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蘭花被他丢在車廂後面,過幾日想起來時,已經恹了。等他良心發現地把它帶回去讓何興照看着,到現在都擺在他辦公室的窗口,不死不活的。老爺子剛才問起來,溫少遠一句輕描淡寫的&ldo;忘記給了&rdo;。哪裡不知道他這是因為當初的事情還對他心裡有怨,也替聞歌委屈,這才扣了下來直接留在他那裡了。這等&ldo;六親不認&rdo;的做法,頓時惹怒了自尊心強烈,又一副牛脾氣的老爺子。纏着他下圍棋,下了一整個下午。要知道,溫少遠最頭疼的,就是應付棋品不好的老爺子。他可不管什麼棋品惡劣,落子不能悔,反正他下棋下得不好,不耍賴怎麼赢?聞歌跟着溫景梵回到溫家時,那原本故作輕松的表情頓時有些龜裂。她站在門口,看着熟悉的玄關,看着熟悉的鞋櫃,再看着熟悉的客廳,心裡頓時油然而起一陣百感交集。換了鞋,剛走進客廳,就看見坐在客廳飄窗那一處對弈的兩個人。老爺子頭發花白,精神看着倒是不錯。對面坐着的無疑就是溫少遠,隻是背對着聞歌,隻能看見他的背影,披着窗外投射進來的微薄日光。兩個人皆很認真,聞歌站在溫景梵的身旁,見他低頭看下來,目光似有暗示,想了想,提聲先叫了一聲:&ldo;太爺爺。&rdo;她的聲音清脆又慡朗,帶着女孩子特有的明豔活潑。話音剛落,老爺子舉棋的手就僵在半空,轉頭看了她一眼。似是不知道要說什麼,這麼沉默了片刻,老爺子輕咳了一聲,收回手,那目光柔和下來,粗略打量了她一眼,笑了起來。聲音醇厚,帶着笑意:&ldo;回來就好。&rdo;聞歌不知道先前有蘭花這件事,老爺子對她不同以往的态度,還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她僵着不知道是去示好呢,還是……的時候,溫少遠放下茶杯,那唇上染着一層水光,叫她過去。那目光悠遠甯靜,像彌漫着白霧的重疊的遠山。一如初見那一眼,清透潤澈,平和又溫暖。☆、過完年,徐麗青從外省回來,溫少遠去s市出差,溫景梵送她回去。不同于對溫少遠的感覺,聞歌對待溫景梵時忍不住便要小心翼翼一些。這個二叔,表面上溫溫潤潤的,讓人看着便如沐春風,但眉眼之間那寡淡的疏離實在是拒人于千裡之外。他剛回來那一陣子,聞歌幾乎不敢主動和他說話。總感覺他哪怕是安安靜靜的樣子,看上去清風朗月的,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同住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知道他慣常是這樣,這才放開膽子去搭話,慢慢接觸。于是,這一接觸,她一不小心就知道了她這個二叔是個電台dj,還是個商配。聞歌當初還不懂商配這個詞,還是被朱清婉科普的……論怎麼發現的,說起來還是因為溫少遠。那天下午他回家,支她去溫景梵那裡拿東西,見門半開着,她敲了半天都沒反應。估算了一下這個二叔發脾氣的可能性,就徑自往裡走了走,想再叫幾聲。這也不全怪她,她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配音設備。溫景梵坐在陽光下,倏然擡眸看向她。就在聞歌以為自己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正在心驚ròu跳時,溫景梵摘下耳機,那雙清澈如山澗泉水的眼睛似是有微光閃過,然後對她笑了笑,問她:&ldo;這是我們的秘密,好不好?&rdo;那是聞歌第一次發現他的聲音有這麼好聽,低沉悅耳,像是一條流動的小溪,能一路流進你的心底。這種共知着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的關系,一下子,就拉近了她和溫景梵的距離。當然,這個消息這麼勁爆,她藏了幾天還是沒藏住,忍不住在信裡偷偷告訴了随安然。現在知道安然來a市上大學,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溫景梵,聞歌哪裡還忍得住……聞歌端端正正做好,身體往前傾,輕搭在前面副駕的座椅上,看了溫景梵半晌,問道:&ldo;景梵叔,我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也在a大上學,不過她讀得是酒店管理專業……&rdo;溫景梵偏頭看了她一眼,有些敷衍地點了一下頭:&ldo;那挺好。&rdo;聞歌:&ldo;……&rdo;她輕咳了一聲,腦子裡轉悠的都是怎麼為兩個人引薦的辦法。如果說安然是他的聽衆,那不是自打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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