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德拉科呢?德拉科的博格特該怎麼辦呢?
艾希莉等待朋友們說教她的「自私」,可是并沒有,等來的隻有伊蓮娜和赫敏默默的點頭。她打起精神來,悉數收下她們的叮囑和告誡,約定了下一次的見面。
女孩子們耗費時光在下午茶會,是很常見的事。艾希莉絲毫不擔心德拉科會懷疑什麼——即便他們不在冷戰。
她送伊蓮娜和赫敏離開之後,獨自推開通向陽台的兩扇門。橙紅早把灰藍染透了,大半邊天都是絢爛的晚妝。遠處的山是陡峭的陰影,陰影裡是樹,綿延來是莊園的邊界。圍牆裡盛開白花,細密寒香,公平的落滿每一處土壤。
艾希莉阖上眼皮。
落花大約拂過了她的鼻尖,被微風旋送進身後敞開的門。門裡是德拉科和她的卧室。訂婚之後,艾希莉搬進了這棟房子。小斯科皮的降生似乎才是真正昭示戰争結束的訊号,艾希莉和德拉科不再需要握手取暖,而是光明磊落的伴侶。天光乍亮或雲層昏黑的時候,那張柔軟寬闊的天鵝絨舞台,總是她和德拉科的伊甸園。一個虛弱的夏娃,擁有一個溫柔的亞當,在恰當的範圍,他們總能發掘最大的樂趣。
落花沒停留在帳缦上,飄過長廊。幾個小時前,那些長廊的天花闆上還挂着槲寄生呢。甜蜜的苦痛,也昭示艾希莉如今生活的真實面目。不可饒恕咒不虧是惡名昭彰,她總以為自己能改變一切,然而拉文克勞的智慧終究沒戰勝事實。恐怖的并發症接踵而至,她央求治療師瞞過德拉科,由她自己輕描淡寫的哄騙着,哪怕精明的斯萊特林也總是會相信她的,總是這樣。艾希莉深夜嘔血,皮膚因觸碰而過敏紅腫,嗜睡和頭痛欲裂。她盡力在保護表面的平靜,在這個新家裡,生命的流逝都變成偷偷摸摸的勾當。病痛,壓力和抑郁,還有朋友們的疏忽——她開始時有無法控制的暴躁易怒,情緒的利刃往往捅向最親近的人。艾希莉有避免争吵的辦法,那卻也是她最不齒的冷戰,不過數次不歡而散之後,其實紛争不一定是壞事,在她下定決心要獨自離開時,紛争能讓他們的關系提前排演終将迎來的分别。
風變了方向,落花該飄到樓下去了。馬爾福莊園的客廳比女貞路老房子的客廳大多了,這裡發生的事也更多。器具裝潢全換了個遍,從那次之後。那段晦暗的時期是所有人的噩夢,在這個大廳發生的一切都無可轉圜,也是每個人重要的轉折點。他,帶着他的父母站在自己這一邊,艾希莉永遠不會忘記,被德拉科從食死徒的謀殺深淵裡拉出來有多麼驚心動魄。他的臂彎,不躲閃的雙眼,還有緊緊按住流血傷口的那隻手,纖長的手,牽着她走過七年的手,在那一刻仍然緊緊握着。
落花會飛過更深的地方,在花園中心的玻璃房。他們第一次接吻,艾希莉已經不記得什麼了——濃情像灌滿了「一忘皆空」的烈酒,把朦胧都留在那個冬天,情窦初開的十二月。那時候幾乎是所有人最無知的快樂時刻,她還有父親,德拉科還有馬爾福的榮譽,沒人失去任何東西,沒人知道伏地魔會回來。
讓落花從花房的窗口飛出去,飛進草木泥土裡,安靜的腐化吧。
艾希莉睜開眼,臉上已經是斑斑雨點。銀紫色的光劍劈開聚集的黑雲,攝人心魄的晚霞早就不見了,攪和進積陰的天幕,變得一般灰暗。
“别發呆,進去吧。”
手掌搭在她的頭頂,擋住艾希莉眼前的雨幕。德拉科虛環着她,褪去愠怒的臉上微微不悅,耐着性子勸她。
紮在長裙裡的襯衣已經被雨水淋濕了,略帶桃色的貼在皮膚上,艾希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本能的點了點頭。她亦步亦趨的跟着德拉科走回卧室,被寬大綿軟的浴巾兜頭蒙住。
“幹什麼?”
“别亂動。”
德拉科的聲音在一片黑暗裡更清晰,兩個默默互相對抗的人誰也不肯說第二句話。他半是報複的粗暴揉擦艾希莉頭上身上的雨水,隻是這有點較勁的動作漸漸就變了味。
艾希莉扯下蒙着頭的浴巾一邊,已然跌跌撞撞的被逼到了牆角。雨點噼裡啪啦打落在身旁的窗棂,德拉科的親吻不容抗拒,碾在她躲閃的嘴角上。
是濃濃的雨聲雷聲掩蓋住困獸無濟于事的抵擋,沉重的呼吸彼此交融,即便再不和諧現在也同頻,奏響與生俱來的樂章。艾希莉半是糊塗半是清醒的困囚在浴缸裡,□□的手臂攀在德拉科的後背,已經分不清在抵抗還是接納。
“我不想…我不……”
她在用盡全力保持冷靜,不防一兩聲出賣靈魂的換氣聲夾雜在指責裡,讓好不容易維持的莊重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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