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奚冷眼瞧着她,問:“你如何得知?”
她看着外頭漸漸亮起的天色,催促他:“這你就别管了,總之我會仿寫,我僞造了一封密信,你去把那隻鴿子捉下來換上去,這樣你就安全了。”
他不肯動,依舊在等她的解釋,她被迫胡謅:“父皇這麼疼愛我自然也給我配有密探,你如今在蘇家那我肯定會派遣密探跟着蘇東旭呀,這麼一來二去的不就知道了嘛!”
她驕傲的挺起胸膛:“我家的密探可别蘇家的厲害多了。”
符奚滿不在乎地冷笑一聲,道:“便是要把我獻給太子又如何,我求之不得。”
姜德書瞥他一眼,心裡吐槽,你現在要死士沒死士,還受着傷,說什麼大話,難道用命去拼嗎?你是可以去拼,那我還怎麼做任務,嘴裡卻很慫,低着頭悶悶地回了一句:“我不要蘇東旭把你獻給太子,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聲音極低,說得又慢,語中多有哀婉情思,像是極盡委屈,動人極了。
小公主垂着頭,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伴着月色皓白流光,細的可憐,好像翻手便可折斷,這模樣看起來竟連發旋兒都委屈了起來。
這個動作她的頸側也明晃晃的顯露出來,傷口上滲了約一寸的血迹出來,現在已經微微凝結,從受傷到痊愈,她為着他的事,從未察覺。
符奚呆住了,他如何也不能從那血迹上移開眼睛,他突然心裡平靜得厲害,卻感覺渾身的血液瞬間翻湧起來,猶如千軍萬馬在急速奔騰,蓦地捏緊手裡信紙,猛然轉身往府東南邊去了。
姜德書坐在桌子邊等他回來,不知道事成不成,如果不成她還要再想辦法救他。
一個人無聊起來,翻出腰側自制荷包裡面珍珠鑲邊的小銅鏡,用兩個杯子一夾便立了在桌子上,她側着臉去檢查自己的耳洞。
這個朝代的女子自小便要穿耳洞,原主也不例外,隻是原主心思都撲在招貓逗狗不學無術上,所以也不熱衷于打扮取俏,早已不穿戴耳飾許多年。
姜德書把這個行為總結為有顔任性!
有這許多耳飾不戴實在可惜,她出宮之前纏着雲香巧給她複穿耳洞,這裡沒有穿耳洞的機器,隻有活針,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發現原來的耳洞隻是略微長合,将那一點點白色軟組織頂出來就好。
昨日選了兩個精緻的鑲玉耳環戴上,入夜後忘了取下來,現在還在耳朵上戴着。
雲香三令五申地讓她注意着些,她瞧着挺好,不紅不腫的,偶爾擺擺頭提醒一下耳環的存在感,打心眼裡覺得自己精緻了許多。
她擡手輕輕捏着芯針轉了轉,隻略有些刺痛,大緻可以忽略不計。
她身體微微側向一邊,霜白的脖頸全部顯露出來,繡着雲形的千水裙自上而下傾瀉下來,蔓至腳邊似乎開了一朵清淩淩的花兒,腰側繡了淺淺的水色胭脂,密實的束縛住一搦腰肢,不盈一握易碎堪折,此刻正微微向上擡着,身前起伏也明顯了起來。
符奚甫一進來便看到她執手在鬓邊耳側,眼睛垂直望向鏡子裡,安靜的像一幅古畫。
她聽到腳步聲回頭,風遞餘香進來,掃上她的眉梢眼角,柔和的不像話。
他突然恍惚了,這樣的場景他也曾見過,那時候他還小,心裡孺慕之情甚笃,不論母親如何厭棄自己,他仍會锲而不舍地偷偷跑去瞧她。
她也總是在鏡前添眉描眼,每日做好萬全的準備迎接那個根本不可能來的男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面上是化不盡的哀愁。
這份哀愁轉圜到他臉上時便倏然間變成了猙獰,恨不得啖他肉食他骨。
符奚下意識擡頭去看姜德書的神色,她眸中秀色橫流不斷,眼波豔豔融融,初秋的風乍冷半含暖,卻半分吹不散。
沒有橫眉倒豎,沒有猙獰撕扯,也沒有深沉的恨意,隻靜靜瞧着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彎成月牙形狀:“符奚,好看嗎?我昨日才穿的耳洞。”
語氣中帶着親近嬌俏,那份高不可攀的豔麗瞬間消散,變成觸手可及的讨巧模樣,實實在在的令人心悸。
他暗暗收了目光,強硬地蹙起眉頭:“你還不走?”
姜德書的眼睛瞬間拉成倒三角狀,眼角下沉,帶着無限委屈:“我當然是在等你呀,白白地坐在這裡擔心着你的安全,哪成想你一回來就趕我走。”
符奚噎了一下,道:“我不需要你的擔心。”他語氣裡聽不出情緒,眼睛也不肯看她,可面上卻是滿滿的疏離。
姜德書自覺已經摸透了他的性子,也不覺得惱,幹脆無賴到底:“那我以後每日都要來坐一個時辰,總有一日要将你的心坐化,叫你接納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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