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大将軍日後會想明白陛下一番苦心的。”
姜佚君冷靜下來:“前段時間西南斥候送了消息回來,說是一月間在明夷宗附近發現了燕月生的蹤迹,國師以為如何?”
燕月生眼皮一跳:“竟有這種事?”
“國師難道不知道?明夷宗二長老丁義山是先燕王妃的叔叔。朕早就料到,燕月生離了京城無處可去,一定會去投奔明夷宗。”姜佚君忽然轉身向燕月生行禮,“若沒了天機閣相助,皇室斷斷沒有力量與明夷宗敵對,還請先生助我!”
燕月生坦然受了姜佚君的禮:“陛下請起。素問此番去九龍寺,恰好從西南路過,聽九龍寺方丈說起一事。原來在素問到九龍寺前,另有一少年女子去九龍寺進香,求慧空方丈為她前途蔔算一卦。那女子長了一頭卷發,眉心有一顆紅色小痣。陛下聽着可覺熟悉?”
“燕月生,一定是她!她在哪裡?”
“這個,素問也不知道。”燕月生慢悠悠地說,“但師父既将山河社稷圖送到京城,又授我乾坤心法。素問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為陛下查出這位睿郡主的所在。”
“山河社稷圖?”姜佚君有些困惑,“那不是國師為朕展示魔胎入世的幻境圖嗎?怎麼能憑借它找到燕月生?”
“若是山河社稷圖隻能創造幻境,它也不能成為我天機閣的神器。”燕月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此物乃是初代天道化身繪制,隻要現實中存在的人與物,都能夠在圖中找到并一一對應。睿郡主隻要活在這世上,她所在的方位便會被此圖忠實地記錄其中。”
“既有如此神物,國師為何不早些拿出來?”姜佚君語氣中暗含責怪之意,“偏要等到如今?”
“陛下勿怪,此物乃是天機閣至寶,輕易下不得天山,所以我從前未曾說過。但如今師父将神器送來京城,也教會了我使用此圖的方法,問題便迎刃而解。”燕月生歉然,“陛下請出山河社稷圖,我自然會為陛下展示如何使用此圖尋找睿郡主的下落。”
姜佚君疑心稍去:“原來如此,隻是此圖被我挂在了書房。國師如不介意,可随我去書房去取。”
甯又青在書房裡等得心焦。明明是姜佚君傳令召她來書房,可她到了書房,姜佚君卻不見了。甯又青一時無法走脫,又惦記着那個膽敢冒充師兄的大膽匪徒,不知那個賊要頂着程素問的臉在宮中做出什麼事。她無心喝茶,幾度坐下去又站起來。終于,甯又青按捺不住,便要出書房去尋姜佚君。遠遠傳來太監的通傳聲:“陛下駕到!”
“你可算來了,”甯又青急得忘了尊卑,一步跨出去,“我和你說——”
話未出口,甯又青看見姜佚君身後的“程素問”,未說完的話卡在脖子裡,噎得她險些喘不上氣。姜佚君瞥甯又青一眼:“甯姑娘這是見到國師回來,高興得話都不會說了?”
“隻是沒想到師兄和陛下一起回來,有些驚喜罷了。”
甯又青将“驚喜”兩個字咬得格外重,盡管她的表情看上去隻有驚沒有喜。她不知“程素問”的底細,擔心他被揭穿身份後挾持姜佚君作惡,決心按兵不動以觀後效。姜佚君不在意這對師兄妹在打什麼啞謎,領着二人進了書房。
甫一進門,燕月生一眼看見挂在牆上的卷軸。它确實如程素問所言,比起一張畫,它更像一張紙,上面滿是缥缈的雲霧,既非花鳥也非山水。燕月生定睛再看,才發現那些雲霧竟然都是流動的。它們牢牢罩住了卷軸本身,以緻燕月生無法看清畫卷上繪制的圖案。
“朕先前按照國師所言,将這張圖挂在了寝殿。”姜佚君臉上陰翳一閃而過,“隻是自從挂了這幅畫,朕每日每夜總在做噩夢,隻得暫将這幅畫移至書房。國師應該不會怪罪?”
“怎麼會。”燕月生撫摸畫卷上的雲霧,那些雲霧仿佛認得她一般,紛紛湧來纏住燕月生的手指,“畫象即心象,每個人在山河社稷圖中看到的都是他們過去的記憶,自然各有不同。陛下如此忌憚這幅畫,必是從前做了什麼不能回憶的虧心事,将它拿走才能做個好夢呢。”
“你說什麼?”
甯又青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的敵意。姜佚君面色生寒,宛如風雨欲來。而“程素問”隻是站在卷軸前,仿佛在和神器對話。甯又青正要想個法子打圓場,目光無意間從山河圖上掃過。
她驟然驚呼出聲。
“怎麼可能!”
隻有天機閣獨門心法能夠催動的山河圖,畫上雲霧正源源不斷地向“程素問”手指湧去,極其依戀地黏在他手心。堅信師兄絕不可能穿女裝的甯又青竟動搖起來:世間能夠使用山河社稷圖的人,隻可能是荀無涯或程素問。難道面前站着的人,當真就是離開京城将近一月的四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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