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停下的地方位于城南。看着前面的一所小宅院,郭婷玉和周玉芳知道了裘飛鷹在這裡有着一套完全屬于他自己的房産,原來是他考上大學後,家族按照規矩打賞給他的不動産禮物。周玉芳笑着打趣,表示從外面看,這院落十分清靜雅緻,單單讓裘飛鷹拿着房契在學校裡面走一圈,估摸背後反向追求他的女生會排成一個加強連,在此基礎上,如果能配上先前所見的那種黑色豪華老爺車,氣場自然愈發不同,怕是一個加強連瞬間變成一個加強營。裘飛鷹聽了她的誇獎,甚有些自得,偷眼斜睨郭婷玉,人家依舊不動聲色。
裘飛鷹有點失落,不過很快又變得緊張起來,轉動脖子不停打量周圍的動靜。他的這個不安舉動委實影響到了其餘兩人,郭婷玉和周玉芳相互使個眼色,暗中戒備。
三人進了院門,裘飛鷹緊張兮兮地反手把院門鎖定,從邊上拖過一張桌子牢牢抵着門腰,覺得安全了,這才真正長長松口氣。周玉芳看他陡然鎖門,換作自己單獨和他相處,必定心中畏怯,但有精通武功的郭二爺在旁邊,莫說一頭色狼,便是狼群環伺,她也不害怕。看着裘飛鷹如釋重負的模樣,周玉芳暗暗好笑。
“你這是怎麼了?膽小的簡直可以和老鼠認祖歸宗了。”
說他膽小如鼠就行了,何必牽扯人家祖宗?郭婷玉覺得後面有機會的話,有必要對她加強語言素質的培養了,急忙推了推周玉芳,暗示她這話太不禮貌,且頗多冒犯之嫌。周玉芳意識到自己的無禮,吐吐舌頭,算是聊表歉意。
但是她立馬忍不住又來了一句:“你這院子牆壁不高,真有壞蛋想要潛入盜竊,翻牆就可以了,光鎖門有什麼用?你得在牆上插些碎玻璃和鐵皮渣什麼的才行。”
裘飛鷹看起來沒有心情和她辯駁,引着兩人穿過小院,進入書房坐下。他雖然很少來這裡,可是房屋的布置沒打馬虎眼,家具用具等一應俱全,每個星期,還會花錢請胡同的大媽過來打掃一次。郭婷玉伸手摸了摸椅面,發現并不落灰,莞爾坐下。周玉芳挪過另一張椅子,緊緊挨坐在她的旁邊。
裘飛鷹揉揉鼻子,苦笑着說:“其實周同學說得話雖然不中聽,倒也沒大錯,我現在啊,真像是過街的老鼠。”周玉芳噗呲一笑,郭婷玉愣了愣,問道:“什麼意思?你不會真幹了什麼壞事吧?”
“哎喲喲,郭同學别誤會。是我太過緊張,表達有誤!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種怕被人人喊打招讨厭的壞老鼠,隻想打個比喻,想要說明我現在處境不妙,就像老鼠走在貓群集聚的大街上,擔心不留神就會被貓給叼了。”說到這裡,裘飛鷹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嚴格地說,我害怕就算我留一萬個心眼,也會被貓給叼了。”他下意識調整了一下局促不安的坐姿,盡可能讓自己在兩位女生面前顯得釋然和舒服些饒是如此,他翹起的二郎腿有點歪擰,膝蓋連着小腿相互傳導顫抖和晃動,心理是個怎樣的糟糕狀況,尚一目了然。
周玉芳輕輕推了推郭婷玉,笑着說:“看吧,我就知道自己沒錯,他自己都說自己是老鼠了,還說了好幾遍。”對着他擠眨眼睛,“這麼說你,你是不是生氣?”
裘飛鷹歎息一聲,老氣橫秋感慨道:“真心話,不騙你,你們想笑就笑吧,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甚至感覺能活着接受你們的嘲笑,也是一種美好的生活。”
“不是,你這話說得有點古怪了?難不成你患了絕症,所剩時日無多?”周玉芳好奇心起,眼睛直勾勾凝視他。
郭婷玉憑借直覺,隐約察覺事情或許沒這麼簡單,他那急促驚恐的種種表現,說明他可能承受的威脅來自外部,而不是某個病變器官。
裘飛鷹兀自感慨:“我好容易逃了一條性命,能真切感受到你們的嘲諷,說明我還活着,這是一種幸運和享受啊。”
周玉芳不耐煩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别支支吾吾的,人生暢想和世态感悟雖好,現在我不想聽。你請我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老老實實把話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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