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繼續跟着蕭景祐和懷安往前走,暗裡單手操作将紙團展開,發現上邊寫了八個繁體字。
茶有問題仔細提防
白靖文回頭去看,那隊宮女已不見蹤影。
他小心翼翼将紙團藏入袖中,把這個秘密一并隐藏起來。
待他們到鹹安宮時,皇後鳳駕已停在宮外,皇後出行的排場自是不同,除了尋常的太監宮女嬷嬷之類,還多了專門的女官,她們穿着紅色袍服,以玉帶束腰,顯得英姿不凡,除此以外白靖文還注意到多出了兩隊禁衛,在鹹安宮門外駐守。
進了鹹安宮正殿,除了皇後,白靖文一眼便發現蕭慶甯。
蕭慶甯自然也看見了他,兩人同時疑惑,蕭慶甯事前并不知道白靖文會來。
她馬上看向皇後要答案,豈料皇後先發制人,問道:“景祐,你怎麼把白殿魁也帶來了?”
蕭景祐陪她唱雙簧,“兒臣聽聞母後一直想見一見白殿魁,今日得空便将他領進宮來了,怎麼慶甯姑姑也在?”
皇後這才跟蕭慶甯對視,笑道:“巧了嗎這不是?”
蕭慶甯哪能不知這對母子耍的小心機?說道:“我府裡還有事,先走了。”
皇後趕緊将她叫住,說道:“人都來了,總該喝杯茶再走吧?況且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呢。”
蕭慶甯略有猶豫,皇後已給蕭景祐打眼色,蕭景祐趕緊領着白靖文上前行禮參見。
白靖文對這個皇後稍作觀察,隻見她穿一襲雍容華貴的裙袍,頭上插滿了發飾,一支鳳钗尤為顯眼,金流蘇垂吊下來,幾乎能當門簾用,稍有動作便是環佩叮當,毋庸贅言,她手上身上指甲上也是綴滿了各種首飾以彰顯身份,隻可惜臉上粉黛豔抹遮不住眼袋和魚尾紋,反而在她那張尖銳的臉上襯出些許的老氣來。
她叫過白靖文平身之後,吩咐手底下的女官看座,卻不急着跟白靖文說話,而是問懷安:“你怎麼跑過來了?”
懷安受寵溺慣了,直言道:“你們幫慶甯看男人我就過來了。”
白靖文和蕭慶甯皆失語,皇後呵斥道:“胡言亂語!誰跟誰說的?還有,慶甯是你姑姑!景祐都知道喊一聲‘姑姑’,你卻沒大沒小,仔細你這身皮!”
懷安公主反駁道:“她算什麼姑姑?就說這鹹安宮,鹹安宮本來就該是我的,她霸占多少年了?”
皇後臉色難看:“鹹安宮是你皇爺爺賜給慶甯的,她一日不出閣這宮室就是她的,母後給你住的地方還不夠好嗎?”
懷安:“那我不管,你們趕緊把她嫁出去,我就要住這!這才是公主該住的地兒!”
聽這對母女對答,白靖文忽然有點同情蕭慶甯了,也大概猜到蕭慶甯搬出鹹安宮的一個理由——
整天和這些人打交道,智商會随之拉低。
便連蕭景祐這個纨绔也聽不下懷安公主這些言語,出言制止道:“你剛答應我什麼了?說了讓你過來就别多話!”
懷安自知理虧,一抱手,氣洶洶道:“不說就不說!以後别想讓我再跟你們說一句話,哼!”
白靖文:“……”
蕭慶甯習以為常,心如止水,皇後讪笑道:“白殿魁,讓你見笑了。”
白靖文尚未回話,懷安又說道:“他有什麼好見笑的?他自己才好笑,什麼狀元郎,就是個廋猴子!”
“住口!再鬧給我滾出去!”
皇後這是真動了怒氣,她這雙兒女窩囊不代表她沒有手段,她能主宰六宮這麼多年自有一番上位者的威嚴,經她這麼一喝,懷安公心有餘悸,這才徹底蔫了,怯縮縮回了自己的座位,嘟着嘴不敢再作聲。
皇後把話題引回白靖文身上,說道:“白殿魁,得罪了。”
白靖文道:“臣不敢。”
皇後緩和了語氣,給了張好臉,吩咐手底下的嬷嬷,“先上茶吧,把本宮最好的茶沏來,别失了禮數。”
這個“茶”字當然讓白靖文異常警惕,那個寫着“茶有問題”紙團還在他的袖子裡。
問題在于,他知道這個茶有問題,但并不清楚蕭慶甯是否知道,因為他沒法确定給他塞紙團的宮女是不是蕭慶甯的人,或者那宮女有沒有把消息也告訴了蕭慶甯。
故此,他得想個辦法給蕭慶甯通風報信。
那個嬷嬷聽了皇後吩咐便轉身出門準備茶水,留給白靖文的時間不多了。
他一隻手暗捏住那個紙團,一邊思索對策,顯然,如果他現在走近蕭慶甯強硬把紙團塞過去并不現實,皇後和蕭景祐不是瞎子,而且就算把紙團塞過去蕭慶甯也沒法打開來看,萬一被皇後察覺,追究起來,反而連累給他塞紙團的那個宮女。
如此,他必須給蕭慶甯“似水無痕”地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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