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最後一刻要想這些?為什麼……放不下?可是,明明回不去了,已經沒有時間了……
黑域将烏鹳給的藥一口吞下,那藥苦,心更苦。
梼杌在體以黑域血脈而生,受其靈力而克。梼杌開始掙紮,猶如在身體内撕扯他的五髒六腑,三百年了,他甚至不敢食一滴血,就是怕血液喚醒梼杌。
黑域讓沈貫煉制的藥,決明、鳳仙、重樓……每一味明明都是世間解毒的神藥,卻唯獨對他是緻命的毒藥。
既尋不得神冢,就此處為冢。
與梼杌一起消失吧……
這世間,不想看便不看。
讓一切都作個了結。
待月亮漸漸爬上血色。随着黑域毒深入骨,梼杌在他體内發出最後的哀鳴,直至徹底消亡,也帶走了黑域身體的最後一絲生氣,微阖的雙目失去最後一抹光……
蛇神的力量消失,山界已破。
不知過了多久,封住的山洞被一掌震開。
洞中巨石之上,黑域仍是保持盤膝打坐的姿勢,山洞天頂上射下的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猶如一尊神像。
一個邪魅的聲音道:“好美的味道啊!”緊接着深吸一口氣,似乎在貪婪的呼吸着空氣中黑域的血液。蛇神的血對生靈萬物有一種天生的吸引,連鸩也不能例外。紅發少年的身影走了進來。遠遠看到黑域,起身飛落到巨石之上。
“蛇神大人,好久不見!”鸩大笑着走近黑域,在他未完全閉上的雙眼前揮手試探,卻探尋不到一絲生氣,腳下的血還未完全凝固,卻看得黑域由腿開始已經漸漸化為石像。
“晚了一步?!”鸩大驚,一把拉開黑域浸血的衣襟,将利爪伸向胸口,可擡手之間卻被一根羽箭刺穿手掌。
“拿開你的爪子!”聽弦趕到!
鸩一把拔掉手上的羽箭不悅道:“哦?來送死的?有意思。”
“少廢話!”聽弦也飛上巨石,起手便攻,卻被鸩靈巧躲閃開來。
二人在空中又經過幾個回合,聽弦的速度很快卻被鸩接連躲過,山洞中又不能引雷,聽弦也有些慌了,一不留神留下破綻,被鸩一把擒住翅膀,踏在背後從空中生摔到地上。
猛烈的撞擊伴随着骨頭碎裂的聲音,這一擊内髒幾乎全被震碎,聽弦咬緊牙關,血卻止不住從嘴角滲出。
血液讓鸩來了興趣,他一腳踩住聽弦的背,左手抓住他左邊的翅膀,右手鉗住聽弦的脖頸,一瞬間血液紛飛,聽弦的左邊翅膀被鸩生生扯了下來!
接連半背的傷口止不住的血,聽弦趴在地上大口的吐着血,整個人浸入血泊之中,他狠狠的盯着鸩,卻用盡力量都無法再起身。而鸩狂笑着,走過去拖着他僅剩的翅膀拖到黑域面前,他坐在聽弦的背上,扳起他的頭,幾乎要将聽弦的脖頸也掰斷般,讓他看向黑域:“好好看清楚,你的神已經不在了!我不要你這麼容易死,你不是想來救他的嗎,那就給我睜開眼睛好好看着哈哈哈哈!”鸩狂笑着。
鸩松開手将聽弦的頭摔到地上,起身走到黑域面前,指尖沾了黑域臉上的血抹在唇上,輕舔入口,唇間如此美味,味覺的吸引,讓他沉醉其中。
聽弦急得握緊拳頭,卻無能為力,被血灌滿的喉管發不出聲音,就快不能呼吸。
黑域的胸膛冷的像冰一樣,鸩那修長的指尖在他胸口摩挲着。他将左手并指作刀對準黑域心髒的位置,狠狠劃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再伸手将傷口撕得更開,直到見骨,右手伸入直掰斷肋骨。直至看到那顆仍濕潤柔軟的心髒,此刻黑域的臉上仍然沒有一絲反應。
“萬千之主的力量!”難以抑制的欣喜,“吃了這顆心,是不是就能得到你千年的力量?”鸩一邊說一邊用指尖小心輕觸着,直至再也無法忍耐,順着流血的傷口舔舐,将他纖細的舌伸向那顆沉睡的心……
鸩的羽,鸩的血,哪怕他的唾液都有劇毒,對任何生靈都是瞬間緻命,而在那一刻在劇烈毒素的刺激下,黑域的心髒竟猛的緊縮了一下,還沒得等鸩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黑域抓住脖子扔了出去。
聽弦看着由石中起身,下半身已是黑色蛇尾的黑域,看着他胸口中的心髒再次跳動,可是傷口卻沒有一絲要愈合的痕迹,眼中的神色不知是喜是驚。
狠狠撞到石壁摔下的鸩朝一旁猛啐出一口血,卻也不逃,竟又開心的大笑起來:“蛇神要化真身了?有意思,哈哈哈哈!”
聽弦想喊黑域,卻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黑域的眼神空洞,隻面對鸩,上前再次抓住脖頸将他拎起,鸩掙脫不開便放棄反抗繼續挑釁說道:“蛇神你犧牲一切救世,到頭來變成這個樣子,來啊!殺了我,徹底化形入魔,毀了這無良的世間,消失吧!都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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