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憤憤地将腦袋埋進阿稚懷裡,隻剩一隻眼睛虛虛地觑着山山。
“果真?”阿懶佯裝着忽然歡喜。
千石欽佩地想,不愧是他頂禮膜拜的偶像,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拿,更是心懷天下的賢能,他竟為了六族的和平做到如斯境地,他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真!當然真了!”山山拍着胸脯保證。
“那真是太好了。”
說話間,他們便到了阿稚正住着的小院,落了實地上來。
一落地,趁人不注意,阿懶便落後了幾步,拉着阿蒙的手,沒骨頭似地靠在他身上:“阿蒙——蒙蒙——,我可快要累死了。”
追蹤的不是他,打那不開智妖獸的也不是他,真不知他累在什麼地方。雖然心知肚明,但阿蒙還是攙着他,讓他懶懶地在自己身上靠片刻。
“這是阿稚住的地方嗎?”山山問,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
“是。”阿稚答,放下了懷裡的小魚兒。
小魚兒攢緊了阿稚的衣袖,不願松開。他心裡好像被撒了一堆能淹沒他的鹽巴,心裡的水分都被榨了出來,一顆心變得幹巴巴的,還腌着疼得慌。
阿稚以為他驚吓的那股勁還沒過去,不由得埋怨自己,做什麼要這樣吓唬他。以後要是他再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能教他知道了。
“我可以看看你做的小冰人嗎?”山山一臉期盼地看着阿稚。
“自然可以。”阿稚說着,請她坐在了院中鋪了柔軟皮毛,還撐了一方石闆的地上,石闆下墊着兩塊高石,極其便利。
院子裡罩了結界,冰雪不落,溫暖如春。
陶鼎裡煮着雪山上的冰泉水,咕噜噜地冒着泡。
阿稚掏出自己雕刻的小冰人,放到了石闆上。山山雙手扒在石桌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冰人。
“這是用術法驅策的小冰人?”山山問,“它身上這些淺淺的痕迹是什麼?”
“可用術法驅策,也可不用術法驅策。”阿稚道。
“什麼意思呢?”山山眼裡滿是渴求。
“你可知靈氣是怎麼變成生靈體内可供驅策的力量,為何術法能夠指引靈氣去完成不同的事情?”說到這些,阿稚的眼神變得不同了,有了幾分莊嚴的意味。
“如同人吃飯有了力氣一樣,靈氣被引導着進入生靈體内;如同人吃完飯可以去打獵、開地一樣,靈氣被吸收完,生靈可以讓它變成決鬥的利器,也可以讓它變成保護自己的靈盾。
“人族無法修煉的原因,歸根到底是不會”吃”靈氣,”排”濁氣,體内濁氣太重了,沒排清,像身體拖着一塊沉重的石頭,就飛奔不起來了。”
阿稚看着山山的神色來判斷她是否聽得懂,适時調整自己說的話:“我曾嘗試過,一月不修煉,隻吃五谷、野禽,也不排體内濁氣,結果你猜如何?”
“如何了?”山山被他說得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兩步。
小魚兒心裡的鹽水全成了酸水,咕咕冒泡,偏生旁邊的陶鼎一點也不會看他神色辦事,咕咕冒泡得更歡喜了,像是為了和着他心裡的動靜似的。
“一月後,我感到身體沉重,禦風飛行的時候稍有滞澀,不似平時利索流暢。”阿稚說,“後來我将濁氣排了,便又恢複如常了。其後我便嘗試着一邊吃五谷、家禽,一邊修煉排濁氣,便發現毫無影響了。”
“那我們人族要如何”吃”靈氣,”排”濁氣?”山山撲閃着大眼睛問道,“我想試試,可以嗎?會打擾嗎?”
阿稚也沒想到這話居然會由山山來提出。
“我花了三百年的時間創了一套功法,你随着一邊修煉,一邊試着辟谷,看看效果如何。”阿稚補充道,“雖然辟谷一事會緩緩推進,可我是拿自己試驗的,終究會和人族不一樣,你若有不适,須得明白說出才行。”
“我雖然還小,可我畢生都想找到能讓人族修煉的法子,現在有這樣的好事直接攤在我面前,哪裡有不抓緊把握的道理?”山山倒是對自己要做的事情清晰得很。
阿稚正想引入盟會的事情,不料地面勐然顫動起來,像是被巨人不小心踩了一腳的石闆一樣。
千石雖然耿直憨厚,可警覺性一點也不差,事情發生的瞬間他便傳令讓衆魔戒嚴了。
“這股不藏不掖,外露張狂的氣息……有些熟悉啊……”阿懶呢喃道。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的,還有一道火紅的身影。
少女臉似寒冰,周身帶火,氣勢淩人。
冰火互相糾纏着,奇異地融合在了一起,秋毫不犯,反而讓她身上冰冷的氣質突顯,一眼就能抓住眼球,讓所有目光流連在她身上。與她通身氣質相配的,還有那一張昳麗無雙的臉,濃墨重彩得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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