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村口的時候,顧任之什麼都沒說就轉身離去,還是秦寶珠把他喊住的,“謝謝你。”
顧任之這才開口讓她回去。
她走在院子旁的小路時,不知為什麼有種他似乎不大開心的感覺來。
想到這裡,她轉過身子,看着那個已經逐漸走遠的身影,村子裡旁邊的小溪此時正在他旁邊流過。他低着頭,正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幾顆石子轱辘辘地滾了下去,沒踢幾下又往天空看去。
他似乎總是一個人呢。
無論是在飯堂碰到的時候,還是上體育課休息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坐在一邊。
更多的時候是看見他拿着随身聽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聽着,想起去考少年班的時候,他曾經特意給她聽他的口語提問。
其實,他是很善良的一個人,外表看上去酷酷的,接觸過他的她知道,他内心是很溫暖柔軟的。
她也回過頭去,夕陽的餘晖照耀在這條道路上,兩人向背而行的身影,越拉越遠。
回來的時候,才剛路過廖大爺那,就聽見了裡面傳來了男孩子的聲音,“爺爺,你看,我這隻螞蟻還是上鍊條的!”
秦寶珠就知道是他孫子來了,不過聽見那上鍊條的螞蟻時,她倒是回過頭去看了波妞院子的圍牆上,發現那上面的螞蟻玩具不見了。
她剛進屋子放下書包,卻發現母親和外婆都不在,她推開了父親的房門,看見他精神不是很好,應該是吃了消炎藥犯困的。
“爸,我回來了。”
秦建國眼皮有些發重,見她回來了,忙擺手,“你回來了正好,你媽和你外婆去隔壁村打糍粑去了,那邊村子有地皮租出去了,給村民分了點分紅,大家高興,就說打糍粑分來吃吃。來,你陪我聊聊吧,不然老是想睡覺。”
往年有這些打糍粑的活動,父親若是閑着肯定是也會參加的,一般每戶人家都會出去一名壯丁去幫忙。
打糍粑幹的都是體力活,在一根木樁上挖空樁子,将糯米清洗一遍,村裡的人會把淘米水拿來澆澆菜地什麼的。
然後将糯米放到柴火鍋裡,隔水蒸熟後,再放入井水裡泡幾個小時,放點水到柴火鍋裡再煮一遍。
這會經過蒸熟、浸泡到再次碾煮的程序過後,糯米飯看上去就晶瑩剔透的,米粒都亮晶晶的模樣。
這會放進鑿好的木樁裡,用長棒槌,一遍遍不停地用力捶打,幾乎是村裡的壯丁都會輪流上的。
這樣用糯米錘出來的糍粑才好吃,夠勁道。
他們家沒有男丁,所以一般都是父親去的。
今年倒是母親和外婆去了,她心想是不是父親心裡不舒服的,就忙開口勸道:“你現在身體不是傷到了麼,明年想錘多久都成。”
“哎,倒不是這回事,我是怕她們累壞了。那體力活我幹過,她們力氣小,就怕打得累。”
“爸,你這樣就是操太多心了。那邊村裡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她們去打呢?更别說外婆還一把年紀的了,你看人家廖大爺都在屋裡沒操心呢,她們說是去幫忙,肯定不會讓幹活的。”
“這麼說也是,唉,我就是想打也打不了,躺太久了,我感覺我都長痦子了。”秦建國笑了笑,有些無奈。
“爸,别老歎氣,外婆聽到了準得說你。歎氣會把福氣給歎出來的,我給你看看。”
她湊過去看了下他脖子處,痦子沒看到,倒是起了一大片熱痱子,一片紅紅的在脖子上,後背肯定也是這麼個狀況,更别說是打了石膏的腰部。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秦寶珠也有點心疼他,“要不要擦點花露水的?”
“唔,不要不要,那味道太沖了,你媽擦我都不讓的。”秦建國皺着眉頭,有些後怕。
秦寶珠想了想,幹脆她去做點去痱子水來。
還沒站起來,秦建國就又說了,“寶珠,爸爸知道你拿了不少錢給媽媽。媽媽說那是你自個兒賺的錢,你賣那些卡帶,能賺這麼多?”
秦寶珠一聽這話,就知道秦建國擔心她這錢的來曆,也怕她為了家裡,病急亂投醫。
“爸,你放心,真的是我自己賺的,裡面還有些是獎學金的錢。之所以錢這麼多,是因為我和小灞汪公司的人簽了協議。”
秦建國一聽,心驚了一下,也不知該喜該驚。
就怕她社會經驗少,給吃虧了。
“簽了什麼協議?”他進一步問,唯恐那是“賣身契”一般。
于是,她就将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和秦建國都說了。
難怪那日她在電視機前忙到半夜的,秦建國将前後這些事情都串聯起來後,臉上驚喜得幾乎都要落下淚來。
秦家的人都說他們家沒用,生了兩個丫頭片子,她倆還小的時候,孩子奶奶大過年的,當着兩姐妹的面子就隻給大壯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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