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強抱我?”唐洛彎起唇,跟他剛才在人前溫文爾雅的樣子全然不同,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兒,狹長的雙眸眯起,因為離得很近,能清晰地看到他雙眸的顔色不一樣——
“你的眼睛……”譚菲終于發現了不對勁,指着他的左眼問道。
唐洛歪着頭,并不躲閃,似乎是讓譚菲看個清楚,他也不遮不掩,“嗯”道:“對,我的左眼是義眼,不是真的。獨眼的大夫就不是大夫了?就像你,殘廢了雙腿的病人,也是病人,我見得多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治我?我出雙倍,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我沒有病,不需要治療!”不知道是因為被冒犯,還是因為别的,譚菲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面露瘋狂,指着療養院的出口方向:“滾!”
唐洛卻不慌不忙地直起身,用手絹擦了擦臉,似乎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他退後了半步,保持了一點兒紳士風度,不那麼愉快地彎起唇:“錢,我不稀罕,醫者父母心哪,越是看到你這麼作孽的病人,我心裡越癢癢。雙腿殘廢的譚菲小姐,我漂洋過海來治你,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你最好給我乖點兒,不然……”
他頓了頓,眨了眨眼,卻隻有右眼配合他的頑劣,顯得又雅痞又危險:“不然,你可就……永遠也離不開這家療養院了。啧。”
他“啧”的那一聲,簡直像是變-态殺人狂在欣賞獵物,帶着探究和躍躍欲試。
“……”譚菲的頭皮莫名一麻,好像全身都麻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生理作用,她忽然咬緊牙關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怎麼敢……”
唐洛俯身過去,一根手指貼上了譚菲的唇,把“斯文敗類”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緻:“噓,别出聲兒,剛才唐醫生偷偷給你下了點兒藥,乖,睡一會兒,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譚菲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從意識清醒到模糊,再到失去知覺,而面前唐洛的義眼卻始終盯着她、盯着她,一直伴随着她進入噩夢之中。
等把譚菲從花園送回了室内,唐洛用摩斯密碼給某人發去了消息:“對付妖孽,何必小心翼翼?我看她沒什麼特别啊,少當家的,你能不能放我回去參加殷老大的九十大壽?”
……
當鹿城的晚霞落下時,至少風是暖的,可同一時刻,錦城的風卻冷到刺骨。
江彥丞雖然呆在酒店休息,可外面的動靜兒卻一樣不漏地傳遞過來——
仁信醫院那邊,譚璇和陸翊去了太平間,陸翊接受了相關部門的調查。
江哲宇跟秦家大小姐秦采薇共處一室十個小時,上了新聞。
鹿城有人在求着,不肯伺候神經病。
華盛醫院方面,江振業的骨髓移植手術還算成功。
本月30号,殷老九十大壽,他至少得提前兩天回去,28号必須動身。
“boss,聽說陸放是明天火化,葬禮譚家已經準備好了,看樣子,陸翊都知道了。輿論方面控制得還好,就是有人在網上爆料,說……”周密頓了頓,還是說了:“說江太太跟boss離婚,都是為了初戀,怕是要複合的節奏。”
話音剛落,周密瞥見男人的臉色,馬上補救:“咳,都是瞎說……一群鍵盤俠,不過腦子……”
江彥丞擺了擺手,讓他出去,周密忙把一樣東西放在了他面前:“boss,你要的花兒,做好了。”
江彥丞的眸光落在那束幹花上,鮮紅的玫瑰褪了色,變得幹癟癟,卻永遠不會再凋謝。
有時候,想要留住鮮妍,就留不住長久,而長長久久留下的,又往往不再鮮活。世間萬物,總是難以兩全。
周密出去之前,又頓住了腳步,欲言又止道:“boss,江哲宇跟秦大小姐的事有實錘了,不知道司徒小姐那邊……她這幾天正在跟風華娛樂鬧解約的事……”
周密的意思很清楚了,司徒展悅是江哲宇公開承認的女友,帶着她抛頭露面各種秀恩愛,現在呢,江哲宇勾搭上了秦采薇,這麼重磅的新聞鬧大了,司徒展悅這個“女友”該如何自處?
事業上,司徒展悅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風華娛樂的合約不要了,淩雲珠寶代言人的宣傳活動也不出席,一門心思跟着江哲宇走,如今這局面,是被江哲宇抛棄了?還是被劈腿?
無論是哪種結果,對司徒展悅本人的影響肯定都不好。
“你再去溝通溝通,讓她回頭是岸,風華娛樂的合約她要是願意,就繼續留下來,趁早離開江哲宇,也能讓司徒爸媽放心。”江彥丞總算開口了。
“是。”周密點點頭,又擔憂:“但是……上次司徒小姐的抵觸情緒很激烈……是不是boss親自去勸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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