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誰小娘們?你媽沒教過你怎麼說人話嗎?我是知青,你嘴巴放幹淨點,不然我去告你調戲婦女。”
小姑娘的聲音又軟又甜,罵人的髒話都說的義正嚴詞,她的話毫無威懾力。
幾個男人一下笑了出來,但他們很快注意到蔔勝武頂着腫起來的半張臉,臉色難看極了。
這種時候顯然是不适合再笑的,他們趕忙屏氣凝神,一聲大氣都不敢喘。
蔔勝武頂着半張紅腫的臉仰頭怒視着燕蒼梧,死死的捏着手裡的鞭子想要打回去,但燕蒼梧站在他面前高出他不止一頭,高大的身影完全将他覆蓋住,給他帶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那雙狼一樣的藍眼珠子俯視着他,好像要将他撕碎,盯得他頭皮發麻,腿肚子有點抖。
蔔勝武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雖然沒少打架欺負人,但他從來不自己上,也用不着自己上。
一對一的打,他不是燕蒼梧的對手。
二勺子見了白玲起好像就徹底傻了,隻會一個勁傻笑,根本指望不上。
想到牧畜段幾個人打燕蒼梧都沒把他打趴下,反倒一個個都被撂倒,丢盡了臉。沒了二勺子,蔔勝武估摸他們這一群人加起來恐怕都未必是燕蒼梧一個人的對手。
這幫廢物!
他隻好調轉視線對着白玲,陰恻恻的威脅道:“你他媽的知道我蔔麻子是什麼人嗎?”
話明着說給女知青聽,實際上是警告燕蒼梧。
其他幾個年輕男人趕忙跟着下馬圍了過來幫腔,輸人也不能輸陣。
“是啊。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武哥是什麼人,就算告武哥耍流氓也沒人會理你的。”
“嘿嘿,知青好啊,我們武哥就喜歡知青。你要是讓咱們武哥高興了,給你安排個到廠子的工作也不是難事。”
他們對着小姑娘耍起這一套流氓駕輕就熟,過往合該被吓得哭哭啼啼的姑娘卻沒哭。
不僅沒哭,白玲對他們這一番連哄帶吓反應平淡,“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蔔勝武。”
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的色厲荏苒,外強中幹。
想要整燕蒼梧先是用關系把人騙去幹活,再不濟就是拿小孩開刀,鬧上門來欺負人卻打人都不敢自己上,隻能騙個神志不清的傻子上,挨了巴掌不敢對燕蒼梧動手,轉頭威脅她這個看起來好欺負的女人。
欺負人隻能靠家世靠關系壓人,在背地裡搞點小動作。
簡單來說就是欺軟怕硬的小人而已,這種人對待比他弱小的,怕他的人會更猖狂放肆。
她看不起他,并且要将這種看不起表露出來,隻有比他更狂更傲才能震懾到他。
對他客氣,說人話,是行不通的。他隻會覺得你好欺負。
她從燕蒼梧背後走出來,一把将站在中心的燕桑榆拉了過來,避免他又跟誰打起來,或者被波及到。
主要是他這麼小,跟誰打起來都打不過容易吃虧。
燕桑榆都沒想過會被白玲拉過來,以往他在外面惹了禍被人抓回來,他哥比外人打他打的還狠,好像他不是親弟弟,是個仇人。
以前他跟北山農場的王小六打起來,明明是王小六先罵他沒爹沒娘的狗雜種,是他有錯在先,但王小六他媽把王小六護在懷裡,一句責備都沒有,反倒罵他。
王小六他媽罵他,他哥更狠,連他解釋都不聽,直接上手打。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讓大人拉在懷裡護着。柔軟的手落在他的頭上臉上,不是為了重重一擊,隻是為了輕柔的擦掉他頭上臉上的草屑和泥灰。
女人的掌心溫熱細嫩,好像還帶着淡淡的香味,指腹擦過他髒兮兮的皮膚,雜草一樣的頭發,沾上了一層灰也沒有半點嫌棄。
燕桑榆那種兇獸一般憤怒的表情一瞬崩塌,他在大人的叱罵中滿不在乎,高聲叫罵,卻在白玲的懷中難以克制的紅了眼眶掉了眼淚,倍感委屈。
像是終于找到了一艘可以依靠的港灣的小船,能夠卸下慢船的戒備。
一個沒見過兩次的女知青都知道護着他,為什麼他哥就從來不知道護着他呢?
要是她是他姐姐就好了。
白玲這麼一走出來,沒了燕蒼梧高大身軀的阻擋,一群男人更加光明正大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目光肆無忌憚的掃過她纖細的腰肢,單薄的身軀,漂亮的臉蛋。
一個人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開口說道:“沒想到你這個知青的消息還挺靈通,也聽過我武哥的名頭——”
燕蒼梧站在她身後,看着陽光鋪在她的發梢上,少女拿出了一身氣勢擋在身前,還将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護在懷裡。
那個活像是刺猬一樣的混小子居然老老實實的靠在她懷裡,他的心頭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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