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默了一下,這才問他,“你隻告訴我花千樹的土可以止血,沒告訴我我動了她的土會不會傷到她。”
他盯着伏羲,一字一頓,“如果會,那我甯願就這樣。”
他不在乎失不失血,他身體怎麼樣他自己最清楚,就算這麼放任下去,也足夠他撐到把花千樹帶到香城。
反正那之後他于她毫無用處,總不能幫不了她還傷了她。
伏羲挑眉,眸中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想,這就是宗承炎和沈刻的區别。
宗承炎哪怕死也不願意傷花千樹分毫,而沈刻卻總想着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哪怕這退路要以花千樹為代價。
她到底沒看錯人。
“不會。”
創世神言出法随,伏羲很少說這種會沾染因果的肯定句,但他隻要開了口,便是不可違逆的事實。
宗承炎此時還不知道,就因為他過于赤忱的選擇,令那位他才指責過自私自利的創世神動了恻隐之心,給了他未來一個轉機。
他隻是松了一口氣,但似乎也沒有立即止血的打算,隻回到先前的問題:“所以你是待在家還是去公司?”
“去公司吧。”
宗承炎看向他,大概是有些意外他的選擇,伏羲看出來了,有些無奈。
“你若是能把花千樹放在這裡,吾不去公司也行。”
說到底如今的花千樹過于脆弱,伏羲哪怕能預見未來,也不敢掉以輕心,總要親自看着的。
宗承炎沉默。
他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把花千樹帶在身邊,雖然伏羲說他現在哪怕财力增長也不能讓花千樹穩固神位,但他到底是明城首富,身上的财運流轉對花千樹的恢複還是有一定的加成。
更何況現在羁線被解,他和她之間的緊密聯系已經不存在,他又怎麼放心把她扔在外面?
既如此,宗承炎也不再多說。
可直到上了車,伏羲才發現,宗承炎的手依舊沒有包紮。
他眸光微頓,問他,“不處理?”
大概是精力不濟,宗承炎的反應有些遲鈍,沒能第一時間聽懂伏羲在說什麼,直到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才不怎麼在意地擺了擺。
“暫時死不了,如果就這麼放任着,可以加快她的蘇醒,那晚點包紮也沒什麼。”
伏羲:“……”
他第一次發現,宗承炎在對待花千樹的事情上,真的是,軸得可怕。
他不過說了一句不是壞事而已……
而且他的原話分明是覺醒,覺醒和蘇醒是不同的概念他沒發現嗎?
但是看着宗承炎蒼白的臉色,他也知道他大概率是分不出精力思考太多。
可他也不能多說,否則以宗承炎的聰明,他再怎麼遲鈍也遲早會發現端倪。
如今還不是時候。
想了想,伏羲隻道:
“已經夠了。”
宗承炎朝他看過來,伏羲垂下眸光,沒有跟他對視:“月盈則虧,水滿則溢,萬事萬物都過猶不及,不是越多越好。”
宗承炎臉色一變。
擔心給花千樹拖後腿,他第一時間找來工具,卻也不敢亂動,隻從那盆裡小心翼翼地刮了最上面的薄薄一層土,到能剛好覆蓋傷口便立馬收手。
又用繃帶将覆了土的傷口包裹住,眼見着确實沒有血再滲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謝謝。”
不管伏羲有怎樣的目的,至少對于他這樣一個對于神明一無所知的凡人而言,伏羲偶爾的指導确實讓他不至于太過手足無措,這聲謝謝無論如何都是該說的。
伏羲閉上眼,不置可否。
車子一路到公司,隻是宗承炎才下車,便撞上了匆匆而來的宋倦。
他皺眉,“阿倦?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穹準?”
“我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穹準!”
宋倦焦躁地反駁,又朝宗承炎晃了晃手裡的U盤,臉色難看:
“炎哥,那個開電梯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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