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祿得令蹲下身,把褲管和袖管卷了兩卷,又蹭到杜希聲邊上要幫他卷。
“幹嘛呀?”杜希聲警惕地後退半步,不就讓你種個樹嗎,這就開始打擊報複了?
宋祿無奈又好笑地看着他:“幫你卷起來,一會兒弄髒了。”
“是你種又不是我種,”杜希聲外強中幹,“怎麼會弄髒?”
宋祿看了他一會兒,看得杜希聲心裡發毛,暗自計算:忍耐值減10。
然而宋祿并沒有什麼其他反應,隻是仍不放心似地瞄了他兩眼,蹲下身拿起鏟子開始刨土。
杜希聲偷偷松了口氣,安靜地當起了監工。
青年皮膚白,雙手修長有力,拿着鐵鍬幹活都能幹出别樣的氣場,動作流暢,肢體有節奏地舒展和用力,看得人賞心悅目。挖了一會兒,他轉頭觀察了一下周邊人的進度,又比劃了一下樹苗的根系長短,依樣畫葫蘆地把它扶正,準備栽種到坑裡。
手上蓦地一熱,擡頭看到杜希聲精緻的下巴和鼻尖,聽他倔着聲音道:“我幫你扶着,你繼續。”
“謝謝。”宋祿沖他笑了笑。
宋祿一點點把土回填,又小心翼翼地繞樹踩實,杜希聲看着起勁,也有點蠢蠢欲動,可剛伸出腳,就被對方的腿别住了。
“又幹嘛?”他不爽地問。
“會弄髒,我來吧。”宋祿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得,杜希聲撇撇嘴,髒了再洗不就完了,卻也乖乖地扶着樹苗沒再動。
壓實了最後一塊土,兩人滿意地欣賞勞動成果,邊上的高中生頻頻瞥着他倆,想不通怎麼自己明明開始得早,反而被這倆一看就不是學校裡的倒黴家夥超前了。
杜希聲把小木牌挂在樹上,把記号筆遞給宋祿:“簽個名吧,給你的樹兒子留下溫暖的記憶。”
宋祿今天特别從善如流,接過筆彎腰刷刷寫完,杜希聲湊近仔細一看又叨叨開了:“你寫我的名字幹啥呀?”
“給你種的,”宋祿壞笑着拿沾了碎土的手揉了把杜希聲的腦袋,這下直接把人揉炸了:“你活膩了吧!”
“哪能啊,”宋祿邊跳邊躲,差點踩到别人的樹,“人還沒追到呢,怎麼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杜希聲臉一熱,暗罵一聲,穩住,穩住。
“那姑娘怎麼把樹給你的?”他猛地發問。
“哦,這個啊。”宋祿摟住……不,劫持住亂動的人,不顧旁人探究的目光,貼着他的臉道:“我說,我的校卡歸老婆管,我要悄悄給他種棵生日樹,不能讓他知道。”
“……你覺得我會信?”杜希聲喘着粗氣說。
“信不信樹都種好了,就看人從不從了。”
“哼,”杜希聲掙脫了他往外跑,強作灑脫地笑道:“那你可虧大了,人沒泡到,房産證上也沒你名字。”說完抽空朝後指了指那塊小木牌,“人财兩空。”
宋祿意味深長地看着他的背影,拔腿追了上去,心想把人追到了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與其說追趕,更像是嬉戲,青年踩着午後的陽光,在高中校園的倒錯時光裡你追我趕,周圍是青蔥翠柏和過路的學生,身側是一心陪你任性瘋鬧,卻絕不願你受傷的那個人。
杜希聲被追上來的人重重抵在樹上,兩道呼吸交纏,臉上還都是笑模樣,誰也沒開口。宋祿把人翻過來湊上去飛快地在他唇角親了一口,又大笑着退開,被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
下一秒唇上竟主動撞上一片柔軟,杜希聲伸手摸着他的臉,指尖劃過下巴和喉結,清楚地感覺到吞咽的震動,他哼笑一聲,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宋祿差點直接被他撩起火,手指猛地在其腰側收緊,掐得杜希聲皺了下眉。
“膽子大了?”宋祿貼着他的耳邊說。
“這裡是你的母校,我可以不要臉,你,”杜希聲故意不看他的眼睛,拿手指戳戳面前結實的胸膛,“不行。”
宋祿低頭一口叼住了作亂的手,身體力行地讓對方知道什麼“行”什麼“不行”。
欲望迸張的兩人在一處無人的樹蔭下較勁,不遠處人聲的刺激讓情緒異常興奮,杜希聲難得主動,一邊輕吻着對方的臉和唇,細細吮過唇緣,一邊搓着他的腰和背,四處點火。
明朗的、不明朗的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眼下他隻想擁有這個人,無關試探和初衷,抛卻他們個體間的隐形鴻溝,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宋祿呼吸裡的悸動,至少這一刻他們無分高低、遑論貴賤,在相性的吸引下——他們是一樣的。
在這段關系中,他之所以覺得自己被牽着鼻子走,不僅是因為對方過于主動,還有自己過分消極的處理在從中作梗。在經曆了越界、分離和意外重遇後,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放任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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