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短暫的會面,僅僅幾句話,關于戒指的事,他都還沒得到回應,難道戒指不是她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此外,瑜初郡主是要做什麼,他努力回憶在書鋪與那位郡主的相會,可想不起來郡主的模樣,隻記得那一套雲七姜來赴宴時穿戴的裙衫。
“郡主,要見我?”霍行深嘀咕了一聲,“為何要讓她來傳話。”
同樣的話,隔天七姜來見母親時,大夫人也問了,而她答不上來。
的确,原本一件姐妹之間互相幫助的事,不值得在意,可牽扯的人不少,如今更是把七姜自己也卷了進去,誰也不能預料。
“一晚上,各種各樣的傳言在城中發酵滋長,最令人在意的,便是你了。”大夫人說道,“他們會以此來看做你父親和懷遷的笑話,乃至司空府的笑話。”
“娘,我錯了……”七姜有些發懵,隻想到該先認錯。
可大夫人卻說:“不要什麼事,都先認錯,如果你沒錯呢。姜兒,我問你話,并不是要責備你,也不是否定這些事,是要你明白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為了什麼。”
七姜雖然點頭,還有些雲裡霧裡,好在梁嬷嬷進來打岔,她才稍稍松了口氣。
可梁嬷嬷卻說:“大老爺派人來問,玉扳指是不是落在您這兒,說扳指不值什麼錢,就怕落在墊子、褥子上,不小心硌着您。”
大夫人一臉迷茫地看着梁嬷嬷:“什麼意思?”
梁嬷嬷也愣了,應道:“就是、就是話裡的意思,大老爺的玉扳指像是落在您這兒,興許大老爺更衣的時候摘下來,早晨穿戴忘記帶走了。”
大夫人的眼眸裡,滿滿是震驚和慌張,顧不得七姜在邊上,就問:“他昨晚睡在這裡?”
梁嬷嬷反問:“您不知道?”
大夫人的記憶,停留在下人通報兒子來了,她隻記得自己把展敬忠趕走,怎麼還有後來的事,後來發生了什麼?
七姜在一旁小聲說:“娘,全家都知道,父親昨晚在谪仙居睡的,懷遷也知道,原來您不知道嗎?”
大夫人搖頭:“不可能,懷遷不是來了嗎,他是不是來過,我、我讓他們父子一起走的。”
梁嬷嬷忍不住問:“夫人,您是不是喝醉了,全忘了,怪不得早晨說頭疼。”
大夫人窘迫極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昨晚兒子來過後的光景,展敬忠是趁她醉了才留下的嗎,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沒被碰過。
“不提這些了,既然玉扳指不值錢,讓他别再惦記。”大夫人匆忙打發梁嬷嬷,但覺身上一陣燥熱,額頭都沁了汗珠,不自覺地用帕子扇了扇。
七姜便去倒茶來,小心遞給母親:“娘,您喝茶。”
大夫人望着她,在善意溫柔的笑容裡,漸漸放松了,說道:“我不記得了,姜兒,昨夜的事,娘真不記得了。”
七姜笑道:“這是您和父親之間的事,我們不重要。”
大夫人依舊窘迫難當,好在能對兒媳婦敞開心懷,問道:“姜兒,你會笑話我嗎?”
七姜忙道“怎麼敢,不,不是敢不敢,是除了心疼,再沒有别的了。昨晚懷遷可高興了,是他鼓勵父親留下的,父親猶豫不定,那才是真的不敢,父親還說,萬一被您趕出去,就要揍懷遷出氣。”
大夫人氣道:“他們父子都是讨人嫌。”
七姜哄着母親說:“您和父親分開那麼多年,因此稍有些緩和與親昵,在您自己看來都是大事兒,事實上作為旁觀的我們,看全天下夫妻都這樣,您和爹做什麼都不特殊,并不值得我們大驚小怪的。”
這話,聽着叫人心裡踏實,大夫人問:“當真?”
七姜用力點頭:“尋常過日子罷了,有什麼可稀奇的?”
大夫人深深呼吸,總算是冷靜了。
七姜則嘀咕:“那個霍行深好奇怪,娘,他為什麼要藏我的戒指,他真的喜歡我嗎?不過我也謝謝他,我以為隻有我會吃懷遷的醋,為了瑜初郡主的事,我可沒少費心思,沒想到他也會吃醋,醋得在玉顔面前都慌張得失态了……”
聽兒媳婦繪聲繪色地說罷昨晚的事,大夫人的心思從丈夫身上回到了孩子這裡,最讓她感慨的是,七姜毫不保留心中的怒氣,被展懷遷吓到了、冒犯了,她就會當面說清楚,而不是逆來順受、委曲求全。
不敢想,活了四十餘年,還不如一個不滿雙十的孩子來得豁達、通透和自愛,這孩子對懷遷的好,從不建立在為丈夫忍受委屈上,她得自己過好了,才能對心愛的男人好。
“霍行深還能當官嗎?”七姜自顧問道,“娘,如今這樣,是不是瑜初郡主也沒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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