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見夏盼不成器的模樣搖了搖頭,歎息道:“也罷,這些本來也不是我想讓你了解的東西。”
“那什麼是你想讓我了解的?起死回生?”
“是的,起死回生。”
說罷,聖上轉過身朝向鐘塔方向射出一道精光,兩息過後一陣鐘鳴回蕩于整座輝暮城。
歸鐘,昨日令夏盼與餘耀察覺到世界怪異的開始。在白天,兩位孩子偷溜進鐘塔時,亦曾疑惑過,那頂沉悶銅鐘是如何作響的。
此時此刻,一切的答案全部都明擺于夏盼面前。
“那頂銅鐘是我給世界設置的錨點,隻要令鐘聲響徹整座輝暮城,這個世界的生命都會複蘇至錨點時刻。即那些被你們殺死的人,都會恢複如初。”
聖上見夏盼一副驚訝的模樣,開口解釋道。
“見到死者複生這種詭異的發展,輝暮城的居民們難道沒有感到一絲怪異嗎?”
“所以我給世界設置了認知障礙,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正常。為了防止出現新的生命,破壞我布置的描點,我還剝離了所有人的生育意識。”
夏盼聽聖上解釋得頭頭是道合情合理,甚至有所被說服的迹象。
歸鐘二響,屍骨浮空,血肉滋生,暮色中翠綠熒光自地底升起,熒光于高空之上,幻作持戟夜叉,怒顔駭人,咆哮猛叉向地面。
夜叉咆哮聲化作歸鐘第三響,街道廢墟迅速歸位,戟刃刺入地面,熒光如湖面漣漪,陣陣擴散直至影響全城。
待到熒光漣漪平靜,暮色中多出些許喧鬧。是死者複生後,對環境認知的過程,伴随着死者的複蘇,街道上逐漸受白霧籠罩。
歸鐘第四響,鐵甲軍團出動,齊整的步伐聲,宛如長蛇般的隊伍,分分鐘填滿街道,逐家逐戶地确認複蘇人員。許久過後,自軍中分散出兩名領頭人,來到聖上面前,行禮彙報。
“報告聖上,已确認所有居民安全歸家,今日冒犯聖約之人,報告完畢申請收隊。”
夏盼向彙報之人望去,瞳孔猛然收縮,陪同于彙報者身旁的那位士兵,容貌竟然與那位檢察官一緻。
不過震驚之餘,夏盼想到這世界能起死回生,心中的疑惑瞬間又釋然了。
“準了。”
聖上大手一揮,兩名鐵甲士兵散作白霧,融入大環境之中,緊接着填占街道的軍隊,一齊消散。轉眼間,街道上白霧濃郁了數倍。
“他們不是人嗎?”
夏盼指着消失的軍隊,先前心中的那份釋然感全盤消退,指着消失的軍隊問道。
“曾經是。”
聖上出奇地沒有過多解釋,淡然地回答。
“那什麼是黎明神與夜夢神?”
夏盼見到聖上的反常,順勢将心中未解的疑惑提出。
“都是我,這些是為世界合理性,為民衆們打上的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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