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在顧家主宅裡安家的這段日子,總會挑些夜深人靜的時候帶着富貴兒出門,從大門開始到深居後宅的各個角落都仔仔細細的查過了一遍,隻看見了些下人們偷雞摸狗,監守自盜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
隻可惜最關鍵的兩個地點他一直都不大方便探查,一間是顧家老爺生前用過的書房,一間是顧方氏的内室。
顧家老爺生前用過的書房已經被顧方氏拆毀全部改成了顧老爺的靈堂,顧方氏雖然準他祭拜,但按照祭拜的規矩是不能帶富貴進去的。
顧方氏的内室就更不必說了,顧方氏絕不可能允許顧深抱着富貴兒在她那個不知藏了多少污穢的内室裡停留一柱香的。
顧深也就隻好沉下心來靜靜等待機會上門。
這個機會老天爺并沒有讓顧深等上太久,大約一個月後的某一日,天氣漸涼。
這一日是顧方氏兄長的生辰,早就在宅子裡憋得渾身難受的顧方氏一大早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領着她胖乎乎的寶貝兒子顧南舟出門去了,為了确準顧方氏的去向,顧深還特地起了個大早親自送了顧方氏出門。
顧方氏走後,顧深吃過早膳慢悠悠的抱着小狗富貴兒在顧家大宅裡閑逛。
走到顧老爺的靈堂附近時故意停下,讓小狗富貴兒自己鑽到佛龛底下躲上一柱香的時間。不祭拜的日子這裡來的人通常極少,來來往往的下人們果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佛龛底下還躲着一隻醜呼呼的小土狗。
對于顧方氏的内室顧深也是依樣畫葫蘆,讓小狗富貴兒鑽到顧方氏的床底下躲上一柱香,也不必擔憂被什麼人撞見,因為顧方氏平素是個苛刻的,她和她身邊那個小丫鬟翠翠一走,屋子裡的人都逮着機會躲懶去了,誰會好生紮在屋裡給她辦事呢?
這個顧深盼了許久的機會抓得很好,兩個地點都探明的十分順利。
接下來就隻要等着小狗富貴兒連上系統,讀取數據,再投射到他的眼前,他便能知道顧南亭身在縣衙時顧老爺在家中是怎樣身亡的了。
***
暴富系統的數據讀取完畢時已經接近子時,剛剛哄睡了懷中蘇晏的顧深當即便将數據中連接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就好似一場身臨其境的夢境一般。
夢境的開頭是一間裝潢古樸的書房,一個身着古銅色員外衫的中年男子面沉似水的坐在桌案之後,雙拳緊握,一看便知是才從衙門為了長子顧南亭奔波回來的顧家家主顧宇春。
認真算起來,這還是顧深第一次見到原主的父親。他雖說繼承了原主的全部記憶,可是顧老爺常年在外在原主的記憶中原本就不大深刻,再加上顧深穿越過來的時候顧老爺已經身亡,如此一來顧深對這個父親的印象就更加模糊了。
今日一見,顧深突然開始感歎起來,顧南亭的眉眼生的實在和顧老爺太像了,活生生的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顧老爺坐在桌案旁邊連聲嗟歎,一個嬌嬌俏俏,扭扭捏捏的小媳婦端着一杯熱茶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個虎頭虎腦的小胖子,小胖子的手裡還卷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弟子規》。
不知為什麼,冷眼旁觀的顧深會有種不自然的錯覺。
同樣都是顧老爺的骨血,怎麼顧南舟的眉眼就沒有與顧老爺那般相像呢?
“老爺,您怎麼還在生悶氣啊。”顧方氏放下了手中的熱茶,纖細的手指撫上了顧老爺的肩頭:“消消氣,消消氣,喝口茶。”
顧老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臉色依舊十分低沉:“這個時辰你們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說了這幾日家裡亂,不要随便走動麼?”
“老爺,妾身這不是心疼您麼?”顧方氏嬌滴滴的扭了扭身子,不動聲色的朝底下的小胖子遞了個眼神:“再說,也不是我想來的,是舟兒說有一句書讀不明白,非要拉着妾身來問您,妾身也知道您心裡亂不想打擾您,可是這是孩子學問上的事情,妾身也不敢怠慢啊。”
“哦?是這樣麼?”顧宇春捏了捏沉重的眼皮勉強給小兒子擠出個笑臉:“舟兒過來,告訴爹爹是有哪裡不明白的?”
“唔......舟兒......”小小的顧南舟皺着眉頭随手指了一句,方才他是被顧方氏從點心盒子跟前抱過來的,小手上的油漬還沒有擦幹淨在書上一指,正好落了一片油漬:“就是這裡,這裡不明白。”
顧宇春看着這個荒謬的油點子,又橫了一眼身邊眉眼伶俐的續弦,心裡立時明白了大半,他随口應和着小兒子的提問,講完後還不忘問問那孩子聽懂沒有。
根本心不在焉的小胖子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一場戲演得圓圓滿滿。
“唉,還是舟兒好學,不像你大哥那樣這般讓父親操心。”顧宇春擡眼看着身邊的女人,勾勾嘴角:“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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