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高,晨光逐漸灑滿整片竹林。
翠竹樓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輝。
竹葉上的露珠在晨光中閃爍,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清脆悅耳。
空氣中彌漫着竹子清香,仿佛此方天地最純粹的呼吸。
徐如卿本打算賴床來着,被沈傾塵從床上拉起來。
一句“晉王姐姐暫時不能陪小師尊晨起練功,弟子願意代勞。”讓徐如卿心不在焉好久。
呼吸幾口竹林清氣這才平靜下來。
雖然被叫小師尊,但徐如卿知道,自己除了一瓶不滿半瓶晃蕩的白給槍法,沒什麼能教給無恥小賊的。
都是無恥小賊在教自己。
叫小師尊,更多還是哄着自己,讓着自己。
這些她都心中有數,可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在吃虧呢?
“所謂呼吸法門,不僅僅于人,天地山川,草木河澤,皆有呼吸之理,皆求呼吸之道……”
沈傾塵系統講解自身對于呼吸法門的理解,聽起來比書本上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強多了。
徐如卿小腦袋一直點,就沒停過。
慕南歌昨天咬壞了沈傾塵的衣服,知道他又要去妙音坊,一大早就送來新的袍服,同樣是新郎官的婚服精心改過的款式。
見沈傾塵在教徐如卿修行,慕南歌停下腳步。
紅玉和青禾也跟着躲在竹子後偷聽。
沈傾塵聲音一緩,察覺到三人的目光,搖頭失笑,接着加大聲音,讓她們聽個清楚。
在得知沈傾塵的真實天賦後,慕南歌仿佛已經看到日後若是自己拿他不住,被他狠狠欺負的日子。
雖然她十分期待那一天,但昨晚悶頭修煉一夜。
徐如卿閉上眼睛默默參悟,沈傾塵察覺到那抹越發火熱的目光,走進竹林。
“南——”
剛要開口,慕南歌就把他按在竹子上。
遞上俏臉,赤色花钿在斑駁的晨光下一閃一閃。
桃花美眸忽閃着熾熱的幽怨,像是苦守空房的小娘子,眼睜睜看着夫君寵愛其他女子一樣。
沈傾塵有些汗流浃背,想要挪開目光,結果被一隻手手攔住去路,在臉上輕柔撫摸。
“你都不教我~”
聲音軟糯糯,甜滋滋的,和平日裡的威嚴如獄,嬌媚動人大不相同。
沈傾塵一時有些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慕南歌。
仔細想想,連慕初妤這個親姐姐都看不清,自己就更沒轍了。
後背緊緊貼在竹子上。
“南歌手下能人無數,我才疏學淺,怕教——”
“師尊,你在和誰說話?”
徐如卿修煉遇到問題,找不見沈傾塵,聽見這有說話聲,跟着過來。
“原來是郡主,怎麼?郡主也想拜師嗎?”
“看着沒有誠意啊,連弟子禮都沒有~”
徐如卿把沈傾塵拉到自己身後,像是在守護什麼奇珍異寶一樣,揶揄兩句。
青禾和紅玉愣在那。
徐如卿已經敢從小姐手裡搶姑爺了嗎?
偷腥圖效果有這麼出色嗎?
那要是給她看到昨晚的書冊,還不把姑爺直接吃了!
慕南歌也愣在那。
不過她沒有生氣,反而對徐如卿的變化十分滿意,拍着胸脯:
“哎呦~”
“吓死我了,看搶人的架勢還以為晉王姐姐來了呢~”
“原來是如卿姐姐~”
“如卿姐姐願意讓我拜傾塵為師嗎?”
慕南歌拉住徐如卿的胳膊,晃了晃~
“不願意。”
徐如卿抽開手,實話實說。
“如卿姐姐真是讓妹妹好傷心好傷心啊~”
慕南歌捂着小心髒,一副被姐妹背叛,痛心疾首的樣子。
接着,走上前貼到徐如卿耳邊,一字一句道:“那妹妹就隻好做如卿姐姐的師娘了~”
“!!!”
“你——!”
徐如卿瞳孔一縮,一把推開她,手指輕顫,半天說不出話來。
“?”
沈傾塵被慕南歌的悄悄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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