狠的樣子,又把手收了回來,轉而像老師一樣敲了敲他的桌面。
這裡畢竟是教室,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宿舍,這裡人來人往,如果在還沒熟悉的時候讓其他人見到他那副模樣,對他和同學未來的相處恐怕不太好。
顧南弦擡起頭,見是陸嘉禮,又直起身來些,有些有氣無力道:“怎麼了?”
陸嘉禮微微皺眉,他的聲音比之前更啞了,陸嘉禮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驚了一下,“好燙,你發燒了。”
顧南弦的心神都被額頭上的那隻手牽引了,眼睛微微睜大,就那樣擡着頭一眨不眨的看着陸嘉禮。
顧南弦的眼神有些迷茫,專注的看着陸嘉禮時就像陸嘉禮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陸嘉禮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他彎下腰,輕聲問道:“我帶你去醫務室好嗎?”
顧南弦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陸嘉禮?”
陸嘉禮輕聲應道:“嗯,我是陸嘉禮。”
顧南弦看了他兩秒,好像在确認他的身份,然後低聲道:“好。”
陸嘉禮把他從座位上扶起來,攬着他的肩膀對蘇知遠道:“知遠,幫我們請一下假,南弦發燒了,我帶他去醫務室。”
蘇知遠懵了一下,然後看着顧南弦無精打采半阖着的眼和那明顯紅的不正常的臉,忙點頭道:“我知道了。”
陸嘉禮帶着顧南弦下樓的時候,剛好碰到了上樓的司宸,司宸的視線在顧南弦身上轉了一圈,又在他臉上停了兩秒,然後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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