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可笑。她恨不能逃他遠遠的時候,他隻想能光明正大與她站在一起便心滿意足,而她真正投懷送抱,把身子都給了他,他卻又疑神疑鬼貪心不足來。
他将她掬在懷裡,溫香軟玉,無論她打的什麼算盤,這一刻卻是真實的。她将他的懷抱填的滿滿的,長發交纏,即便是鸩酒他也甘之如饴。
她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萬箭穿心的痛都不算什麼,此刻她躺在床上,好像全身的骨頭被人生生打斷,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她想起來,昨晚,她主動纏着君上,要他給她一個孩子。
“阿——”她嗚咽一聲。
她的清白真真正正交代出去了,雖然是自願的,還是免不了一聲悲歎。
上一世,即使是愛蔺昭暄愛得那麼不顧一切,也始終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果然死過一次便看得開了,雖然痛得要命,心裡卻還有一點小小的得意。
隻可惜沒能一直把他壓在身下,不然想必會更加愉悅。
君上是怎樣一個人,殺伐決斷,号令天下。他在朝堂戰場上飛揚跋扈,說一不二,在她身下卻也會失神錯愕,這種感覺實在令人回味無窮。
日上三竿,她想起來今天應該還要去向太後問安的,登時急了起來,掙紮着起身,卻又重重摔了回去。動靜驚動了宮人,侍女們進來,隻把她按回床上:“娘娘好生休息,君上同太後請了假,今日請安便免了。”
他這樣貼心……也是,他一向都很慣她。上一世她能在後宮縱橫,掃平他後宮與前朝牽連的所有助力,說白了,還是靠他的默許。
她從來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由着她在他身邊做盡手腳,對她百依百順。何必呢,他圖什麼?
如果是姬家,他萬不用擔心的。
她的父親從不參與她與蔺昭暄籌謀的一切,父将心裡隻有保家衛國,無論帝王之位坐的是誰,他都不會變。
她上一世會求他,隻是怕姬家受自己牽連。畢竟成王敗寇,蔺昭暄輸了,她也輸了,她背後的姬家一派,即使什麼也沒做,也注定會被她連累。
不過這一世不會了。
她會本分地坐好她的位置,往後雖不能相夫,卻能教子,養一個溫溫順順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便是她最大的願望。至于蔺昭暄,便随他愛做什麼吧,她不再奉陪了。反正他根本不是君上的對手,怎麼也翻不出花來。
她想得頭疼,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色已暗,她轉過頭,卻沒想到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君上。
“累成這樣?”他微微皺眉,“聽宮人說你一整日都在昏睡。”
可不是麼,剛重生歸來,又是這樣一副被沉重的衣冠壓垮的身體,偏生這人還不懂憐香惜玉……也不能怪他,是她抱着他不讓他走的。
她想着便笑起來:“君上說,我要是大殷第一個死在床上的皇後,這是君上的功績還是污點?”
“胡說什麼。”他斥她,一向處變不驚的臉上竟顯出些羞惱來。她笑得更歡快:“臣妾開玩笑的,君上恕罪。”
“我隻是有點累,不礙的。”她望着他,軟聲說,“君上今夜留宿長歌殿嗎?”
他沒有查出宣王府上任何動靜,對她的行為便越發拿不準,拒絕的話轉了兩圈,還是說不出口。他點頭:“嗯。”
她伸出手來:“君上用膳了麼?我讓人備膳,再把被褥換一換……”她低頭看見自己遍布痕迹的身體,漲紅了臉,一下子把手縮了回去。
他心照不宣地别開眼,起身幫她把衣裳拿過來:“我已經吩咐過了,皇後不必心急。這兩日便在宮裡好好歇息,長樂宮處三日後再去請安奉茶罷。”
“謝君上。”她甜甜地喚了一聲,自己動手換好了衣裳,站在了他面前。
往日在姬府,父将在她五歲時便撤了她的侍女,她從來不是嬌縱柔弱的千金,隻是……終歸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侍女們很快将晚膳傳了上來。
她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飯。往日心懷鬼胎,總是吊着一顆心,從來食不知味,此時再看,他命人上的都是她的偏好,一眼看過去,好像都是為她專門準備的。
明明他是君。她擡手想喚人加菜,然而手還未擡起,卻想起來,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口味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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