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把自己的衣服和行李清點了一遍,全都打包好,這一次她終于能夠确定少了點東西,不是錯覺。
不過不是什麼重要東西,就是幾根頭繩,一件紅毛衣,一塊白絲巾,一根鋼筆。這東西多半是在團部暫時落腳的兩天丢的,至于丢在誰手裡了,她心裡有數。
等下了山,她得去團部一趟,參加婚禮,買點東西,把東西要回來。
燕桑榆掀開簾子,“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快出來!我們要拆帳篷了!”
白玲趕緊起身,燕桑榆等不及,沖了進來抱着她的行李就往外走。
所有東西都碼在了前面的平地上。整整齊齊好大一堆,跟個小山一樣。重的東西壓着輕的以免被吹跑,風吹得山坡上的枯草東倒西歪。
白玲看着都犯愁,這麼多東西,就一匹馬三個人,天氣還不好,這怎麼能搬下山呢?
她這邊犯着愁,那邊燕桑榆已經手腳飛快開始把圍着帳篷和搭在頂子上的氈子一塊塊揭下來,兄弟二人配合默契,拆起帳篷來相當熟練。
遠處隐約響起了叮當叮當的清脆銅鈴聲,燕桑榆立時就像是接受到了某種特别的信号一樣從架子上跳下來蹿了出去。
小狗追着他的腳後跟也追了出去,白玲擡頭向外看去。
天空是一種極為深沉的藍色,看着霧蒙蒙的,飽和度很低。
老人騎着一匹紅褐色的高大駿馬穿過枯草,它的鬃毛散開在風中,四肢有力而敏捷,肌肉線條相當漂亮,渾身上下隻有腹部有幾個黃色的圓點。
跟在它尾巴後面的那匹小馬,宛如跟它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隻是小上一圈,步伐之間活潑又快樂,尾巴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梳理,就像是女孩子的馬尾一般。
它似乎也知道自己相當漂亮,得意的搖晃着脖子上挂着的一串鈴铛。
燕桑榆高興的直蹦,興奮的雙眼都發着光,“小馬,小馬來了。”
燕蒼梧臉上也露出笑容,“馬叔來幫我們搬家了。”
白玲的目光都被兩匹馬吸引了,直到聽到狗叫才發現原來後面還有一頭牛,它盡職盡責的拉着一輛木車,追在馬尾後面。
白玲看的目瞪口呆,“牛原來也能跑這麼快?”
牛居然在追着馬跑诶!還沒跟丢!
狗還在狂叫,但白玲并沒有看到狗,倒是沖出帳篷的小狗被這陌生的狗叫逗引的也呲着牙放聲狂吠起來。
燕蒼梧,“這牛年紀大了很聰明,人趕它,它也不急,永遠慢悠悠的走。隻有大狗帶上在後面攆着它的後腳跟咬,它才會跑這麼快。”
他借這車去拉水的時候,這牛的速度可沒有這麼快。
白玲彎下腰将緊張的毛都炸開的小狗拎起來抱在懷裡,“快點長大,以後就靠你趕牛了。”
小馬快到跟前了,燕桑榆興高采烈的把白玲的行李抱了起來,牛車一靠近他就把行禮放了上去。
馬忠國看到這一幕,面上多了點笑容。
這兩年林場的人都挺少見到燕桑榆的,就連他也很久沒有見到這孩子了。本來馬忠國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他也是看着燕桑榆長大,知道這孩子雖然本質不壞,但這麼一天天的跑的不見人影,跟那些勞改隊的人混在一起,好人遲早也得變壞了。
讓白玲住到燕蒼梧這裡,其實他也擔心,不是擔心燕蒼梧對白玲不好,燕蒼梧的人品沒什麼可懷疑的。按照燕桑榆這些日子的表現,馬忠國合理的擔心燕蒼梧家裡突然來這麼個陌生人,燕桑榆會不高興,兩個人處不好關系,燕桑榆會捉弄白玲。
或者這小子毛手毛腳拿了白玲的東西,這兩年林場裡裡外外讨厭這孩子的人可不少,不過是礙于燕蒼梧這個哥哥表面都算過得去,沒人太跟他計較。
他也怕白玲對這一對兄弟心存鄙夷,看不起,城裡來的嬌客過不慣苦日子,三天就哭着鬧着要回家也是有的。他們林場沒有接收過知青,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其他林場和農場的知青可一個個都難搞的很。
沒想到白玲在這裡待得還挺安生,燕桑榆願意回家老實待着就不說了,現在自己打點的幹幹淨淨好歹有個人樣,還願意給她包行李,看起來和這一對兄弟相處的都還挺好的。
燕桑榆這小子誰都收拾不住,這麼一看竟然還挺喜歡白玲的。
想着過往燕桑榆對人的那種态度,跟野人一樣的猴子樣子,再看看眼前這個漂漂亮亮的小男孩,馬忠國心中不由得有幾分高興。
他從馬上下來,從迎上來的燕蒼梧手裡接過大白菜,“桑榆起得真早,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白玲笑眯眯的摸了摸燕桑榆的腦袋瓜,拿起他脫下來的衣服半蹲下來給他往身上套,“都收拾好了。多虧了桑榆在家幫着他哥幹了不少活。這孩子特别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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