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見慣了楚仲琛的不着調,也沒有人理會他。
司行簡用濕帕子給崽崽擦臉,“這小臉,怎麼比蘭蘭還黑?”
佑兒仔細看了蘭蘭,認真道:“我才沒有蘭蘭黑,蘭蘭黑得都看不清楚臉。我這一擦幹淨就白了。”
他給崽崽擦洗幹淨,就同楚伯瑾一起帶着幾個崽崽去傾兒她們那邊。
卻意外遇見蘇家姐妹二人同楚伯瑾夫人說着話,她們的女兒和傾兒聚在一起。而皇後則帶着她母族的兩個姑娘坐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楚伯瑾想偷偷看一下司行簡的臉色,卻正好與他的視線交接,隻好尴尬一笑,“我回去後同夫人交代一聲,讓她勿要同蘇氏交往過密。”
“不必。”楚夫人向來周到,不是沒有分寸之人,現在這樣故意晾着皇後,隻怕是另有内情。
幾個小孩子沒有注意到大人間的暗潮湧動,看見那個穿着紅色騎裝的熟悉身影,“是方才場上勝隊的那一隊。”
“不僅小叔叔認識,母親也認識呢!”
“我們去打聲招呼吧!”
一群小團子湧過去,先向長輩問好,就圍着那紅衣姑娘叽叽喳喳。
佑兒十分直接,“你是伯母家的親戚嗎?明年還來這裡打馬球嗎?我們想同你約一場比賽。”
蘇钊看了一眼母親,才答道:“不是親戚,隻是我母親同楚夫人有些交情。若是你想學打馬球,我可以先教你騎馬。隻是你還太小,比賽太過危險,現在還是不要嘗試為好。”
“那你教我姐姐騎馬吧。我有爹爹教我。”他轉頭看向司行簡。
她們也看過去,正欲行禮,司行簡擡手示意免禮,與楚伯瑾往旁邊走了些。有已及笄的未婚女子在,雖沾着點親戚關系,但又不是自家晚輩,還是避些嫌為好。
“她們這般有意交好,傾兒單純,用不用讓她防備些。”楚伯瑾有些不放心地提前提醒。畢竟蘇氏那邊一直與他有聯系,他在其中牽線搭橋。若是現在她們唬着傾兒做了什麼事情,還有佑兒現在也同蘇二家的小姑娘感興趣。照着司行簡對那兩個孩子的疼愛,隻怕會遷怒于他。
“無妨。”
司行簡知道蘇晴苒她們刻意同楚夫人打好關系,現在還想蘇家女兒與傾兒成為手帕交,來求一份庇護。他倒是不介意這點小心機,前提是她們真心待傾兒,隻是個玩伴而已。
這時候蘇晴苒卻主動走過來,“聽聞陛下有意辦女學?”
這是要自薦的意思了?
“不是朕。是長公主一心向學,覺得女子也應該有機會多學習,而不是囿于後宅。才起了這個念頭。”現在所說的這個長公主自然指的就是傾兒了。
蘇晴苒淺淺一笑,真誠贊道:“長公主蕙質蘭心,不讓須眉。我感激陛下寬仁,便是想為陛下結草銜環,奈何是蟠木朽株,成不了事,唯恐反而給陛下惹麻煩。若是長公主有需要,在下不才,尚能處理一些瑣碎之事,盡些犬馬之勞,為長公主分憂。”
曾經她是長公主之尊,現在卻能夠面色如常地稱呼别人為長公主,還語氣恭敬。傾兒才十三餘歲,之前也未經過事,哪裡有能力能籌辦一所學校?說是來幫忙,其實大多事情都要她來操持,最後的名頭卻要落在傾兒身上。
司行簡贊賞地點頭,“既然你有這份心,長公主尚年幼,就有勞你多照料。”
待蘇晴苒行禮離去,楚伯瑾啧啧歎道:“能屈能伸,有勇有謀。可惜她是女子,不過,也多虧她是女子。”
他倒不是覺得女子不能有一番成就,隻是就蘇晴苒而言,确實是令人惋惜。之前他想同她結盟,她有機會更進一步,卻因為自小所受的教育,或許還念着一份皇家親情,沒有邁出那一步。現在才醒悟過來,卻是有些晚了。
司行簡也有幾分贊同。蘇晴苒确實是個聰明人,讓傾兒跟着她學一些,也免得以後嫁了人受欺負。就是皇帝,等她嫁了人,他與佑兒也有照料不到的時候,還是應當自己立起來。
“不過,你這般給傾兒鋪路造勢,不怕将來她同佑兒争麼?”
司行簡隻緩緩搖頭。他自然不擔心,傾兒不會。便是她會,若佑兒争不過,倒還不如直接讓給傾兒。
楚伯瑾還想問搖頭是何意,就見皇後領着兩個女孩子過來。他沖着司行簡眨眼,一臉玩味的表情,向皇後行了禮就告退了。
“陛下,這是妾娘家的堂妹,前些天一直在宮裡陪我解悶,卻還未拜見過陛下,直到今日帶她們一同出來,才有機會。嬌娘,姝娘,還不見過陛下。若在民間,你們也當稱一聲表哥呢。”
她們正欲行禮,司行簡就後退了一步,“今日隻是出來踏青,不必如此講究這些禮節。你們小孩子便自行去玩吧。”說完也不顧她們的反應,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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