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不知是什麼鳥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又唱又跳,醒過神的我,卻發現念念早已不在了,心中一動,起身去看她的行李,依舊好好的待在櫃子裡。我嘀咕着這丫頭不知又鬧什麼玄虛,拿了條自備毛巾去浴室裡刷牙洗臉,片刻洗漱完畢,轉身回屋,發現茶幾上面擺着一張雪白顯眼的字條,拿起來讀了一遍:
地下鐵東西線円山公園站,北海道神宮等你。整裝肅容,不見不散。
鬼丫頭,竟搞怪!
我照照鏡子,鏡子裡的家夥雖不盡人意,卻已經不見了前幾日的病容,臉色紅潤,發澤光鮮,硬痂脫落後隐隐透出嫩白皮肉的創痕也不必再着意掩飾,手傷的夾闆也已經卸掉。一句話:不再神經,基本精神。
我打開包裝袋,取出念念為我選的那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淡青色領帶,一件一件認認真真地套在身上,仿佛正在進行一項古老而神聖的儀式……我發了一會兒呆,哧地一笑,發現自己簡直快要被念念這丫頭折騰傻了!
我抓起那張字條又看了一遍,拔下正在充電的手機,輕手輕腳地帶上房門下樓。
北海道的初夏季節,櫻花已謝,薰衣草初綻。一路上隻見青青翠翠的枝條在風中蕩漾,仿佛纖柔少女的腰肢在依依輕擺,在綠叢深處嫣然回首,星眸流盼,綻放着初蕾般甜美的微笑……
邁出地鐵站,我扯下領帶,解開西裝,又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汗涔涔地踱着步子,遠遠望見寺門外凝目翹首的念念,眼中霍地一亮,“幹嘛?今兒你出嫁啊?沒想到咱們念念還挺會捯飾,小朋友一朝變大人,跟變戲法兒似的!”等精心打扮的念念一路小跑迎上來,我調笑道。
“你又嬉皮笑臉的沒正經!”念念虎目作嗔,耳墜上的淡淡珠光映着她嬌紅的臉頰,一襲淡青色輕紗薄裙襯托着她青春健美的身體,曳曳随風。
“瞧你那龇牙咧嘴賊忒兮兮的樣子!”她撅着嘴老大不滿意地幫我重新系好領帶,整了整衣領,又命令我把上裝扣子扣上。
“得,”我一攤手,“您這虎口一開,再美好的形象也給吼沒了!”
“行了,”她笑着白了我一眼,“我還真怕你不來,剛想給你打電話呢。”
“我怎麼覺着你有點兒不對勁啊?”我拄着胳膊摸着下巴斜眼眯她,“神經啊,大熱天兒讓我穿成這樣想幹嘛?沒事兒閑的跑他們鬼子的棺材殿裡抽風啊?”
“你!”她輕飄飄向我推來若有若無的一掌,準确無誤的落在我的左頰,又抿嘴輕笑,“我可沒打你,我說話算話,吓吓你而已!瞧你緊張的那小樣兒,眼睛眯得跟我們家老白似的……”
她捂嘴樂起沒完。我打斷她:“少拿你們家老白取笑我!說,叫我來幹嘛,你吃飽了撐的?”
她四下張望一番道:“進去吧。”說完拉着我徑直走進去。
“你你你,幹嘛幹嘛?”我撥開她的手臂,“你不說我可走了啊!”說着,我向裡邊探了兩眼,渾身冷嗖嗖的,好像有無數小冰渣在往我皮膚裡鑽。
她扳過我的臉,目波流動,深情地望着我。這一次,她沒有笑。
我更覺不對頭,感覺一陣突如其來的烏雲壓在頭頂,壓得我目不見物,氣悶欲窒,“念念,我心髒不太好……你别吓我……”
“你是個男人,要勇敢,懂麼?來,跟我來。”她拖着我向前走。一道不長的甬路竟似走了許多年,正如我不長的一生,平坦而曲折,蜿蜒回繞,尋覓了二十四載,竟似重回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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