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威廉成為朋友的好處是,可以獲得許多買不來的私人情報。
威廉有自己的情報網,大到這個國家大人物的個人隐私,小到赤貧小民的存折密碼。
隻要威廉想查就沒有威廉不知道的。
被威廉的眼睛盯着,穿衣服的成田,雙手護胸,有種沒穿衣服的感覺。
利益是交互的。
二十多年後,擔任赤井财團西歐分部長的成田,在巴黎某俱樂部的酒會上,問過時任駐法大使的威廉,為什麼要和他一個什麼價值都提供不了的窮小子做朋友?
威廉笑着說:“也許是基因的錯。”
“那現在呢?”成田舉杯,“我已經老了,沒有供少爺你動心的顔色。”
雖說年華不在。
威廉依舊能在成田的臉上找到那種迷人的氣質,喝了口香槟,說:“我隻是給我淘氣的大兒子,找個性格好,長相又漂亮的有錢嶽父。”
說着就把一個乖巧的白人小男孩兒領過來。
小男孩兒向成田邀舞。
可小男孩兒萬萬沒想到的是,成田的身後,冒出好幾個女生,一個賽過一個美,并且全都做出答應邀舞的姿勢,看向他的眼神,就和獅子看到了斑馬一樣……
讓小男孩兒當時就有些腰酸腿軟。
威廉送給成田的第一份禮物,是亞裡莎的私人情報。
“那個蠻橫無理的女人,你早該想辦法治治她了。”
威廉沒好氣地摸着臉蛋:“想到她那張臉,我的臉就有麻麻的,想起那天被打耳光的感覺。”
他告訴成田,隻要讀完了亞裡莎的一生,自然就知道降服亞裡莎的辦法。
他為成田準備了一個房間,“你們今晚,可以在裡面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那個麻煩的雇傭兵管家,我幫你處理掉。”
成田謝絕了他的好意,在成田心裡,可靠忠誠的老管家克勞德,并不是什麼壞人,自然不需要排除。
但是,他還是接受了威廉的好意,因為他對亞裡莎的人生有所好奇。
成田打開了那本貼着【亞裡莎·上杉】标簽的文件夾。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一個出生在波士頓某醫院的嬰兒。
旁邊是用簽字筆寫成的文字,記錄這段文字的工作人員,有着一手好看的意大利體書法。
這是一個有點兒曲折,但皆大歡喜的故事。
故事要從很多年前講起。
東大醫學院博士畢業的德雷克·上杉,在哈佛醫學院繼續深造,與同樣就讀哈佛醫學院的瑞希小姐墜入愛河,生下一個亞歐混血的私生女,取名叫做亞裡莎。
兩人都有各自追求的科研事業,因而隐瞞了各自的家庭背景。
瑞希女士獲得了亞裡莎的撫養權,把她送到南歐地中海沿岸的私人莊園,由退休的老雇傭兵克勞德,撫養她長大。
成田合上文件夾,還給威廉。
威廉訝異地看向他,“看完了?”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讓女生親口告訴我才好。”
成田捏着那枚吊墜。
他隐隐有那種感覺,隻要他認認真真地請求,亞裡莎就願意為他辦到一切。
既然如此,那麼這份文件夾,看與不看,也沒有那麼重要。
俱樂部酒店的公共場所。
一座乒乓球台,藥企大小姐亞裡莎·上杉,正手持拍,正和老對手瑪麗安·洛奇,進行激烈的拉鋸。
成田和威廉在旁邊那一桌,威廉會打網球,但乒乓球是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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