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霧許好脾氣地笑道:“無妨。”
她随手拿了一本書,跟着溫榆一起出了書房。
*
蘇霧許被吞進未知的空間後,很長一段時間聽不見任何聲響,看不見任何畫面。
目之所及,眼前唯有黑暗。
不知過了許久,她被人從黑暗中移出來,光線一點點滲入眼中。
蘇霧許眨了眨眼睛,待适應明媚的光線後,徹底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她正身處一間布置奢華的房間内,手腳都被縛靈繩捆着,眼前則是一扇巨大的山水屏風,将她與外界分隔開。
屏風外有兩人對坐,蘇霧許看不清他們的臉,從身形來看,應當是兩個男子。
清冽的酒香飄散在空氣裡,其中一人舉了舉酒杯,語帶笑意:“這天下間恐怕無人能如玉少主一般,連魔宮都可來去自如。”
這人的聲音聽着耳熟,蘇霧許回想片刻,迅速鎖定了一個人——長生殿司刑使季宵。
季宵對面那人并未舉杯,隻懶懶地應了一聲,質疑道:“你确定我們抓的是蘇霧許?我方才探查過,她修為全無,分明就是個普通人。”
季宵笑了一聲,肯定地道:“自然是。除了蘇霧許,沒人能讓魔君如此愛護。那行宮的層層防禦與結界,連我都歎為觀止。若非玉少主精通空間之術,隻怕還無法将蘇霧許抓出來。”
“這是自然,我玉家的空間之術若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
蘇霧許安靜地聽着兩人的對話,眉心輕蹙。
玉家,精通空間之術,莫非是玉驚晏?可那聲音卻聽着不像,再者,玉驚晏該同衛拂秋一起去了天衍秘境才是。
那玉少主又道:“此次未免被溫榆發現,走得匆忙,等下回去,我要将蘇霧許那隻貓一并帶來。”
季宵道:“莫非那貓有古怪?”
“我本已将蘇霧許附近的空間全部凍結,那隻貓卻能無視法則之力來去自如,并且在蘇霧許身側行成屏障,讓我無法輕易帶走她,有趣得很。”
他頓了頓,又道:“想來蘇霧許也該醒了,我去瞧瞧。”
玉少主話音落下,站起身往屏風後走來。
一張與玉驚晏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蘇霧許的視線裡,隻是這張臉上并無玉驚晏的風流意态,而是充滿了少年意氣,顯得更有攻擊性。
蘇霧許冷靜地道:“你是誰?抓我做什麼?”
玉少主“啧”了一聲,在蘇霧許身前半蹲下來,細細地打量她,充滿興味地道:“蘇少尊如今已是我的階下囚,竟一點都不擔心麼?”
“讓我想想……”玉少主作勢認真地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莫非蘇少尊還期待着會有人來救你?”
蘇霧許冷淡地瞧着他,沒有應聲。
比起别人,她更願意相信自己。
“可惜呀。”玉少主的面上露出惋惜之色,笑吟吟地道:“我已将你與周圍的空間完全隔絕開來,沒人能找得到你。再者,已經有人替代了你的位置,沒有人會發現你失蹤,也無人會來救你。”
蘇霧許的神色依舊冷淡,平靜地道:“長生殿派你來的?”
玉少主一頓,面上的神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蘇霧許,你真不怕我殺你?”
“你不會。”蘇霧許神色笃定,不慌不忙地道:“如你所見,我如今修為全失,可你并未直接殺了我,反而将我抓來,這說明你們留着我還有用。”
蘇霧許掃了一眼玉少主身後的季宵,接着道:“我猜,你們是怕留在行宮替代我的那個赝品身份暴露,所以留着我當作籌碼,來日也好威脅郁矢。”
玉少主垂眸盯着蘇霧許看了良久,忽然笑了一聲,“不錯。不愧是連玉驚晏都稱贊的人,你果真很有意思。若非你與我陣營不同,我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若你想留着我威脅郁矢,那你的算盤便打錯了。”蘇霧許氣定神閑,不緊不慢地道:“我如今修為盡失,全拜郁矢所賜,他不會為了我受制于你們。”
玉少主笑着道道:“若非昨日看到蘇少尊與魔君的親密姿态,我便信了。”
原來昨日的人是他。
蘇霧許神色不變,從容地道:“他不過是在報複我,把我當作他的玩物,我也不過是想少受些苦,假意逢迎他。”
“蘇少尊這話可缺乏說服力。”旁側的季宵插話道:“昔日蘇少尊可是為了郁矢,不惜拿少尊之位與月族來威脅我,甚至還用月族人一生隻能用一次的【星燈】之術替他重燃心焰。”
蘇霧許笑了笑,伸手撫上鬓間的玉蝶钗,“我不過是想讓他替我拿玉蝶钗。司刑使大人想來也聽說過我是如何對待郁矢的,他剛拜我為師那日,我便讓他爬了上千級雲梯。後來他入魔域,也是我親手将他推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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