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咳咳……呵呵……”盧元喘着粗氣,髒污的臉上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秦何弦腦海中警鈴大作:“你笑什麼?”
“你們到現在還沒辦法判斷誰被天蠱寄生了……”盧元斷斷續續地說着,因為氣息不穩,聲音時大時小。
卻秦何弦将他每個字都聽得十分清楚。
“你猜,她有沒有被寄生呢?”盧元的目光飄向倒在一旁的卓欣然。
秦何弦臉色瞬間變了,瞪大眼睛看向卓欣然。
盧元咳了兩聲,繼續用嘶啞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已經發現…天蠱可寄生練氣三層以下……但是她隻是練氣一層……”
秦何弦沉默了。
她很清楚被甲蟲天蠱寄生意味着什麼。
被監視竊取信息,大腦從此毫無秘密可言都還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甲蟲天蠱的自爆功能,讓它們掌握了被寄生之人的生死。
除非在天蠱毫無準備的前提下,以極大量的靈氣擊穿排靈陣,将甲蟲天蠱瞬間殲滅,否則宿主的性命很難保證。
盧元很滿意秦何弦的反應,以為她是害怕了不得不投鼠忌器。
他又咳了兩聲,試圖推開壓在身上的石頭,卻因為受傷嚴重使不上力氣。
“快把我弄出來。”盧元命令秦何弦,“不然小心我讓你這朋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邪笑起來:“怎麼樣,你還沒見識過吧?”
秦何弦抿着嘴站在那大坑邊上看向盧元,居高臨下的身影擋住了唯一的光線來源,讓對方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盧元不喜歡她這樣看自己,再次提高聲音:“秦何弦!快把石頭挪開!”
轟——
盧元話音剛落,就感覺身上一輕。壓住他的巨石在秦何弦的操控下飛向了百米之外,接連撞倒了好幾棵樹,發出隆隆的巨響。
“呵……”盧元盯着一言不發面色陰沉的秦何弦,得意非常,“真聽話,現在把你爺爺我弄出來。”
秦何弦半晌沒有動作,盧元正要再度喝罵時,卻忽然感覺身上一輕,整個人飛了起來。
“額……啊——”
盧元控制不住身體地騰空而起,又重重地摔在土地廟的廢墟上,不由自主發出哀嚎的聲音。他被殘破瓦礫包圍,灰頭土臉。再加上剛剛被一頓高強度攻擊下來,渾身是傷,看上去早沒了原來那般光鮮亮麗的道門宗師模樣,配上他癫狂的表情,反而顯得異常可笑。
“你!”盧元趴在地上,費了好大力氣才爬起來。
他氣急敗壞地指着秦何弦,“你就不怕我對她下手嗎?”
“當然怕啊。”秦何弦眼神閃過幾分狠意,“雖然我不知道甲蟲天蠱會不會讓宿主感受到你說的那種痛苦,但是我很清楚,不論是否能做到,天蠱也不會将控制它們的方法教給你這樣一個沒有被寄生的‘外人’。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背着它們來找我的,對吧?不然你就不會把她弄昏迷,讓寄生在她體内的天蠱沒辦法通過宿主聽到和看到一切。”
盧元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好一陣子,臉色變了又變。
半晌,他從衣服内側的兜裡掏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拼着最後的力氣服下。
“我雖然不能控制天蠱讓她生不如死,但卻能讓它自爆。”盧元喘着粗氣沉聲道,“你盡可以這也不相信來試試看。”
見她不吭聲了,盧元嗤笑着補充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管不顧地放任你的朋友去死,然後再折磨我一通将我也殺了。對于修真者而言,普通人的性命本來就如同草芥。你這朋友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天賦異禀之人,就算是修煉有成也頂多就是兩百歲的壽命,對你而言不過是轉瞬即逝,對吧?”
秦何弦皺眉:“盧元,你費盡心機把我叫到這裡來究竟想做什麼?是為你徒弟鄒志行嗎?”
她知道鄒志行已經被鄧星河他們抓住,此時多半已經在審訊之中。
“鄒志行他被抓是因為蠢,不過他什麼也不知道,就算你們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也沒用。”盧元呼哧呼哧地喘着氣,“我叫你過來,當然是要讓你付出代價!”
秦何弦無語地看着他:“什麼代價?”
“你從我身上奪走的,要原封不動地給我還回來!”盧元嘶啞地喊着,“我要光明正大地進入靈修部,楚平他算個什麼東西,乳臭未幹,也配取代我的位置?”
“你在做夢。盧元,如果你沒有和天蠱合作背叛人類,一切都好說。就算你我的意見不和,楚平是你的晚輩,鄧星河是你合作多年的夥伴,他們也都尊重你,給你在靈修部留個位置并不困難。但是現在,這已經不可能了。我們人類不可能與叛徒合作,更不可能将如此關鍵的位置交給一個與天蠱勾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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