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盧植高高揚起茶杯,狠狠朝着地面一砸,溫和的臉色被憤怒占據,長長的胡須氣憤的都在顫動,他咬牙切齒
“該死的閹豎!真是氣煞我也!我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兵法有雲,十而為之。今我方兵卒十倍于張角賊人,圍困廣宗,不日後,必定生擒活拿!竟然要我即刻發兵,拖累戰局,他擔待得起嗎???”
宗員勸慰盧植:“盧公,您消消氣。陛下好說,閹豎難纏,依我之愚見,不如取來财物,破錢免災。以方背後歹人使壞,影響你我的仕途啊!”
“呸!我恥于與閹豎為伍!”盧植暴跳如雷,“宗中郎,休得在勸,為國征戰的将軍,要靠巴結閹豎才能安心,這是什麼道理???!!!”
宗員果斷閉上嘴巴,氣頭上的盧植真不是他能惹的,他心想:盧公啊,盧公,您不是說沒有過去那般剛直了嗎?我見您是絲毫不減啊!
宗員抱拳告辭,快步走出營帳,喚來周校尉,“周校尉,此事速速告于玄德!”
“諾!”周校尉抱拳。
劉備得知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誤,飛速上馬,拍馬趕去。
“前方可是天使隊伍?!”
劉備遠遠就望見一隊騎士護衛一架馬車。
“你是何人?”騎士們紛紛立起兵刃。
劉備抱拳,“我乃盧中郎麾下曲軍侯!”
“盧植?”
馬車内飄出一道尖細的聲音,車簾緩緩掀開,露出一張陰鸷的臉,陰陽怪氣道:“你是盧中郎麾下曲軍候?堂堂的曲軍候竟然不辭辛苦,特地來追趕我這個無恥閹人的車隊,可真是讓我惶恐。不知道尊駕姓甚名誰,找我何事啊?”
劉備縱身下馬,沒有因為車裡左豐的言語生氣動怒,反倒是尊敬道:“禀天使,我姓劉名備,字玄德,家師對天使多有誤解,特此命我來陪個不是。”
左豐滿眼的驚訝,他故作吃驚的問道:“姓劉?汝可是漢室宗親?”
“正是,我乃中山靖王之後,孝景帝玄孫!”劉備不卑不亢道。
“好好好”左豐連連點頭,“既然是漢室宗親,吾怎能怠慢?”
左豐翻下馬車,落地時候,對着騎士呵斥道:“都把兵刃放下!漢室宗親豈能是你們能無禮的???”
呵斥完騎士們後,左豐接過劉備遞來的沉甸甸包裹,打開一條縫隙,頓時呼吸急促,他強忍住内心沖動,握緊包裹,滿臉的笑容。
“确實是有一些誤解,不過盧中郎的一番心意,吾已經明白,劉軍候權且寬心。”
劉備跟左豐相談甚歡,他明白閹人的内心雖然敏感又自卑,但是他們對金錢是格外的看重。
劉備試探好幾句,最終确定左豐不會使絆子,這次靠套幾句,目送左豐的車隊離開。
等到左豐的車隊,徹底消失在視野當中,劉備的臉色一垮,此等閹宦對于百姓來說也是一顆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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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豐的事情告一段落,盧植的戰略規劃有條不紊的進行,沒有突然的臨陣換将。
劉備徹底松了口氣,這段時間,他根據安排擊退黃巾的一次次馳援,收攏的黃巾殘部暫時按開始的計劃安置。
一個月後,漢軍的一次佯攻,發現黃巾的勢頭減少很多,哪怕是守城的黃巾軍都病恹恹的。
盧植判斷這隻黃巾已然彈盡糧絕,下達全面總攻的命令。
劉備作為先鋒,率關張和五百士卒最先登上城牆。
關羽和張飛此戰可謂是大顯身手,蛇矛和大刀一刮一大片,劉備都不用出手,兩位兄弟就幫忙解決了敵人。
堅守數月的廣宗縣,輕輕松松的被漢軍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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