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陛下……&rdo;我隻覺一顆心越跳越慌,下意識想着該拒絕這個封号才好,又想不到任何理由拒絕。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掌心帶着分明的暖意,&ldo;君無戲言,朕起誓護你安甯,你日後,可安心了?&rdo;心中情緒難言,口中隻能道一句:&ldo;謝陛下。&rdo;他一笑:&ldo;初夏夜猶寒,回去吧。&rdo;他攬着我往錦淑宮行去,偶有宮人經過,皆退至一旁跪行大禮。他不做聲,我亦很是安靜,隻感受着他為我帶來的溫暖與心安。心中哀歎,如不是他在我即将嫁人前這樣要了我,我對他,大概也不會是這樣的心思……他以帝王之名許我一世安甯,隻是我要做的事,已注定了我的日子不可能安甯。那一夜我在心緒的千回百轉中幾乎未眠,又恐擾了他,便靜靜地維持着一個姿勢躺在他身邊。面前這張睡容突然讓我覺得有些陌生,端詳了良久,覺得是沒有平日的那般威嚴所緻。這樣的他看上去,就像是書中所講的謙謙君子,也該是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他就這樣躺在我面前,我卻不能把他當做夫君。他是帝王,大燕的九五之尊,手握着生殺大權,當然也包括我的性命。這樣一個人,我不可能像侍奉夫君那般與他相處,必定要一言一行都極盡小心。伴君如伴虎,我以為做禦前尚儀那些日子已經足夠忐忑了,卻不及今時萬一。我莫名其妙地變得很有耐心,就這麼細細地看着他的面龐,怎麼看也不厭,好像多看一陣子就能看透他的心,能知道如何才能讨他喜愛一樣。也不知是看了多久,總之直看到了他醒來,一雙眼睛忽然與我相對,猶帶了些睡意的一聲笑:&ldo;看什麼呢?&rdo;我微一窘,即被他擁進懷裡。很快,他的呼吸又均勻起來,再度睡過去。我蜷在他懷裡,體會着他的氣息,依稀記得很久以前,他與其他皇子一起到距錦都數裡的圍場圍獵,正值初秋,季節更替之時忽冷忽熱最易生病,我中途病倒,又不願也不敢攪擾他們的興緻,就自己歇下養着。一連告假幾日後,他覺出不對時我已燒得昏昏沉沉,他也是這樣緊摟着着我,在馬車裡向神志不清的我說:&ldo;晏然,我們馬上回錦都,你忍一忍。&rdo;直到我病愈才知道他那天扔下了一幹兄弟,事後被舒韶夫人‐‐也就是如今的帝太後好一頓訓斥。當時,神思迷糊的我也是一路被這樣的氣息包裹着回了錦都,無比心安。但那隻能是當年的事了,我們到底都不同了,他不再是當年的太子,我的心境亦與從前不同。那一句&ldo;朕以大燕帝王之名,許卿一世安甯&rdo;給我帶來的感念,也僅止于感念,我不會允許自己動半分不該動的心。次日我依禮去向位晉為姬掌錦淑宮主位的胡夕冉問安。她已搬去了錦淑宮主殿娴思殿居住,見我進殿就行大禮,她一時不太自在,又礙于宮規不好阻攔。一禮行畢,她便忙命賜坐,讪讪道:&ldo;還多虧姐姐庇護才得此位,如今卻要受姐姐的禮。&rdo;我吟吟銜笑:&ldo;哪裡是臣妾庇護,是娘娘有福誕下皇裔。&rdo;略一忖,又道,&ldo;論年紀論份位,不敢當娘娘一聲&lso;姐姐&rso;了。&rdo;她本就長我幾個月,先前因着我份位高些又曾助她,她尊我為長也就罷了。現今她是皇次子生母又是一宮主位,我當然不能如此逾越。ru母抱來元沂,愉姬小心接過,湊過來笑着逗他道:&ldo;來,看看,這是你甯母妃。&rdo;元沂才剛足月,一張小臉嬌嬌嫩嫩,瞪着兩隻眼睛東張西望。我頸上戴着一條純銀攢絲鑲碧玺的璎珞,被他晃晃悠悠地伸手抓住。那小手很是有勁,那璎珞又是個精細嬌氣的東西,不能硬拽,直弄得愉姬忙手忙腳地哄了他半天叫他松手,他仍是死抓着。我看他這個樣子實在可愛,徑自解開了頸後的環扣取下璎珞:&ldo;給他玩便是了。&rdo;愉姬&ldo;哧&rdo;地一笑:&ldo;又平白搶了妹妹一樣東西,這可怎麼好。&rdo;我亦笑道:&ldo;好歹日後要叫我一聲甯母妃的,做庶母的還能不合他這點心意?&rdo;正巧宮人奉了冰糖血燕上來給她,她把元沂交回ru母手中,笑而将血燕推到我面前:&ldo;來看我一趟還失了個璎珞,這血燕算賠罪了。纏枝,去盛碗銀耳羹來。&rdo;我也不多推辭,慢條斯理地持着調羹舀了一舀,送了一勺入口:&ldo;也算沾娘娘的光,平日裡可吃不到這血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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