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明瞪了他一眼:“你也從未聽過我的話啊。”
任越無言地笑笑,表示這次我也不一定聽。
黎景明想起任越還會那一招,八成不會被别人給看去或者怎麼着,但思來想去還是擔心:“你那招……可以隐身的功夫,具體可以持續多久?可有什麼限制?用多了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
“慢慢來我們一個個問……”任越抹汗,先下車,進屋裡再說吧。
“在外頭你可要謹言慎行……”黎景明欲言又止,總覺得自己沒交代清楚,怕任越惹了事兒。
這倒不是黎景明瞎操心,對于他來說,任越就是一平民出身,哪兒見過皇宮裡這架勢和新奇。他是真的覺得任越可能會做出錯事,這才先提醒個遍。
任越自知設定如此,一路也就聽下來了。
雖然路上鬧騰,但到了禦秋園他還是安分了一些,畢竟皇城裡人多眼雜,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
進屋裡歇了一會兒,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黎景明就得去觐見皇上了。
作為一個坐慣了動車飛機的現代人,說實話被馬車颠了七天,任越也是着實不好受,這會兒也就不跟着湊熱鬧,主動表示自己會老實地待在屋裡。
閑着無事的任越決定補個眠。
于是黎景明回屋後難得地看到了任越的睡顔。
以往都是任越先起,或者隻有自己累得不行昏昏沉沉先睡下去,鮮少看到任越一個人熟睡的樣子。黎景明有些發愣,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心想:這輩子他大概沒出過這麼遠的門,估計是累壞了。
任越睡着的姿态并不好看,但是黎景明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呆愣地從夕陽西下的時候,一直看到了天黑。腦子裡一會兒在想他那些計劃,一會兒又想到以前和後院裡的女人相處的日子,卻發現那些記憶都不清楚了,隻剩下這半年來的夜夜纏綿,和事後任越溫柔的照顧。
他想要當皇帝,是為了什麼呢?
黎景明一時也想不清了。
他現在隻有一個子嗣,就算真的排除艱難,當了皇上,滿朝文武能接受皇上隻有一個兒子嗎?能接受後宮裡有個平民出身的男寵嗎?
以前他覺得自己無所謂,反正他什麼也不在乎,就隻在乎那個位置。
黎景明時隔許久回到京城,卻發現自己沒有以前那麼渴望那個位置了。他隻想着趕緊回房,看看任越是否如他所說老實地待在房間裡。
任越總是話裡話外地提醒黎景明,謀反很危險,要為兒子考慮,想想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這些意思有時候有些隐晦,但黎景明從小在皇宮裡長大,也是個人精,哪兒能聽不出這些意思?
而且他總隐隐有種預感,如果他真的當了皇帝,任越……會走。
黎景明不知道這種預感從何而來,但他就是這麼覺得。
“……你回來了?”任越睜開眼睛,看到黎景明一臉放空,盯着自己旁邊的空枕頭發呆。
“哎呦,天都黑了?我睡了真久啊……”
任越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在黎景明面前晃了晃:“怎麼?有人為難你了?”
黎景明怔了一下,轉頭看哈欠連天的任越,難得笑着開了玩笑:“有人為難我,你要去替我出頭嗎?”
“别坑我了,我現在替你出頭,這些京中權貴哪個不是随手一捏就能把我弄死,到時候你可要守寡了。”
黎景明臉色一紅:“胡言亂語,我看你還沒睡醒吧。”
任越掀開被子,從床榻裡頭攔住黎景明的身子,發現一點兒涼氣都沒有,就知道其實他不知道在自己身邊坐了多久了。
“但要是有人為難你,我可以帶着你跑啊。”任越把腦袋壓在黎景明的肩膀上,“反正這一次壽宴你露個臉就可以稱病告退了,我們可以連夜回王府。”
“若你不想回王府,我們就随便去哪個城鎮逛逛,吃喝玩樂,或者找個深山老林帶上一段日子,看他們還管不管得到你頭上?”
“……小孩兒心性。”
黎景明嘴上說任越幼稚,心裡卻撲通直跳。他知道任越是說着玩哄自己開心的,但有那麼一瞬間他當真了,而且還覺得這樣的日子也許真的不錯。
他真是栽在這人頭上了。
恍惚指甲,突然外面有個聲音響起,把黎景明拉回了現實。
“王爺,孫大人聽聞您到了,特地差人請您去他那裡小酌。”
這人是他的人,黎景明在京中是有那麼幾股隐秘的親信的,平日書信和走動都容易因人懷疑,這次上京正是會面的好機會。
可是黎景明此時卻猶豫了,他看了眼任越,對外面說道:“本王今日多有不适,告訴孫大人……日後再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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