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說中,似乎兩個王爺間極不對付,可如今就她看來,這二人雖說唇槍舌劍相互挖苦着,那話裡話外卻是透着不一樣的親熱,絕不是外界所傳言的那般互為仇敵的模樣。她這般胡思亂想之際,那四皇子也端着茶盞将她一陣上下打量,又拿下巴指着吉光問周湛,“你這小厮,舉手投足倒很像是阿樟的模樣。”周湛悶笑道:“她可是阿樟的弟子,不像阿樟怎麼行。”周沂一怔,不禁大感興趣,“你竟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叫阿樟收她為徒?我可是好說歹說他都不理我呢。”周湛笑道:“他也不理我。是我這小厮自己跟在他後面自學的。”又道,“他不肯收徒那是他的事,總不至于還不讓人跟着學吧。”周沂的眼一閃,湊到周湛跟前笑道:“前兒甯國公府上宴客,不想承平伯把二哥給帶了過去。二哥第一次看到阿樟,竟上來就跟威遠侯開口要阿樟,結果侯爺還沒開口,就叫趙老太君把他罵了一頓,說他眼皮子淺什麼的,吓得甯國公那個膽小的佬兒直哆嗦,倒是白讓我那老丈人看了一回笑話,回來跟我說,老太太這是在指桑罵槐呢。”“我可不知道,”周湛笑道,“人家請客又沒請我。”周沂橫他一眼,“你少裝傻,那個玉貔貅可是你貢上的寶物。”“是我貢上的不錯,”周湛事不關己地道,“東西到了老爺子手上,就跟我無關了,他愛賜給誰都是老爺子的旨意。”“這旨意可打臉了。”周沂笑道,“如今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老二跟你要了好幾回的東西,你轉眼就貢上了,父皇轉眼又把這東西給了太子。這不是活生生在打老二的臉嗎?”“所以啊,”周湛笑道,“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他若不是仗着身份那麼跟我鬧,我豈能如此?既然我保不住這東西,總可以把它送給能保得住它的人吧。至于老爺子又把它給了誰,那可就不在我這裡交待了。”“貴妃娘娘那裡,可是好好記了你一筆賬呢。”周沂道,“你可小心了,你的大事可捏在她的手裡呢。”周湛冷笑一聲,“你以為沒這事兒,她就不拿捏我了?我這錢袋子可是他們早就看好了的。隻怕就算我這麼鬧,他們也舍不得放開我呢。”頓了頓,他又是一聲冷哼,“再說了,我的事隻怕她還做不了主,不然我也挨不了這頓打了。”那周沂雖說不愛在朝政上用心,可到底是皇室出身,該明白的他全明白,隻轉了轉眼珠,他便明白了,不由指着周湛長長地“哦”了一聲,才剛要說什麼,就聽得沉默在樓梯上禀報,說是十一公主來了。那周泠上得樓來,看着周湛趴在床上的凄慘模樣,不由就是一擰眉,匆匆向着周沂叫了聲“四哥”,便拉過一個莆團,在那地毯上盤腿坐下,看着周湛直言不諱道:“你真是因為小吉光才挨的打?”不等周湛答話,四皇子周沂就笑道,“表面看是這樣。”周泠凝眉想了想,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隻不滿地一瞪周湛,道:“要試探父皇的态度,可用的法子多的是,幹嘛非要用這苦肉計?白叫自己跟着受罪不說,還無端惹得父皇生氣。七哥一向聰明,怎麼這次竟笨了?”周湛歎了口氣,道:“你們這是高看了我呢,還是小看了我?為了那點小事,還不至于叫我做出這等苦肉計來。不過既然事已至此,順便總要撈點好處,想來我挨這一頓打,總能叫有心人看明白一些事情,不然我可真是虧大了。”他倒是确實是沒想以這種在别人看來既失體面又失聖寵的方法來拒婚,甚至可以說,婚事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他可不認為娶個媳婦回來,那媳婦就能插手他的事。要說起來,隻能說是他自個兒落了心病,所以每每看到聖德帝時,他才總是那麼無法保持冷靜,才會一而再地在老爺子面前做出種種很是幼稚的行為。而聖德帝乾綱獨斷多年,又豈能容得下他的桀骜輕慢,于是一來二去,那闆子也就落了下來。兄妹仨人正閑話着,那威遠侯鐘離疏也來探病了,于是衆人又說起西番的風情。正說着,沉默抱了個包裹上來了。他看看吉光,對周湛禀道:“王大匠聽說爺病了,送來這玩意兒給爺解悶。”周湛眨了一下眼才想起來,所謂的“王大匠”,原來是吉光的那個表哥。而自從把人安排進外院後,他就把四哥給抛到了腦後,如今看着沉默懷裡的包裹,他便知道,這應該是傀儡娃娃了,頓時一陣興緻盎然,道:“快打開我看看。”又扭頭跟衆人說了這傀儡娃娃的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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