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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這是雲南昆明的号碼。&rdo;&ldo;昆明？&rdo;&ldo;對的。請您稍等，我把打印好的記錄給您。&rdo;營業員去拿記錄，楊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沒一會，營業員就把一章薄薄的紙張拿過來，遞給楊昭。&ldo;給，小姐。&rdo;&ldo;謝謝……&rdo;&ldo;請問還需要什麼服務嗎？&rdo;楊昭看着紙上的号碼，一動不動。&ldo;小姐？請問還需要什麼服務嗎？&rdo;楊昭回過神，連忙搖搖頭，說：&ldo;不，不需要什麼了，謝謝。&rdo;&ldo;那請您為我的服務質量打個分。&rdo;營業員笑着指了指大理石台上放着的小小打分器，楊昭看了一眼，随手按了個滿意。楊昭給接下來的人讓了位置，排在她後面的是一個年輕人。楊昭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東西來到一邊。營業廳裡的人依舊不多，她慢慢走到一面牆邊。牆壁光滑冰冷，反射出楊昭的輪廓。她看着那串号碼，心裡隐約知道了一個答案。最緊張的一段時間過去，她現在胸口松了氣，卻也不放松，依舊帶着剛剛脹緊時的刺疼。楊昭拿出手機，站了足足一分鐘。她身後的營業廳裡，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一個中年女人進來，看似有些着急，直奔服務台。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一下一下，敲出響亮的聲音。手機屏幕上，早已經顯示好了十一位數字。又站了一會，楊昭終于按下通話鍵。隔了幾秒鐘，忙音聲傳來。一聲、兩聲……在想到陳銘生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楊昭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ldo;陳銘生……&rdo;在分開的時間裡，她設想過很多次，如果他打來電話，她要跟他說些什麼。聊些近況、叮囑他按時休息、告訴他注意安全……可是真當電話接通的時候，她聽見了他低低的聲音，那些想好的話，卻都說不出來了。他的聲音那麼的低啞，就好像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楊昭隻聽了那麼一聲，心裡就酸了起來。&ldo;陳銘生，你有好好休息麼。&rdo;陳銘生說：&ldo;……有。&rdo;&ldo;你有個屁。&rdo;楊昭難得地說了句粗話，陳銘生在電話那邊低聲說了句：&ldo;真的有……&rdo;他就像一個做錯事了被老師揪出來，還兀自狡辯的大孩子。楊昭無聲地笑了笑。笑過之後，她猛然想起來一件事。&ldo;陳銘生，我這樣給你打電話會不會有事，你方便接聽麼。&rdo;沒等陳銘生開口回答，她又緊接着說：&ldo;對不起，我不是一定要打，我說幾句馬上就‐‐&rdo;&ldo;沒事！&rdo;陳銘生幾乎立刻打斷了她，&ldo;沒事……&rdo;他低聲說，&ldo;沒關系，我方便接，你不用……不用挂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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