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看着他碗裡的水,舔了舔嘴皮,奮力的點點頭。
“你瞧,不過一碗水,就讓你渴求成這樣,秦懷,你說你是何苦呢?”蕭乾歎息道。
秦懷擡着眼皮看着他,聲音有些虛弱,“我認過錯了,受過罰了,還要我如何?”
“要你一開始就别倔,你明知道那是大公子,竟還差點廢了他的下身,要不是我用主子給你頂着,你早死了。”蕭乾罵道。
秦懷喘着重氣舔着嘴皮,道:“那我要多謝你了。”
“你是要好好謝我,每次遇到束焉的事你就跟少了根筋似的,你和束焉不過都是主子們的奴才,都被上了又如何?你早就不不幹淨了,你弟弟又還能幹淨到什麼時候?”
秦懷聽後,戾氣上湧,“主子答應過我,不會讓人碰束焉,這種事隻我一人就足夠!”
蕭乾搖了搖頭,歎道:“你遲早會被自己害死不說,還得害了束焉。”
秦懷閉着眼,聲音略抖,“束焉出任務兩月有餘了,至今沒有消息,今日聽到他的消息,竟是他早被”秦懷說不下去,隻道了一聲,“束焉究竟去哪兒了?”
蕭乾一臉同情的看着他,“真是搞不懂你,自個兒都是個奴才,竟還有心思上演手足情深。”說着,蕭乾連連搖頭,“大公子說了,吊足六個時辰才能放你下來,這水,你下來的時候再喝。”
說着,蕭乾将那碗清水放到樹下秦懷可以清楚看見卻喝不到的位置,然後負手離去。
這是最折磨人的,近在咫尺,卻怎麼也得不到。
秦懷暗裡咬着牙,閉上眼不去看那碗清水。
他和弟弟束焉是十年前被主子帶回來的,那時候村裡遇到了江湖上一夥無惡不作的強盜燒殺搶掠,不少村民包括他們的父母都遭了毒手,是母親将他們藏在櫃子裡才沒有立刻被殺,隻是最後到底被搜了出來,是主子恰巧帶着侍從路過救下了他們兄弟倆,并殺了那些強盜。
那時,秦懷對那個年歲大不了他多少的少年是十分感激的,他的救命之恩和為父母報仇之恩他都銘記于心,為了報答他的大恩,秦懷就是死都願意。
雖然最後這讓他們報恩的方式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能讓束焉不愁吃穿,且習得一身好武藝,還跟在主子身邊,即便他要接受屈辱的訓練,他也是願意的。
在他心裡,弟弟安好才最重要,父母臨死前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們兄弟倆能相互扶持,他這個做哥哥的能保護好弟弟。所以,他受辱沒關系,隻要束焉不用出賣就行,隻是他沒有料到,束焉的身體早被用了,而他這個做哥哥的卻不知道不說,現下,連束焉在哪兒執行任務他都不清楚。
秦懷動了動手腕,一道血迹蜿蜒而下,身上的鞭傷和手腕上的傷痕帶起來的疼痛都刺激着他的神經,想着蕭培方才所說的話:你的身體和你弟弟比起來柔軟許多,不愧是受過訓的,不過,你弟弟勝在青澀,第一次嘛。
他便是聽到蕭培這樣說才一下子動了怒氣,不過,即便再重來一回他依然會這麼做,而且他敢保證,他的暗器絕對不會再射偏,絕對會廢了他的老二。
秦懷咽了下口水,腦海裡都是束焉,不知道他現下究竟身在何方,可還康健?為何那麼大的事都不與他說。
這一通思緒後,時間又不知過了多久,隻是原本喧嚣的慶餘莊漸漸安靜了下來,想來高峰期已過,大家都已入眠。他吊在樹上,大冬夜的,即便裹着衣裳,卻也冷的緊,但喉嚨卻又愈發幹燥想喝水,這樣兩極分化的感覺出現在身體上,很是讓人難受。
看着樹下那碗水,秦懷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喝。
他閉着眼,想要再暈過去,暈過去就不想了,然而當他腦袋昏昏沉沉之際,幹燥的嘴皮上卻落下幾滴水珠。
秦懷舔了舔,以為是下雨了,心中有些竊喜,然而他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秦懷擡起眼向上看去,隻見頂頭側旁一枝繁葉茂的樹枝上坐着一個錦衣男子,那男子正一臉認真的搗鼓着一根蘆葦管要插進他的嘴裡。現下,見他醒了,便直接用手和嘴比劃着做了一個讓他張嘴的動作。
秦懷看着他在樹上那小心又認真的模樣,竟沒有多想,順着他的指示張開了嘴。
見他配合着張了嘴,上方的趙時煦才松口氣般的笑了笑,然後将那長長的蘆葦管塞到他嘴裡,而秦懷也順勢含住。
趙時煦拿起一旁的水囊,一點一點的往那蘆葦管裡倒着水;秦懷便一點一點的吞咽着,且看着趙時煦在月色下微微含笑的模樣。
趙時煦硬是将一水囊的水往那細小的管子裡倒了一半後才松了手,而且那一半的水一滴沒灑,可見多有耐心。
這半囊水下肚,喉嚨也被潤開了,秦懷頓覺自己好了許多,沖上方的趙時煦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趙時煦沖他招了下手,卻沒有離開,隻是坐在那樹幹上看着他不說,竟還出了聲,“大頭牌,要小爺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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