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軍棍,重重打了吧。”史思明想都沒想,做出了處罰。
“兵馬使,此非卑職之過,是李浩沒做交代擅自離開,弟兄們以為他是潛伏進山寨争功,才會行動。”蔡文景狡辯道。
“還想狡辯,李浩當時說了是去清理眼睛。”史朝清呵斥了一句。
“暗哨就暗哨,眼睛,誰知道他指什麼。”蔡文景還在掙紮。
李浩一抱拳:“兵馬使,就連未觸及軍事的二郎都明白卑職口中的眼睛是指什麼,卑職不認為蔡文景不知曉。”
聽聞這暗中蘊含稱贊自己兒子的話語,史思明如李浩所料那般,愉快笑出呵呵的聲音:“眼睛,形容很貼切。”
他的目光變得狠厲,注視着蔡文景:“壓下去。”
蔡文景不服,還想狡辯兩句,卻發現李浩正側目看着自己,意識到李浩正等自己争辯,被吓得一激靈,到了喉嚨的話語又被堵了回去,心有不甘接受判決。
随着蔡文景被壓下去,史朝清當即抱拳開口提道:“阿爺,我也想從軍,替阿爺分憂,請阿爺準允。”
史思明聞言樂呵呵的笑了兩聲:“允了,就先任團校尉吧。”
對史思明的安排以及授官,外加上史朝清剛有了“剿匪”功勞,營房中沒有人會出言反對,找不痛快,道賀聲倒是此起彼伏。
校尉率領的為營,人數為二百人左右。
史朝清一喜:“那讓李浩做孩兒的副将,可好?”
坐于一旁的史思明判官耿仁智提醒道:“二郎,校尉可沒有副将。”
史朝清這才知道自己過于激動了,遂望向史思明。
史思明則看向李浩,征詢道:“你可願意跟随朝清,暫且做個隊正?”
史思明的安排符合李浩的預期,與其說是擔任隊正,不如說是成為史朝清的副将,替史朝清掌管這二百人,李浩想都沒想,應承道:“卑職遵命。”
史思明擡手撫着短須:“如此便好。”
李浩與史朝清相視一眼,露出笑意。
定下這件事情,史思明對蔡希德問道:“那人還未招供是何人?”
作為史思明的心腹,蔡希德知曉史思明懷疑是京中的派來的人,現在要的那人開口,攀咬:“嘴硬得很。”
這時,史朝義出列道:“既然蔡将軍審了一晚上都沒有結果,不如就交給孩兒來審吧。”
史朝清以為他要搶功,不想讓,對史朝義冷哼一聲:“李浩抓的人,當然由李浩審。”
一句話又将李浩推到油鍋上。
史朝義露出不可見的得意,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不過還是被他壓制住了。
感受到營房中一道道投來的目光,李浩的思緒在飛快運轉:很顯然,這個時候與史朝義争是不明智的選擇,尤其那人嘴巴特别硬的情況下。
還有就是既然是蔡希德手底下的人審問的,回來的路上史朝清有說過史朝義也曾經跟在蔡希德身邊學習過,想必審訊的方法差不多,不可能奏效。
嗯,最主要的是這涉及謀反。
整理清楚思路,李浩做出了決定,對史思明抱拳道:“卑職不善審訊。”他扭頭看向史朝義:“大朗既然提出,必然有了把握,還是交由大朗審問吧。”
“李浩,你怎麼”史朝清有些急了。
史思明凝視了史朝清一眼,用鼻息發出一聲“嗯”,及時制止了史朝清。
“那就朝義審吧。”
史朝義應了聲:“喏。”
史思明擡手擺了擺:“下去辦事吧,蔡将軍去挑二百好手,明日交給朝清,順道查查軍器的事情。”
吩咐完蔡希德,他轉而對史朝清、李浩道:“”你們忙活了一天一夜,也累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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