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有的,可君景墨現在不在這——弟子們都留在川台城了——況且就算他在也沒什麼卵用,畢竟君景墨現在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弟子,還沒開始練級呢,再怎麼才華出衆,也擋不住魔鏡一擊。
那有什麼人能替他嗎?
腦子嘩啦啦地高速旋轉,各種零零碎碎的線索彙聚一處,忽然靈光一閃,仿佛烈日刺破烏雲,一切豁然開朗。
對了,高長淩。
師尊也可以!
顔清剛想到這,就見高長淩奮力一躍,尚雅帶着凜然劍氣,對洛安淩空一劈,洛安一動不動,隻将顔清挪到自己跟前,眼見劍鋒要傷及顔清,高長淩隻能硬生生止住攻勢,身子一歪,劍光又朝魔鏡而去。
砰——!
一聲巨響。
劍氣與青光狠狠相撞,發出刺目的光芒,噼裡啪啦地電流聲炸得人耳膜發疼,随之掀起的罡風将顔清和洛安都吹出去好遠。
顔清努力在狂風中睜開眼睛,隻見高長淩駕着尚雅與魔鏡抗衡,周身電光環繞,真是眼花缭亂,雙方僵持一會兒,魔鏡忽然青光暴漲,将高長淩掀飛出去,一道光芒直接擊中他的胸口,淺色衣襟上登時洇出一大團血迹。
“師尊!”顔清撕心裂肺。
“别白費力氣了,你赢不了的。”洛安呵呵冷笑,“還是趁早把這裡的人都殺了,或許我一高興,就把徒弟還你了呢?”
高長淩單膝跪地,雙眼血紅,直直地怒瞪洛安,洛安絲毫不懼,甚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任他打量,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高長淩粗喘幾口氣,忽然咳出一口血沫,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其他人也别愣着呀。”洛安火上澆油,“與其等他想明白了,不如你們先下手為強殺了他,隻要你們能合力殺了高長淩,我就放你們安全離開,怎麼樣?”
話音剛落,魔鏡威壓随之收起,衆人恢複行動能力,又聽到洛安的話,一時間面面相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洲見勢不妙,連忙一個翻身爬起來,對洛安怒吼:“小子,竟敢在此妖言惑衆!大家不要信他,他就是想擾亂我們的軍心,好趁機将我們一網打盡!”
“我可不是妖言惑衆。魔鏡最講信譽了,哪怕是要死人還陽,枯木重生,隻要它答應的,絕不會食言。”洛安幽幽笑道,“再說了,你們現在有選擇的餘地嗎?”
陸洲啞口無言。确實,連高長淩都不是那魔鏡的對手,他們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況且高長淩目前身受重傷,殺他好像也不是很難……
“師尊小心!”顔清突然大喊。
原來是有一人趁着衆人沉默時,偷偷蹿到高長淩身後,舉起佩劍想要行刺,被顔清喊破之後,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運足了靈力往下狠狠一劈,卻不料劍鋒還沒觸及到高長淩的身體,自己整個人就被尚雅掀飛出去。
“混賬!”陸洲破口大罵,“你們都瘋了嗎!”
“你才是瘋了!淩雲派自己的家事,難道還要我們所有人在這陪葬嗎!”人群中有人大喊,陸洲循聲望去,隻見這人捂着肩膀,右手不見蹤影,原來是方才被高長淩卸掉手臂的那個人。
剛剛的偷襲和話語仿佛一個信号,衆人都握緊手中佩劍,目光炯炯地朝高長淩看來。
“卧槽你們有病吧你們想幹什麼!”顔清猛然掙紮,束縛住他的力量卻如鐵鉗一般分毫不動。
“哈哈哈哈哈!好,打起來,打得厲害些!”洛安撫掌大笑。
“不要信他,你們不要信他!無論誰死在這其他人都不會安全出去的,魔鏡就是以人為食的,我們死再多人都是給他做養料,你們聽見了沒有!快住手!”
顔清聲嘶力竭,然而底下卻沒人聽他講,那斷手之人先行發難,掏出一個引雷符便往高長淩身上招呼,這等攻擊自然被輕松化解,但衆人好像以此壯了膽量,不少人都掏出法寶蓄勢待發。
“你們想幹什麼?如今魔鏡之禍未解,我們更該同仇敵忾,你們居然要自相殘殺嗎?”
修士中也有一些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污的,都驚異于同伴的狼子野心,漸漸地随陸洲護衛在高長淩身周。
更多的人則是沉默。
奇怪的是,情勢千鈞一發,處于衆人攻擊範圍内的高長淩卻沉默不語,隻是在被攻擊的時候下意識地舉劍格擋,并未有任何反擊。
陸洲原本還是護着高長淩的——踏雲君可是淩雲派的立派根基——但願意站出來護衛高長淩與衆為敵的終究還是少數,他們寡不敵衆,眼見情勢危急,他連忙對高長淩喊道:“踏雲君,這群人背信棄義已無人性了,快出手吧!”
這時,高長淩恰好正被三方圍攻之中,正面的修士架住尚雅,左右兩邊趁機攻擊,高長淩本就重傷,在此攻勢下隻能不斷退卻,但他仍舊沒有出手,隻是消極地抵擋攻擊,一瞬間便傷痕累累,叫人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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