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城城北,亦是平柳縣中心處,此地四通八達,大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居住于此。
而城北最大的家族,便是柳家,早些年憑打鐵起家,後與當地的藥房合作,漸漸成為盤踞城北的巨頭。
一匹快馬疾馳而來,柳源翻身而下,走入府中。
“柳源?”大廳内,一位衣着華麗,面容已有些蒼老的男子快步上前:“浩兒的死因查明了嗎?”
柳源眼簾低垂,眸光的戾氣稍縱即逝:“禀家主,目前沒有什麼線索,衙門那邊的意思,是要放棄查明。”
柳明智,柳家當代家主,早些年從流民中收了柳源當家徒,平日裡隻是将他當做家犬使喚,連仆人都不如,直到柳源的實力精進,僥幸突破内壯,才稍有改變。
“哼。”柳明智雙眸圓瞪:“我看不是沒線索,是衙門不敢管吧!”
柳源眼神略帶厭惡,這老狗欺軟怕硬,隻敢在此大呼小叫,但凡真有脾氣,早就告上衙門和武館了。
“家主放心,接下來,我會獨自負責此事。”
柳明智的臉色緩和不少,又提及奇門教趕往城中。
“奇門教?”柳源微微皺眉,他知曉這老頭與奇門教關系不淺。
“你将這牲畜帶走做貢品。”柳明智囑托道,旁側的下人迎了上來,手中提着一帶血的布袋,隐有微弱呼吸聲從中傳出。
……
集市的中心,人流最為密集的地帶。
一塊招牌在今日樹立,其上書寫白河武館。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對于咱武館而言,民心亦是重要。”孫折教育衆人,将割肉刀分發至每人手上。
“這段時間,大把人參拜奇門教,少不了屠宰牲畜,你們在這幫忙,可以赢得不少好感。”
話音剛落,孫折一溜煙跑沒,也不知去哪潇灑。
“陳師兄好,在下嶽松,你管我叫小嶽就好。”嶽松笑着道。
“嶽師弟。”陳沐回以笑臉,也不以勢壓人。
幾番閑談,二人很快便熟絡了。
附近的居民來來往往,見是白河武館的後廚,紛紛簇擁上來,豬牛魚羊,應有盡有。
“喂,是我先來的!”
“誰看見的?分明是我先将肉放桌上的!”
“喂,你們幾個切快點啊,沒看這麼多人排隊嗎?”
陳沐臉越來越黑,嶽松則在旁邊陪着笑。
這換取好感,實屬不易,白河的民風,未免太過淳樸。
直到他滿頭大汗地替約莫二三十人處理完牲畜,身旁的嘈雜卻是忽然靜了下來。
陳沐擡起頭,人群已是讓開一條路,一人騎着快馬,站在鋪子前。
“原來是柳大人。”陳沐抱拳,他剛開口,人群退去大半,眼神中還帶着幾分恐懼與顫栗。
“有時候,武力更能讓人臣服。”
柳源肆意笑道,意有所指,未等陳沐開口,他便将一染血的布袋,放在案闆上。
“這是妖獸血肉?”陳沐鼻子微動,握住割肉刀的手有些按捺不住。
柳源,貴人啊!
松開布袋,裡面赫然是塊帶着赤色皮毛的血肉,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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