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聽了這話,連忙做了一揖:“小姐仁心,多謝小姐。”
他連忙把自己身後跟着的親傳徒弟叫過來:“你去首飾那樓看一下。”
吩咐完他扭回頭。
“那小姐您轉到這邊來,是?”
“我堂兄不久前當選進宮擔任侍衛,我有心想為他挑選一個禮物,卻想不好送什麼,他也不喜歡念書,尋常的文房四寶和書房用品他也不缺,掌櫃可有什麼推薦?”
“小人先恭喜納蘭少爺了,”掌櫃很會說話,想了想道:“既是做了侍衛,日常都要佩刀,不妨買一副别緻的墜子,挂在刀柄上,既有别于别人,也增添幾分文雅,如何?”
時春點頭:“再好不過了。”
“不知小姐想要什麼樣的料子和圖飾?”
“玉制最好,白玉或翡翠皆可。樣式嘛……不知可有動物為飾的?勇猛動物為最佳。”
掌櫃想了想,請時春稍坐片刻,他進了庫房尋找。
時春舒出口氣。
她的确是想為堂兄甯琇選禮物,然而這玉墜卻是早早想好的,也确實是掌櫃想法與她的不謀而合,她才能順順利利地給出這個台階讓他下去。
她的堂兄納蘭甯琇是阿瑪弟弟納蘭永福的小兒子,納蘭永壽無子,很大可能将來由甯琇做嗣子,也因此她們家姐妹與這位堂兄關系向來不錯。
七月選秀,巧合的是,堂兄甯琇也在乾隆五年入選當職侍衛,這樣的話她和淳雪入宮後也能拜托堂兄往家裡傳遞些消息,不至于在皇宮裡孤立無援。
正想着,掌櫃手裡捧着幾個錦盒回來了,時春回過神來,走上前去。
都細看了一遍,她挑起其中一隻錦盒:“這隻海東青雕刻精美,望之栩栩如生,更有英武之感撲面而來,海東青是咱們滿人的一種象征,想來也不辱沒納蘭氏的公子。這塊白玉也頗難得,紋路清晰,沒有一點雜色,就這個吧。”
說着她看向掌櫃的,似笑非笑。
掌櫃哭笑不得,給她比了個數:“十兩,不能再少了,納蘭小姐,您是識貨的人,這塊玉到底如何您也清楚。”
時春搖搖頭:“罷了,不和您開玩笑了,錦繡。”
她吩咐一聲,錦繡應聲上前和夥計們離開付賬包裝。
“掌櫃的,”外面走進來一人,正是剛才被派走的那位掌櫃徒弟:“納蘭小姐,令妹與她的朋友挑好了東西正在結賬,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時春怔了一下,一邊邁開腳步往首飾那層樓走,一邊問道:“怎麼了?”
夥計跟在她身後,小聲而快速地向她解釋:“我們八寶齋收藏了前朝一位宮女子的镯子,那镯子用料是琉璃,本身價值不高,但色澤華美,設計也巧妙無雙,更兼有一段曆史,在樓裡也是排得上号的藏品。令妹看上了那隻镯子。”
“用料不好?”時春問:“有多不好?”
夥計面色為難:“您親眼看看就知道了。那東西買來做首飾對于納蘭小姐來說有些掉身份了,何況雖然時間長,但也不是什麼身份貴重的人留下來的,更适合做一件收藏品,若買回去,最好的便是學着那設計用好料再仿做一個。掌櫃的也從來沒想過那東西會被年輕小姐買走。”
時春心中已有了數了。
她走進去,看到淳雪已吩咐人去結賬,張口道:“說好這次出來姐姐給你買東西,這個镯子姐姐送給你了,”她轉頭吩咐道:“把這個也一起算上,和那副墜子一起結了。”
“謝謝二姐。”淳雪臉上本來還有幾分糾結和猶豫,聞言綻開一個驚喜的笑來。
“烏雅小姐看了什麼?有喜歡的我送給你,算是答謝一直以來你對我這不懂事的妹妹的照顧了。”
“不必了,納蘭姐姐。”烏雅青黛微笑着拒絕:“我們烏雅家也不缺這點錢,納蘭姐姐不必破費。”
時春細盯了她一眼,微笑着颔首。
淳雪與烏雅已經有些累了,把買好的東西包好後,納蘭氏姐妹與烏雅青黛就此分别。
出了八寶齋大門,錦繡上前附耳道:“小姐,那副镯子掌櫃要了五十兩,至于其他的,價格倒不算是離譜。”
時春點了點頭,斜了一眼一臉喜色跟在身後的淳雪,簡直都有些無語了。
她平日花費不多,既然說好要給妹妹買東西,也斷沒有心疼錢的道理,五十兩對于她常年累月積蓄下的錢倒也不算什麼,讓她倍感無奈的,是這被算計了還樂呵着幫人數錢的親妹妹。
一路上人多眼雜,她不動聲色,并沒有提這件事。
直到回了納蘭府,見淳雪要轉彎回她的院子了,她才喚了一聲。
“二姐?”淳雪臉色茫然。
“你來我這裡坐坐吧。”時春溫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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