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沐黑眸在月夜下更顯晶亮,“我明日便要回天鸠宮了。”
太好了,你快走吧,求你了!她極力掩飾喜色,哀戚的望着他:“就這麼……走了麼?”
他緊盯着她的臉龐,薄唇一字一句吐出驚雷:“你願意同我一起回去麼?”
頃刻間某人便被石化了,腦中一遍遍的重播那句話,回過神,她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方才那句話是不是我聽錯了?”
他仍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眼神裡滿是熱切。
李冉冉在這樣強烈的射線下渾身不自在,她怎會不知道齊沐的企圖,不就是顧忌她發現了些許蛛絲馬迹想要直接帶走人以絕後患麼?還故意裝出一副惡心巴啦的樣子,老娘才不會吃這一套!
慌亂的眼神亂飄,此刻她恰到好處的表現了一顆害羞的女兒心,“我……我考慮一下,明日答複你好麼?”
齊沐嘴角輕揚,“好,那明日一早我再去尋你。先送你回飄渺居吧?”
“不用了。”她搖搖頭,話一出口又覺太冷淡,嬌聲道:“我心裡有些亂,呃……想在這邊多吹會兒風,你先回去吧,明日見。”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片刻又沖她微微一笑:“也好,你早些回去。”
待他走遠後,李冉冉才壓着心跳走進樹林,隔着老遠又聽到凄厲的叫聲,她笑眯眯的彎着眼眸,刀疤大叔又在咆哮了,真是有精神的中年人啊——
屋門照舊沒關,隻是這次她沒有被強大的吸力卷進去,腳步遲疑了一瞬,她探進腦袋朝氣十足的吼了一聲:“大叔,我來了!”
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李冉冉站在原地,猶豫着要不要往内室走。忽而有身影閃至跟前,她眼前一花,頓覺呼吸不暢起來。
刀疤男子單手掐住她頸項,冷冷的開口:“昆侖弟子,殺!”
李冉冉痛苦的憋出幾個字:“不認得……我了麼?”
手勁愈發加大,她的臉已然變得青紫,用盡最後的力氣哼出了那首甜蜜蜜,音節破碎,不成曲調。
他的眼睛卻越睜越大,一把放開她,厲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首曲子?”
李冉冉憤怒的瞪着他,這什麼人啊,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就不記得了麼?還是說他故意在耍自己?驚魂不定的做到椅上,她悶悶的開口:“這曲子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你從哪裡聽到過這曲子?”他滿臉迫切的盯着她,臉上的刀疤因為激動的神色略顯猙獰。
不是吧老大?你是裝的還是認真的?她撇開眼,決定試探一番,“這曲子叫做蜜甜蜜甜。”
“原來叫這個名字……”他目光眺向遠方,再度露出平靜的神色。
李冉冉被驚得火燒屁股一般的跳起來,這刀疤大叔居然莫名失憶了!怎麼會這樣?才過了一天功夫,好驚人的記憶力……咽了口唾沫,她不死心的開口:“大叔是不是在找一個叫做童彤的女子?”
聞言他猛然回過頭來,眼神倏然淩厲起來,“你認識她?是你劫走了她?她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
李冉冉看着那隻威脅性的大手又要伸過來,忙不叠胡謅:“不不不,我沒有把她怎麼樣,我是她鄰居的大姨媽的外孫女啊!”
他古怪的瞅了她一會兒,忽而跑回内室拿出一卷畫軸攤開來:“見過畫中女子麼?”
李冉冉歎一口氣,這大叔有可能真的腦子被門夾了,“見過,是我外婆的侄女的鄰居。”
“她現在在哪?你告訴我!”他額上青筋綻出,聲音因為期待而顫抖着。
李冉冉指着畫像的角落署名處,誠懇的道:“看到這些字了麼?這種數字在我們家鄉代表日期和年份,換言之,她從很久很久以前便從我們那邊離家出走了,所以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尋到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理直氣壯,或許是因為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也算是實情吧,畢竟那一年有個叫童彤的女子從現代人間蒸發穿越到了這兒不是麼?
他沮喪的坐下來,滿眼悲傷,雙手插入發中,像是在忏悔些什麼。李冉冉不忍的安慰道:“那夜她跑出去不見了也不是你的錯啊?不要太自責了,大叔。”
“你從何得知?”他狐疑的皺起眉頭。
糟,說漏嘴了,她趕忙轉移話題:“大叔何不現在出去找她呢?”
他目光陰鸷的望着窗外,半晌才冷嗤道:“若不是那死老頭不惜玉石俱焚也要将我困在此處,我早就殺光他昆侖上下了。”
困住?李冉冉掃遍他渾身也不見類似鐵鍊鋼索的器具,不由怔住。像是看出她的困惑,他斜眼睨她:“你半點武功都不會吧?”
她困窘的點了點頭。
“那老頭用自己的血在屋外布下陣法,隻要試圖闖入陣法的人,必遭真氣反噬,修為越高危險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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