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伯撸着胡須,眯眼看向坐在上首的玉帝。絲毫沒有接收到來自于同伴善意提醒的眼神,以及就快咳得整個天界都要地動山搖的咳嗽,繼續數落玉帝色令智昏的樁樁件件&ldo;惡行&rdo;。玉帝臉都綠了。他雖為玉帝,可上面前有一個弦一神君壓着他,後面又來一個尋川龍君他也要給些薄面。說起來,這兩尊神掐起來,他其實是喜聞樂見的。最好兩敗俱傷,他就能把帝位坐得穩穩當當,再也沒人能對他指手畫腳。隻是這些心裡話,他不能說。風伯還在歪樓,門外負責放風的天兵忽然入内,一個跪拜大禮直接趴在了地上。玉帝扶額歎氣,面上卻依舊一本正經:&ldo;何事這般慌張?&rdo;新來的天兵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邊扶正沉甸甸的頭盔邊迅速回道:&ldo;回陛下,瑤池仙子搶了鎮妖劍,一路去往天池之巅了。&rdo;&ldo;不就是搖歡搶了鎮妖劍去天池……等等!&rdo;玉帝本還有些混亂的腦子忽然清醒了,怒急,擲手拍向鑲着各類圓潤珠子的座椅扶手。一聲巨響。殿内站立的幾位大臣非常默契地一緻别開目光,不忍去看玉帝此時紅白交錯的面龐。鑲那麼多俗氣的珠子,拍起來手得多疼啊。風伯啧啧啧了幾聲,當初勸谏的時候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玉帝收回拍痛的手,平息了半天,才勉強藏住語氣裡的那絲顫抖,咬牙切齒地問:&ldo;瑤池仙子是孤身一人嗎?&rdo;天兵半天沒想起來來人是否有交待這句,遲疑了下道:&ldo;陛下你等我會?我去問問……&rdo;玉帝忍下想再拍座椅扶手的沖動,怒而拂袖直接把這天兵掀出殿内,邁步踏下他的座椅,直往現場趕去。身後幾位大臣面面相觑,極有默契地擡步跟上。等玉帝趕到時,囚困尋川龍君的鎖仙台已經分崩離析碎成了豆腐渣,唯有困縛龍君的縛神鎖鍊,因是弦一神君精煉過的,刀劍不斷。即使是素來有仙器之稱的鎮妖劍也隻是在它的身上砍出了幾道劍印,并未有任何實際的損害。玉帝舒了口氣。人還沒跑就行,不然弦一神君問他要人他上哪去抓個龍君給他。搖歡正欲帶走尋川,鎖鍊砍不斷燒不毀隻能日後再想辦法。她毀了整座鎖仙台,此時站在一堆豆腐渣工程前,和玉帝隔着一條天池遙遙對望,委實有那麼些說不清楚。她本想向玉帝向弦一求個公道,哪怕拆了九重天她也在所不惜。可這個想法,在她看見尋川的刹那,瞬間就變了。天池的水灼傷着他的經脈,洗滌着他的龍骨,沖刷着他全身的傷口。身體完好時浸泡天池之水尚不能忍受,何況他此時渾身的傷口都浸泡在天池之水裡,那已經沒有一處完好地方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斷裂的龍角,黯淡的龍鱗,那痛苦的龍吟之聲,即使在遙遠的昆侖山巅都能隐約可聞。尋川最擅隐忍,魔劍切斷他的龍骨,攪亂他的龍脈時他都能一聲不吭,能讓他這般嘯聲不止,顯然已痛到了極緻,無法再忍。和一直印在她心底如同聖地一般的昆侖山山頂滿目銀白的雪一樣,尋川的龍血染紅了大片天池,那血腥之氣濃郁得就如冥府的忘川,隻差有怨靈啼哭争鬧。她做好的那些心理準備,在他面前,瞬間潰不成軍。那無法抑制自己噴薄而出的怒意,幾乎要燒毀整個仙界。她不要公道了,要來公道又能如何?豈能彌補他在這天池之巅所受的所有傷害,所承受的痛苦?&ldo;你再忍着些。&rdo;她托住尋川的胳膊,全身倚靠着他的重量她已有些不堪負重。隻是這些,她并未在面上表露分毫。她遠遠地望了眼九重天上那漸漸靠近的光點,咬牙道:&ldo;我先帶你去昆侖山養傷,日後再來讨算這筆賬。&rdo;尋川的氣息虛弱得幾近氣若遊絲,染着鮮血的手指卻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心。這樣的回應就如給了她一顆定心丸一般,讓她慌亂不已的那顆心頓時便安定了。&ldo;搖歡。&rdo;玉帝見她要走,開口喚住她:&ldo;龍君虛弱,你們走不了的。&rdo;搖歡冷眼看向他:&ldo;今日誰阻我,我便殺誰。&rdo;玉帝歎氣:&ldo;仙子你戾氣太重,這種念頭若不收斂他日會墜入魔道,到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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