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嗯。”像是才反應過來:“參見殿下。”
劉湛放下手中一支精緻的匕首囊,笑了笑,應該是苦笑,“我記得你最不喜的就是宮中繁雜禮儀,以前從來不會向我行禮。”
支離疏努力擠出個笑:“以前我是神劍山莊的大小姐,在莊中撒潑慣了,如今是蕭公子的貼身丫鬟,身份地位與殿下差别更大,自然不敢造次。”
劉湛明白她的疏遠與客氣是為何,沒再多說,話鋒一轉:“其實你本不必聽命于他,不是麼?”依她倔強的個性,是不可能逼她奉承,除非她自願寄人籬下。
支離疏頓了一下,低頭避開他詢問的眸光,輕聲道:“他和你看到的不一樣,他其實可以不必将秘籍歸還,可他這麼做了,這份度量不是常人可比。”也許連蕭若之都不知道,那夜他與秦钰在九重天外雪山旁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
這才是她隐忍順從、對他充滿疑惑想要看透,被氣得牙癢癢仍然不願離開、一步步緊随他腳步的真正原因。
“我以為你們隻是暫時的主仆,待你傷愈取了秘籍便會分道揚镳,和他所有的病人一樣。”他低頭笑了笑沒再往下說,“呵,如此說來,倒是我助他一臂之力。”
支離疏終于正視他清俊的面龐:“那一日,謝謝你及時救我。”
“謝我作甚,當日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出意外。”他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而且,救你的人也不是我。”像是陷入某段回憶:“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答應了我的請求,虧得我當日那般驚訝,後來才知,無論那日是誰帶着你前去,他都一定會救。”
支離疏不解:“為什麼?”那日她處在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神劍山莊,連誰将他救醒也渾然不曉,原來是蕭若之。
“因為……”劉湛看了看她目光閃爍,突然停住,“過去的因果已經不重要,隻要你沒事就好。”
同一天裡,兩個男人告訴她沒事就好,這代表她生命垂危命在旦夕?
支離疏忍不住的想追問。
“長裙很适合你。”旁邊的劉湛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呃……”支離疏面色平靜,内心已經有點抓狂,果然是一個娘胎出來的,說話都是一半一半的。
劉湛不說話,她也不好多問,安靜的殿中氣氛很是尴尬,支離疏開始坐不住,随手拿起旁邊一隻古劍模型觀賞把玩,等待劉湛切入主題說正事。
“當年蕭叔也有一把這樣的劍,隻可惜……那把劍如今應在神劍山莊修複,可惜了一把絕世好兵。”
“你說的蕭叔,是蕭公子的父親?”
劉湛點頭,“當今世上能修複那把神兵的地方,隻有神劍山莊。”
寶劍折損送到神劍山莊修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蕭若之父親的遺物,支離疏就有些茫然了。如果是這樣,那爹爹和蕭若之應該早有交道。
原來很早之前,爹爹就已經看蕭若之很順眼了呀。
可是照劉湛話裡的意思,蕭若之因為感激爹爹為他修複父親遺物,就算沒有開出條件也會出手救她,那爹爹為何還要将秘籍送給他呢?僅僅是因為他是被相中的‘準女婿’麼。
劉湛繼續說着什麼她沒怎麼聽進去,總覺得爹爹和蕭若之有什麼事情瞞着她,“離疏?”
“嗯……啊?”
“我說今晚的宴席上會有位番邦公主,到時若是向你敬酒,你切記不要喝下。”劉湛重複着剛才的話,像是早已習慣面前的女子時不時失神。
支離疏有些郁悶,她跟那位番邦公主無冤無仇,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要害她?但是劉湛特意找她過來提醒,那酒必是不能喝的。點頭:“我記下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劉湛叫住她,說了句很奇怪的話,支離疏回到迎銷殿的時候扔嚼着那句話分析,一不留神猛地就撞上一個人。
“非常有禮貌的離疏姑娘,撞到人了還不道歉?”蕭若之心情不錯,微垂首好整以暇地盯着剛回過神來的支離疏。
支離疏吃痛地捂着鼻子,淚眼汪汪:“對不起……”
“一點誠意都沒有的緻歉,我不接受。”
支離疏仰頭,擡手探了探面前男子的額頭:“公子,您今兒沒事兒吧?”每天對着她就像烏雲罩頂的男人,突然變得這般開朗,她有些适應不過來,捏了捏被撞痛的鼻梁:“您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講出來讓我傷心一下呗。”
标志性的邪笑勾起,他看了看她,又低頭看了看她身上的長裙,突然來了句:“你還是裝女人比較像。”
支離疏瞪圓了雙眼,不知氣從何來,一時間又找不出他話裡的歧義何在,順口反問:“我裝男人不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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