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王城密函。”
“呈上來!”
蕭長陵一揮手,秦王身旁的一名鐵浮屠,立即疾步上前,接過龍西風手中的密函,呈遞至蕭長陵面前;蕭長陵徐徐展開密函,神情異常寒峻,隻是極端冷漠地掃了一眼那封密函之上的内容,眼神頓時凝在一起,瞬間暗沉了下來。
這一刻,蕭長陵的眼中,泛起一抹攝魂的寒光,仿似劍光淩冽,劃過一道森冷的弧線;不過很快,僅在頃刻之間,靖北統帥目中凝聚的寒光,最後猶如巨石入海,歸為一片平靜,再無波瀾。
鎮靜下來的蕭長陵,臉上展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呈現出眼瞳的縮與張,眼光的淡與濃,鼻端輕輕一哼;忽而,他的手指微一用力,密函順着指間滑落,被深冬之風一拂,須臾化作飄零的粉末。
“哼,閑棋冷子,有點兒意思……”
“大王,蘇翊将軍傳來密報,依照大王的手谕,朝廷安插在軍中的眼線,已被悉數揪出。”龍西風腰佩靖北刀,左手按在刀柄之上,身形筆直如長槍。
龍西風昂首,直視着雄踞馬上的蕭長陵。然而,當他擡起眼簾的那一瞬,卻見,這位秦王那張眉目清俊的臉上,仍舊浮漾着恍若天山雪野般的沉靜,明亮的雙目之中,閃爍着兩道冰冷似閃電的目光,仿佛欲吞噬掉天畔的一輪夕陽。
蕭長陵凝然策馬兀立,風卷起他的白衣,兩根修長手指,習慣性地輕拂手中的堅韌馬鞭,彈去鞭梢的塵土,眼神雖平和,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厲殺。
“天下人都來反對孤了。我的這位皇帝哥哥,也就剩這兩下子了。想不到,這麼些年過去了,咱們的陛下,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他以為……就憑這區區的幾個蝼蟻,便想撼動孤的靖北軍,孤的大軍,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寒冷至極的言語,如同窗外響徹暗夜的雷聲,又似敲擊皇城宮阙的傾盆大雨,充盈着一種對巍巍皇權的鄙夷與藐視,一種凝聚于全身上下的強悍自信。
這是來自一代枭雄的自信,亦是來自身為靖北之王的底氣。
“大王,此事……如何處置?請大王示下。”
“這盤棋,該收官了。”蕭長陵的眼神,已經趨于平靜,方才的寒厲肅殺之色,一掃而為沉凝若水,不動如山。
未加思索,蕭長陵微拂馬鞭的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這個動作,他做得是那樣娴熟,就這麼淩空一勾一劃,便輕松判定了那些潛藏軍中的皇室鷹犬的生死榮辱,一切仿佛是那麼順理成章。
“就地正法。”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猶如彙聚在刀鋒之上的閃亮刀芒,冰冷地從蕭長陵的喉間擠出極低沉的聲音,那聲音,直似萬箭齊發,籠罩萬裡陰霾。
“是,大王。”
映着西沉落日,蕭長陵的笑容冷峻,散發着一抹濃厚的淩厲殺氣。望着這張俊美的笑臉,龍西風面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這不是畏懼,而是将軍對統帥深深的敬畏。
龍西風并未離去,而是身形筆挺地立在原地,意猶未盡。
“你還有事兒?!”
蕭長陵的目光,有如驚天一箭,冷冰冰地直射在大将龍西風的面門上;靖北之王神色自若,隻是輕輕撫摩着手中那根光滑的馬鞭,一臉寒漠。
“是。”龍西風點頭。
“軍務麼?!是擴廓又南下了?還是柔然王庭又有新的動作了?”蕭長陵漫不經心地問道,語氣甚為随意。
“不,不是柔然,是……遼東。”
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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