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天外谪仙似的江之鯉,怎麼成了親之後,腦中心中想的全是那種事!
陸淺蔥捂住被舔得濡濕發燙的耳朵跳下床,随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袍披在身上,她回身瞪着江之鯉,将手中的香囊擲了過去,低聲道:“在外面可不能這麼随便了,叫人看着不好。”
江之鯉順手接住香囊。他裸着矯健的身軀,支着半條腿倚在床頭,握着香囊朝鼻尖下一嗅,明朗的眸中滿是濃情蜜意。他笑道:“我疼你愛你,有何不好?”
陸淺蔥白了他一眼,悄聲腹诽:疼,是真疼啊!
等到陸淺蔥梳洗完畢下了竹樓,屋後的竈房裡已隐約飄來了飯菜的香味。她尋着香味而去,看到江之鯉一身幹淨的白布武袍,袖口紮着玄黑的護腕,正端着一大碗熱氣騰騰的參雞走出來。
好香!
見她兩眼都發光的模樣,江之鯉忍不住唇角一勾,拉着她的手在案幾旁坐下,溫聲道:“還炖了藥粥,酸梅湯在井中冰鎮着,你先喝碗湯果腹,我去取。”
說罷,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起身去取粥和酸梅湯。
竹簾慢卷,兩人在涼爽透風的竹廳中用膳,你為我夾菜,我為你吹湯,一頓午膳用了大半個時辰才勉強吃完。
陸淺蔥耳尖微紅,鼻尖冒着幾顆細密的汗珠,她擱下筷子,四處張望了一番,問道:“怎麼不見珩兒和舊林?”
江之鯉慢悠悠飲茶,身後的簾子卷起,映着滿院翠綠的修竹,更顯氣質潇灑拔萃。他吹了吹浮末,淡然道:“我與娘子新婚燕爾,濃情蜜意,他們自然不會呆在這兒礙事,回酒肆照顧咱們‘兒子’去了。”
陸淺蔥四處看風景,裝作聽不懂他的話。
“說起來,”江之鯉放下茶杯,身子前傾撐在案幾上,笑吟吟直視她近在咫尺的嬌俏容顔,道:“娘子還不曾喚我一聲官人呢。”
陸淺蔥垂下眼,故作鎮定道:“你我之間,不必在意這些……唔!”
江之鯉一口咬住她的唇,含糊道:“叫我什麼?”
“江郎……唔!”
“不對。”
“江叔叔!”
“還是不對。”
“江……”陸淺蔥唔唔掙紮,隻得讨饒道:“……夫君。”
江之鯉低笑一聲,眸中盛滿了整個盛夏的陽光,明媚而炙熱。他滿意的放開她被欺負的水潤通紅的嘴唇,笑道:“這就對了。”
陸淺蔥簡直沒眼看他,低着頭悶聲不吭的喝酸梅湯,唯有微微發紅的耳尖昭示了她此時的羞惱,如同一朵開在晨風中的蓓蕾,格外惹人憐愛。
江之鯉托着下巴,朝她溫柔的笑笑:“今日好好歇息,明天帶你出門一趟。”
“去哪兒?”
“金陵。”
竹葉蕭蕭,陸淺蔥疑惑道:“突然去金陵做什麼?”
江之鯉烏發自肩頭散落,挑了挑英氣的眉毛,笑得别有深意:“你我夫妻二人攜手遠遊,還能做什麼。”
“……”陸淺蔥徹底沒得話說了。
☆、第56章金陵一
陸淺蔥和江之鯉趕到金陵城的時候,天下起了蒙蒙細雨,江天一色,孤帆遠影,金粉如畫的金陵樓閣籠罩在煙雨當中,被沖刷得簇然一新。
曉風拂岸,白堤綠柳,此時雖還未入夜,但河畔已停留了不少畫舫,燈籠紅绡随風搖曳,歌女的婉轉莺啼伴随着叮咚作響的琵琶聲在水面沉浮。這座富麗的城池,有着千年的雨水也無法沖走的脂粉氣,莺莺燕燕來了又去,唯有江水依舊,樓閣如故,不知撫平了多少浪蕩遊子的心,唱出了多少支離破碎的夢,仿佛任何人來了這裡,都會忘卻一切煩憂。
因是下雨,出門遠行的人并不多,金陵客棧的生意并不太好,掌櫃的不在,小二在櫃台後打盹,正迷迷糊糊着,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了哒哒的馬蹄聲。
生意來了。
小二眼睛锃得一亮,臉上的疲态一掃而盡,忙将白氈布往肩上一撘,笑着迎了出去,高聲唱諾道:“這大雨天兒的出門可真不方便,客官快請進,您是打尖呐還是住店?”
這是一輛很普通的馬車,趕車的是一個身量矯健俊朗的男人,看行頭倒像是江湖俠客,他披着蓑衣,頭戴箬笠,隻從箬笠檐下露出一點幹淨的下巴。男人抱劍跳下馬,将馬缰繩往小二手中一遞,聲音清朗,帶着幾分雨水的涼意:“住店,一間上房,要幹淨。”
小二滿臉堆笑的應了,卻見那男子伸出一隻白皙好看的手來,輕輕挑開車簾,朝裡頭的人道:“阿淺,到了。”
他的眼神很溫柔,聲音也很溫柔,想必車内坐着的就是他的妻子了。小二愈加好奇,不知道裡頭坐着的是怎樣一位美人,能讓俊朗灑脫的江湖俠士如此貼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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