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芬裡爾說過要把她送回努埃維塔斯森林相鄰的人類領土邊境的話,于是桑晚連忙說:“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小芬。”
芬裡爾怔了怔,這才想起了之前自己說要送走她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幼崽這麼一副迫不及待要離開的模樣,他心底卻有幾分不舒服的感覺。
芬裡爾擰起眉毛,冷着臉帶着警告的意味開口。
“努埃維塔斯森林臨近的人類邊境領土,不僅環境是極其荒涼的漠地,而且那裡的人類都是些被放逐的惡徒罪囚,你一隻幼崽被他們發現,會遭遇什麼不言而喻。”
桑晚聞言便面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糾結了很久才呐呐道:“那……那我還是繼續在森林裡流浪吧。”
芬裡爾恨不得将之前自己要送走她的話收回,此時面上卻不顯,隻是神色淡淡地說。
“人類邊境那邊走不通,就去獸人的領土。最近的一個城市波蒂斯,離這裡隻有三天的路程。”
桑晚卻忙不叠搖頭:“獸人很讨厭人類的……被獸人發現了我,我也會被撕碎的……”
芬裡爾沉默了一會,面無表情地看向桑晚,語氣冷淡沉靜,卻仿佛是早已布下陷阱的諄諄善誘:“既然你暫時回不了人類那邊,可以先跟着我。”
“有我在,他們不敢碰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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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裡爾早起的時候,尾巴卷起仍在疲憊沉睡的幼崽輕輕放下。
幼崽昨天過度使用了異能,魔力氣息很是不穩,最好再休息一天再出發。
芬裡爾将她的身上的外套仔細地撚好,幼崽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夢話,芬裡爾的唇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便出了山洞,想要準備好明日路上需要的食物和水源。
但芬裡爾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離開了短短一會,回來的時候乖巧酣睡的幼崽卻沒了蹤迹,隻餘下一抹熟悉的氣息。
他的幼崽被偷了。
芬裡爾仍舊是平時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然而他慢慢眯起眼睛,眸底陰沉晦暗,裡面蘊藏的凜冽肅殺幾乎快化為實質。
“……琥珀。”
原本空蕩蕩的山洞内壁,在霎時間溫度急速下降,結滿了冷霜寒冰。
第十一章
桑晚迷迷糊糊還沒睡醒的時候,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拎了起來,她眼皮剛掀開一條縫還沒看清楚,鋪天蓋地就是一個麻袋。
躺在微有些透光的麻袋裡颠簸着抖上抖下,桑晚驟然清醒過來。
……她這是碰上人販子偷小孩了?
桑晚的心頭驚疑不定,但知道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沒有分毫戰力,也隻能在心頭默默揣測着人販子的意圖。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晚卻覺得呼吸愈發困難起來,伴随着沉重的呼氣聲,她的眼前也變得眩暈不清起來。
眼看就要被悶死了,她在密不透風的麻袋裡又踢又踹,動作劇烈地掙紮起來。
麻袋的束口果然被掀開一個小口子,随即她就跟一雙金色的豎瞳對上,金發青年的豎瞳冰冷,飛快地掃了一眼,發現并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又要把麻袋的口子系緊。
“放我出來,你要悶死我了。”桑晚先發制人,滿臉不快地瞪着昨天那個名叫琥珀的獸人。
琥珀愣了愣:“是、是嗎?”
他正單手提着麻袋,聞言心頭一慌,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該怎麼好,簡單粗暴地将幼崽倒了出來。
桑晚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咬着牙揉着屁股墩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擡起頭要找個說法,卻見罪魁禍首竟然躲在了一顆巨樹之後,探出半個腦袋,正警惕又防備地盯着她。
桑晚剛剛踏腳擡出一步,琥珀神色劇變,頭頂的毛茸茸的虎耳一抖,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了幾步,仿佛她是什麼極其可怕的病毒傳染源一般:“你、你别過來!”
桑晚心頭無語,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憑着感覺就要循着山野林蔭的小路就往回走,剛走了幾步,卻又直挺挺地撞上了一個堅固的東西,她吃痛地揉了揉額頭,才發現是獸人擋在前面的一條小腿。
琥珀居高臨下地望着隻到他小腿的幼崽,明明如此的年幼柔弱,脆弱瑩白的脖頸似乎隻需要輕輕一擰便斷,但她昨天卻有着如此可怕的異能,竟隻是擡手間便能讓他失了神智,做出那些丢人現眼的事情。
回想起昨天自己竟然神志不清地翻開肚皮要摸摸的場景,他的雙頰忍不住微微泛紅。
一股羞恥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頭上的耳朵也不知不覺成了飛機耳,身後黑紋黃底相間的粗尾巴也激動地搖晃着。
“卑劣的人類,你昨天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琥珀一邊咬着牙惡狠狠地質問道,一邊忍不住又後退了幾步,仿佛眼前并不是一隻手無寸鐵的幼崽,而是可怖的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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