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實在無法相像這件事情要是被傳言開來,峨嵋以及峨嵋的衆多女弟子要如何生存。思來想去,她知道無論怎麼樣,也要保住峨嵋的聲譽。
熄燈後的房間,并沒有阻擋滅絕的視線。悄悄的走到紀小芙的床前。滅絕從來沒有想到,峨嵋輕靈的身法有一天會用在這裡。看着紀小芙靜靜的睡顔,滅絕閉了閉眼睛,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飛快的抻出左手,點在了紀小芙的穴道上。本來有點蘇醒過來的紀小芙在下一刻又沉沉的睡去。
滅絕見此,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拉開紀小芙手臂上的衣服。白皙的手臂上空空如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本該駐守在這裡的那顆小紅點卻實是消失了。看到這裡,滅絕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怒火中燒也罷,傷心憤恨也罷。本想直接一掌解決了這峨嵋的禍患。隻是又一想,若果真如此,卻是便宜了她。滅絕穩了穩心神,将紀小芙的衣袖恢複原狀之後,便離開了此間。
至始至終沉睡在床的紀小芙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夜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
第二天,第三天以至之後的半個月,峨嵋山上都很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不到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夕。這半個多月,丁敏君依然棄而不舍的找着所有被滅絕另眼相待的師姐妹的麻煩。這半個多月,紀小芙雖然偶爾感覺到滅絕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陰森,有些冷意。但更多的時候,卻是比以往更加疼愛的表現。
就在連紀小芙自己都以為是自己多心多想的時候,滅絕宣布了一個改變峨嵋曆史的決定。
峨嵋金頂上的峨嵋大廳裡,滅絕于上首落座。左右兩側皆是峨嵋弟子。有出家人打扮的,如靜玄、靜虛十二位女弟子。也有從俗家打扮的,即丁敏君,紀小芙等五六位女弟子。
滅絕看到來的人也差不多了,便直接開口說道:“今日招你們過來,主要為的是這峨嵋下任掌門之事。”
滅絕話音一落,丁敏君的表情那真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似喜似嗔,似期待,又怕希望落空的希翼。一張臉扭曲的角度,滅絕都懷疑會不會把臉上肉一并擠下來。
滅絕看了丁敏君一眼,無語的移開視線。真不明白,自己當初倒底是為什麼會收下如此蠢笨的弟子,想什麼幹什麼讓人一眼就能看透,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對峨嵋掌門之位有想法似的。真真是個蠢貨,蠢不可及。
倒是一旁的紀小芙,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眼睛閃了閃,嘴角彎了彎外,竟然毫無破綻。若不是自己知道這孽障私下裡做出的勾當,差一點就被她騙了過去。虧自己曾經還想過要讓她繼承自己的衣缽,統領峨嵋呢。
“峨嵋立派近百年,自郭襄祖師自今,經三代,方自本座。郭襄祖師一生未婚,全部心血都在如何壯大峨嵋上。元寂後又将峨嵋衣缽傳自其徒風陵師太,直至我滅絕。
這女人一但成了家,她的全部心神都會圍着男人和孩子轉。這也無可厚菲,可作為一派掌門,這樣的情形卻是絕對不允許的。另一點,若是那方強勢,我峨嵋豈不成了他派之附屬。這是所有峨嵋掌門都不想看到的。
另一個,掌門之位,應是傳與門内德賢藝高之人。而是人都會有私心,若将來掌門有後,難免不會因一已之私而無法顧全大局,到時候,峨眉必禍起蕭牆。所以,本座今日立下規定,凡我峨嵋掌門,必為出家人。”最後滅絕沒有說出口的是出家人六根清靜,至少不會犯下惹人口舌等下賤的事情。
當滅絕的這段話緩緩說出口後,整個峨嵋大殿靜如無人之地,針落可聞。丁敏君先是沉思後是一臉決絕的表情,滅絕直接略過不看。看多了都是對她當年眼缺的體現。
幾個小一點的弟子,如貝錦儀等人,都是事不關已的東看看西看看。一會兒是出家的師姐們,一會兒是紀小芙和丁敏君等俗家師姐。
而一直被滅絕重點關注的紀小芙,眼中倒是出現了掙紮。事俗的情.愛,年幼的女兒,一派掌門的權利和威風。這些都讓紀小芙不知道如何選擇。
而看到這些的滅絕師太卻在心中冷哼。紀小芙呀紀小芙。你若是選擇出家為尼,這條命,本座便暫且留下。要是選擇了别的。那麼峨嵋暴斃一個練功走火入魔的弟子,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若不是因你之事警醒了本座,本座也不會做下這個決定。
不過想來,你是舍不得放棄這掌門之位的。不然,你又何必再生下孽種後回來。哼,若不是為了峨嵋清譽以及那些嫁出去的峨眉弟子,最後還有維持和武當的關系。本座必将你這敗類點天燈,沉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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