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搖了搖尾吧又嗷嗚了幾聲。
他的手僵在它的腦袋上,愣了幾秒又收了回來。
漆黑的夜空中什麼也沒有,隻有幾顆人造衛星亮得明顯,他擡眸望向這黑夜,偶爾有幾架閃着紅燈的飛機緩緩劃過,馬上又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的又何止是幾架飛機呢。
溜達了一圈準備回去的時候又開始飄雨了,還隐隐伴着着雷聲,顧璟深回到家的時候渾身已經濕得差不多了,他把小狼交給保姆上去洗澡了。
嘩啦啦的冷水沖刷在他精壯的身上,從頭頂流到腳趾再滲入下水道,長時間的沖洗讓他指尖的皮膚都開始泛白褶皺,顧璟深抹了把臉,伸手習慣性的按下沐浴露,卻在那麼一瞬間又出神了。
湧出來的沐浴露散發着淡淡的玫瑰香,晶瑩剔透的液體劃過他的指縫流到瓷磚上。
他沖了沖手關了水,裹了條浴巾赤着腳就走出了衛生間。
白色雕花的梳妝台上空空一片,隻剩下一兩隻被廢棄的唇膏和幾片用過的化妝棉,他的視線又流轉到衣櫃上,裡面還挂着幾件風衣和連衣裙,鞋櫃上也存留着兩雙高跟鞋,那個一米八的大熊癡癡呆呆的坐在牆角裡。
滿牆的碎花牆紙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将牢牢捆綁在這個牢籠裡,窒息着卻又苟且偷生着。
顧璟深拿起電視櫃上的煙盒走到陽台上點了一根緩緩的抽了起來,袅袅的煙霧纏繞着他的視線,彌漫在濕漉漉的空氣裡,他一手抽煙一手撐在黏濕的鐵質欄杆上,細雨打在他節骨分明又異常白皙的手背上,沖刷出淡青色的經絡。
他看着不遠處安靜的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莫名的扯着嘴角笑了起來,那種苦澀展露無遺。
那天完事以後徐思淺坐在床上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停不下來。
他知道不是因為他弄疼了她或者不顧她的感受強行胡來她才哭的。
那句你怎麼了像是魚刺卡在他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可是她還是給他判刑了。
顧璟深抖了抖煙灰,半眯着眼睛望着那間房間,而她的宣言還在耳旁回蕩。
她說,“對不起...我們可不可以分開一段時間。我真的真的承受不了了,看見你我就會想到她跳樓的樣子,想起她最後說得話,想起我們是多麼殘忍,我們的愛情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是以她為墊腳石,踩着她節節攀升,顧璟深,我覺得這樣的愛情好沉重。我們就分開一段時間,好不好,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他躺在她身側卻像隔了一條銀河,顧璟深垂落着眼眸,嗓音黯啞,之前歡愉的味道還未消散,“你已經做好了決定。”他如果強求着她留在他身邊,那也隻是徒增的她的痛苦罷了,即使他也很想這樣做。
“你不痛苦嗎?你難道不會想起她死去的模樣日夜難眠嗎?你的内疚在你裡占了多少分量,你難道會不知道嗎?就連我也看得一清二楚,我們都這樣痛苦難忍卻還要強顔歡笑給對方看,無論我們現在用怎麼樣的姿态面對對方,都是一樣的,除了痛苦内疚還能有什麼?我們能做到什麼也沒發生過,過幾個月就忘記一切然後過着幸福的生活嗎?你我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他沉默,因為她說得都是對的。
“顧璟深,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放下了,真的釋懷了,我們帶着最初的樣子見面的時候就是重新開始的時候。”
有一天...那一天的是什麼時候?如果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走出了來呢,是不是...就老死再也不想見了。
顧璟深合了合眼皮收了回憶,将手中還燃着亮光的半截煙扔了下去,進了屋吹幹了頭發便打算入睡了。
他在床上翻了幾遍又坐了起來,拿過手機撥了她的電話。
他,思念難忍。
從認識到現在,第一次和她這麼久沒有聯系。
她還是沒有接他的電話,長久的嘟聲中冷卻的是他的信念。
他挂斷了電話又撥了薛铠樓的電話,三言兩語中也明白了徐思淺沒和她聯系過。
她真的消失了,真的消失了。
徐思淺走了,那款遊戲的代言也要換人了,紀闵看中了幾個小網紅,都是大學的校花,都是宅男女神。
紀闵把一疊照片散在他辦公桌上,“都是些美女,你挑個喜歡的。”
顧璟深把照片往旁邊撥開了些,語氣冷淡,“随便。”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女人的話幾句是可信的,女人說分開其實就想被挽留,說不要就是要,注定是口是心非的生命體。你倒好溫柔善良體貼的就放她走了,現在就天天陰着一張臉......”
“閉嘴!”
“你火那麼大幹什麼,兄弟我說得可是句句實話。女人這種東西就是那麼脆弱,你把她拴在身邊陪着她那麼她就是你的,你放任她一個人去承受,日後再相見,都輪不到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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