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相信你?”
沉默良久,婁天香才用那沙啞低沉的如被撕裂布帛般的嗓音問道。她的嗓子是在逃走被抓回去的那天晚上被開水燙啞了的,聲音再也不像是之前一樣百靈鳥般溫柔動聽。有了之前被背叛的經曆,要想再次相信一個人很難,如果夏千闌等到把她的頭顱帶出去以後忽然反悔,她和安甯就将會錯失最後的機會。
“很簡單。”早就有所準備的夏千闌卻嫣然一笑,“你能控制那麼多的人肯定也有幾分手段——對了,你是同性戀吧?”見婁天香緊張防備的模樣,夏千闌将編好了的台詞直接甩出,“沒關系,我也是同性戀,這沒什麼大不了。我把自己抵押在你這邊,到時候讓我女朋友幫忙把你帶出去,如果她做什麼手腳,你直接就可以對我下手,怎麼樣?”
能夠把那麼多的小孩留下來困住再殺死,甚至還能抹除他們在世界上的存在,顯然婁天香在這所學校裡的時候就是鬼力通天。如果不是掉以輕心,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有能夠逃走到這邊的機會的。夏千闌抛出的條件極其誘人,尤其是在她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對于婁天香還真的毫無反抗之力。
在感覺到對方的猶豫後,夏千闌起身,優雅地拍拍身上的黏土又擦幹淨發絲,推開那扇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肮髒的窗戶被推開,露出樂玉珊那張略帶迷茫的漂亮臉蛋,下一刻,下巴被女人纖長的指尖輕輕勾住,拖帶着拉近了距離。
在雙唇覆蓋上去的那一刻,夏千闌本還有點心理障礙,尤其是在對方的主動迎合下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她自從出道開始演的大女主劇本偏多,很少接感情戲,哪怕有吻戲一般也是借位一下就過去,沒想到第一次“正經吻戲”竟是跟個女人,還是之前最讨厭發誓過再也不想同台的樂玉珊。
含過清新糖果的嘴自帶淡淡的甜味,女人的唇瓣比想象當中的還要柔軟,觸感有點像是甜甜軟軟的水晶果凍。在夏千闌欲要分開之前,樂玉珊還稍稍用力一吸,頗為惡劣地欣賞到了對方臉上那一瞬的窘迫驚慌。
然而在婁天香的面前又不能把辛辛苦苦經營的劇本毀掉,于是在其餘幾人或是驚訝或是玩味的目光下,夏千闌悄然在轉身的刹那瞪了樂玉珊一眼,面上卻不動聲色,手臂撐着下巴靠在窗邊。
注意到婁天香已經從那藏身的地方出來以後,夏千闌直接翻身出去。一隻腳剛剛跨到界域之外,刺骨疼痛就像無形的手般牢牢攥住了脊椎。異于正常天氣的溫度讓寒霜都漫上腳踝,裸露在外的肌膚隐隐作痛,甚至滲出了血絲。
婁天香對此一句也沒解釋,在旁人看來,夏千闌隻是在那邊站了一下而已,但唯有夏千闌知道,身上宛如有一部分被生生剝離開來,就此甚至能感應到婁天香的位置。可與之一起的副作用,估計就是和那些小孩一樣,就此會受到對方的掌控。
這樣已經也是最好的結果,夏千闌在心中歎了口氣。繼而那顆光秃秃的醜陋頭顱骨碌碌朝她滾了過來,縱身躍進了她的懷中。哪怕隔着潮濕的衣衫,還能感覺到陰森涼氣直沖而來,那股濃郁的腥臭味道前所未有的近,夏千闌沒法擰着鼻子,隻得暫且又将其放下,但身上依舊沾了些揮之不去。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而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想辦法找到安甯的屍體,搶在他們之前拼湊起來了。慕喬喬說孫家那邊打算在黎明之前去墓地裡先掘屍,她和謝思宇等到時間了正好一起摸過去。
“如果可以,謝思宇你一個人去,屍體你應該是可以搬得動的。”夏千闌卻搖搖頭,打斷了他們這樣的想法,“我、南椰、趙昱帶着婁天香一起去院子裡看看,慕喬喬你回别墅,等天快亮的時候進去,記得帶上煤油燈。如果孫彬要攻擊你,盡量往樹下跑,撐到天亮就沒問題。”
“那珊珊呢?”趙昱忽然發現自己都被安排了事情做,但樂玉珊沒有,頓時為夏千闌的不公平安排而感到有些委屈。在全員都去吸引火力的情況下,樂玉珊哪怕在村子裡閑逛都不會有什麼大事,他一時間都要懷疑究竟夏千闌帶的是自己還是樂玉珊了。
偏生這女人在現實生活還裝得跟她勢不兩立的樣子,趙昱恨得牙癢癢。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珊珊?”夏千闌聞言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經過數次的争執,趙昱現在和她已經處在快要翻臉的邊緣,想來也不可能有下一次合作,眼見着副本快要結束,夏千闌也懶得繼續和他假以辭色,“我老婆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要你管了?”
趙昱被堵得胸口發悶,撇着嘴卻什麼也沒敢說。其餘幾個人對此也沒什麼意見,主要是樂玉珊庸庸碌碌至今,估計也沒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和趙昱兩個完全都是拖後腿的存在,關鍵時刻自然少一個是一個。慕喬喬甚至同情地看了眼夏千闌,趙昱和夏千闌的關系明眼人也能看得出,她估計如果不是要貼身保護客戶,夏千闌早就給人一腳踹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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