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老人磨刀時,段譽離他不遠,沒感覺到氣流湧動,或者是勁風撲面。
湖水跳動,水柱倒流,段譽以為是自然界異象,與中年磨刀關系不大,這才有此一問。
意思就這麼磨兩下,也沒見到什麼本事,讓中年重新再露一手。
老者也沒想到,段譽竟然看不出來,遂問他還想怎樣?
段譽笑着說:“不是我想要怎樣,而是你們怎麼取信于人。多少應該露一手吧?”
“拿塊磨刀石,再弄把菜刀,就這麼來回磨兩下,這算什麼手段?”
“我家以前的廚子,可比他磨的好,人家好歹磨刀刃。”
“大叔弄個刀背,這麼來回晃兩下,裝模作樣的,也叫本事啊?”
“那我家廚子的本事,可比大叔強多了。”
段譽一番奚落嘲弄,聽的上官兄妹目瞪口呆。段譽是異界中人,看不出其中玄機,他們可是清清楚楚。
雖然他們也沒明白,磨刀老人用的什麼神通,但是知道确實是中年所為。
兄妹倆對磨刀老人的身份,也再無疑慮。能弄出這麼大動靜,除了玄陰三老外,估計也沒誰了。
上官明心聽段譽連諷帶嘲的,心裡暗暗的吼着:這小子,真是夠猛的,磨刀老人也敢得罪。
上官傾心則一把捂住段譽嘴巴,輕聲道:“公子,不可對磨刀老人無禮。”
其實上官傾心還有句話沒說,就是人家一個眼神,或者是吹口氣,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段譽輕輕拿開上官傾心的手,問道:“你如何确定,他就是磨刀老人?難不成你見過他?”
他又語重心長的說:“傾心妹子,像這種江湖騙術,我見得多了,你可要當心點。”
段譽說話時,上官傾心一個勁扯他衣衫,提醒他别說了,可段譽愣是将話說完。
上官傾心隻好回道:“磨刀老人,輕易不下磨刀山,很少于人前動手,見過他的人不多,我就更沒有這個福分了。”
“不過能讓水柱倒流,有這樣神通的人,在玄陰界屈指可數,磨刀老人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又低聲叮囑段譽:“公子,不管他是不是磨刀老人,你都不能得罪他,這樣的人得罪不起。”
上官傾心見段譽不聽勸,她也是真急了,這才明言相告。
可石塊就那麼大,彼此離的不遠,她聲音雖小,都聽的清清楚楚。
老者第一次顯得無奈,說:“唉,小林子,人家不相信你,還是再露一手吧。”
“這次你來個狠的,别讓小崽子們,看輕你磨刀老人。”
磨刀老人顯然有氣,卻撒在了老者頭上。他依舊左手取刀,右手拿出磨刀山,不緊不慢的說:
“師父,等這次事情結束,你要是不教我破戒,我可不能跟幹休。”
老者不耐煩的回道:“行了,廢話少說,趕快動手吧。你就送件禮物,給這個丫頭吧。”
“算是你這個師兄的一點心意,也算是她拜入我門下的見面禮了。”
磨刀老人不再言語,向磨刀山與菜刀噴水,動作同之前一樣,而後開始磨刀。
段譽還以為,磨刀老人像之前那般,用菜刀背在磨刀石上,來回拉那麼幾下。
不過他卻猜錯了,磨刀老人的磨刀方式,沒什麼變化。但用的卻是刀刃,并且速度極慢。
磨刀石也就兩尺長,先前他從這頭推到那頭,也就眨眼的功夫。
這一次卻不同,菜刀在磨刀石上,從這頭推到那頭,像是過了幾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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