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韶才不理會,趁他說話時,右手一拳正正擊在了韓亦的臉上。
打人不打臉,這算是約定俗成的事。因為被打了臉可不是小事,面上受傷,出去被人看見丢人也就罷了,若是再嚴重些破了相,那可就直接有礙仕途了!
韓亦感覺滿上一陣劇痛,心裡頓時就是一慌,不過還不等他撤手去查看傷口,就又被鐘韶一腳踢在了肚子上。鐘韶也實在是被這個莽夫闖門的行為弄得着惱了,打臉的時候尚且顧忌着手下留了情,這一腳卻是全然沒有留手的……
堂堂八尺男兒,就這麼被一腳踹飛了出去,連帶着把鐘韶卧房的房門都撞壞了一扇。
「砰」的一聲巨響,在這漆黑的夜裡不知傳出去多遠。
東宮是太子居所,一國儲君所在之處自然防衛森嚴。韓亦可以闖進鐘韶的院子是因為她并不算什麼重要人物,他憑着職權之便才能如此施為,但如今這般大的動靜,卻是不可能不驚動旁人了。
隻是片刻間,鐘韶原本漆黑冷清的小院瞬間就擠滿了人,同時也被火把燈籠等物照得燈火通明。有人嚷嚷着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鐘韶那一腳踢得狠了,又是踢在柔軟的腹部,韓亦一時間竟是沒能爬起來。于是一大群太子衛率破門而入之後,看見的就是鐘韶穿着一身雪白中衣,俊臉寒霜的站在卧房門前,而他們的頂頭上司則卷縮着躺在了門前的階梯下,身下還壓着半扇房門……
太子衛率們看清眼前的情景之後,同時默了默,再看向鐘韶時目光都不一樣了。
鐘韶瞥了衆人一眼,又深吸口氣,這才勉強壓下了心頭的暴躁開了口:「無事,韓大人前來尋我切磋,一時失手鬧出了些動靜而已。」說完又看了看韓亦道:「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便順便送韓大人回去休息吧。」
隻穿着中衣的鐘韶看着異常單薄,但她說起話來卻是擲地有聲,讓人不敢輕易違逆。
幾乎是下意識的,衆人應了聲「是」,然後幾個侍衛便上前将倒在地上的韓亦攙了起來。韓亦站起來後一手捂着臉,猶自憤憤不平的喊道:「臭小子,你偷襲!還有,不知道臉不能打啊?!」
鐘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但韓亦卻是噤了聲——不知為何,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單薄的人身上有種莫大的威勢,仿佛常年身居上位,一言可決人生死……那種感覺,竟和太子殿下偶爾展露出來的威嚴有些相似。
韓亦不再說話,鐘韶轉身回房,臨要關門才發現房門被韓亦撞飛了!
她糾結了一瞬,然後進屋拿了枕頭去了隔壁書房,同時冷聲吩咐道:「明天找人來修門。」
「……好。」應聲的居然是韓亦。
作者有話要說:
鐘韶(憤憤):夜襲闖門什麼的,至少換個妹子來啊!!!
第53章再見
韓亦第二天果然讓人來幫鐘韶把房門修好了,不過之後幾天卻沒怎麼看見他的蹤迹,也不知是他在躲着鐘韶,還是因為臉上的傷而避着所有人。
對此,鐘韶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對那莽夫實在沒什麼好感,更不想去關心他的傷勢。而且自來到東宮之後,她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除了每日處理大量文書之外,她入東宮的第二天便開始跟着太子上朝議政了!
正六品的太子舍人自然是沒資格踏入宣政殿的,不過鐘韶身上還有着二品的郡公爵位在,自然也就可以憑此在宣政殿上有一席之地了。
隻是如今她站在朝堂上卻是有些尴尬,一邊是太子舍人,一邊又是俞貴妃養子,兩大派系的人一時間都不知能不能将她當做自己人了。
鐘韶明顯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尴尬,可事已至此她卻是什麼也做不了,于是隻好裝作不知,每日裡隻是老老實實的去宣政殿上朝,然後多聽多看,一言不發。
除了在朝中站位尴尬之外,鐘韶在東宮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除了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文書奏折之外,她也能感覺到其他人的排擠,比如一些本不該她處理的事務出現在了她的桌案上,又比如她吩咐下去的事被人一拖再拖,再比如她有事想問卻總也找不到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約便是沒有人因為針對她,使什麼下作陰損的手段。就連韓亦那魯莽的夜闖,其實也算的上是堂堂正正的挑釁了,雖惹人不快,卻并不至于讓人憎惡痛恨。
如此過了幾日,鐘韶竟是日日從晨起忙到天黑,自然也就沒機會趕在宮門下匙前出宮回家了。她滞留在東宮,估摸着照這樣下去休沐之前都沒機會回府了,便幹脆讓人給府裡傳了話。斂秋接到消息後,便仔細收拾了不少東西随後送進了宮,也算是勉強将鐘韶日常需要的東西置辦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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