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潤清示意她張開嘴,給她注射麻醉針。那尖銳的針頭刺進她的牙龈時,念想疼得一個哆嗦,忍不住閉了閉眼。徐潤清靜靜地看她一眼,又專注地看向針頭。打完麻醉針,他把針頭用套子套上放在托盤裡,又問她:&ldo;怎麼想起來做矯正了?&rdo;24歲的年紀,其實并不适合做矯正……念想也明白。她摸了摸開始微微發麻的唇,有些大舌頭地回答:&ldo;我十八歲的時候長智齒,那個時候遇上個挺好的醫生……他建議我做牙齒矯正……&rdo;念想頓了頓,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補充完下半句:&ldo;但是我怕疼。&rdo;挺好的醫生……徐潤清對這個評價略微滿意,再開口時聲音也溫和了幾分:&ldo;現在也沒見你不怕。&rdo;好吧……這是事實。念想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她說完念想就想咬舌自盡……她看了眼臉色依然不善的徐潤清,木着唇解釋:&ldo;那個,我是說……好像麻得沒有感覺了,可以開始了。&rdo;因為隻有一邊打了麻藥,念想的舌頭一邊靈活,一邊呆滞,偶爾碰到牙齒時,也隻有一陣麻意,她突發奇想的……用牙齒咬了咬舌頭……不疼哎……要不要再咬重點……徐潤清拆了牙鉗低頭看過來時,她就在自娛自樂地咬舌頭……他投去淡漠的一眼:&ldo;想咬舌自盡的話,其實可以再咬重點。張嘴。&rdo;念想囧了一下,乖乖地張開嘴。徐潤清用牙龈分離器輕碰了一下上右四的牙龈,輕微一勾,然後低頭問她:&ldo;有沒有感覺?&rdo;念想搖搖頭。徐潤清&ldo;嗯&rdo;了一聲,良久才慢條斯理地說了聲:&ldo;開始了,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舉一下手。&rdo;念想故意舉了舉手……徐潤清停下動作看她,用眼神詢問:&ldo;還沒開始,你就哪裡不舒服了?&rdo;念想有些尴尬地把舉起的手放回身前,端端正正地和右手十指相扣交疊在腹前:&ldo;沒事沒事,你繼續。&rdo;徐潤清睨了她一眼,眸光清冷,轉而繼續手上的工作。念想被那冷風過境一般的眼神一掃,頓時安分老實了下來……再沒敢造次。當那泛着冷光,十分兇殘的牙鉗落在她的牙齒上時,歐陽也踩着點捧着一罐棉花回來了。滿滿地堆着,像座小山。他就站在徐潤清的身旁給他遞工具,偶爾和念想的目光對上時,就露出他白森森的牙齒對着念想笑得格外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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