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路的弟子一襲白色裘皮,将整個人裹得嚴實溫暖。
束修弟子結丹後,當是不懼寒暑,裘皮加身似乎有些多餘。
亓水清發現腳下的路漸漸被踩平的枯草和斷枝替代,肆意生長的樹枝也被刀劍劈出一道道口子,開出了一條容人通過的路。
領路弟子道:“馬上就要到圍捕結界,狐族機敏,你們發出些響動來。”
另一位清瘦弟子:“師兄,既然狐族機敏,我們不該是屏息靠近嗎?”
有弟子們附和:“對啊。”
領路的弟子解釋:“已經在結界裡的狐妖已經是跑不掉了,我們這樣做可以讓他們保持警惕,耗費精力。他們猜不透我們何時會進結界,磨一磨狐妖的氣性。”
“師兄好生聰明!”
弟子中有人拔劍而出,心領神會般接連有人拔劍,雙刃撞擊聲,在空谷中回蕩。
亓水清原本分辨不出裘皮下的人是誰,聲音一出倒是耳熟,竟是亓裕合的内門大弟子,亓金河。
退至高大的雪松後掩藏身影,亓水清拍了拍肩頭落下的雪,雪氣彌漫也隐約能見結界的屏障。
約莫半個時辰,到了一處能遮擋風雪大斷岩前,兩個白色的身影迎上亓金河。亓水清遠遠的瞧着,聽不清幾人的交談,收了氣息朝人群靠近了些。
白衣弟子齊齊拱手道:“金河師兄。”
亓金河拱手:“元捷,元明。攏月呢?”
元捷道:“攏月師姐去探查結界了,想必快回來了。”
亓金河點了點頭:“此次圍捕山門弟子負傷嚴重,師父加派了些弟子,你們先安排弟子們休整,接下來便由我帶領這次的圍捕。”
元捷同元明交換了個眼神,點頭應是。
亓金河問道:“結界中有幾隻妖獸?”
元捷答:“還不知,先前的圍捕,是碰巧遇上了外出捕獵的雄狐群,攏月師姐怕放虎歸山,便直接攜弟子抓捕。山門弟子來不及布陣,提劍便上,本不擅于體術,一番撕鬥下來……傷情慘重,好在盡數清剿。
都是些已化形的狐妖,我們就順着這些雄狐的氣味尋到了這,想來是狐族的巢,剩下的該是些雌狐和幼崽。便在此處設了結界圍剿。”
亓水清聽及此,從先前的疑惑到如今的憤怒,手漸漸收攏攥成了拳。
亓金河點點頭,看了看帶來的十餘個弟子,對付些婦孺小獸,該是輕松。
領着一衆弟子到岩石下席地而坐,結界的波紋開始晃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中心縮動。
亓水清想靠近些,看着雪松上蓋着的厚雪,倒是好遮掩,貿然上樹怕是會抖落雪來被發現,便作罷。背靠岩石站定,緊緊盯着結界的異動。
“這是攏月在收攏結界?”亓金河元捷朝看去。
“是的,師兄有所不知,攏月師姐算時辰,預料到增援的弟子會在申時前趕到,便想在增援的弟子到了後開始圍剿。”
亓金河喃喃道:“提前收攏吓唬吓唬也好。”
亓金河朝元明吩咐道:“元明,你帶着半數的弟子去找攏月,告訴她我來了。今日先不動手,休整一夜。待到明日辰時,我先帶弟子進結界消耗狐妖的精力,你們在暗處潛伏,尋找時機進行圍剿,若是狐妖乖順,便活捕回山門。”
元明起身拱手應是。
亓水清匿于暗處,想是不是該現身阻止,自己作為主峰玄機真人的親傳弟子,對于以清掃之名圍剿妖獸的行為,自己還是以跟蹤得知。
碎瓊亂玉,一夜未眠,亓水清肩頭、眼睫挂滿冰霜。
終于是等到亓金河一行人進入結界,原本想趁夜色破開結界,讓結界内的妖獸逃走,可萬一妖獸奔逃激怒山門弟子,又恐是一場血戰。
亓水清緊随其後,一進入結界内,撲面而來的熱氣讓水清不禁皺眉,似乎是裡面的空氣稀薄而造成的悶熱。
衆人很快鎖定了一方幽潭前的洞穴,黑洞洞的似深不見底,妖力自洞穴洶湧而出。
衆弟子面面相觑,低聲道:“這妖巢瞧着危險,貿然進入是不是……”
“妖氣好重,怕是已化形的妖獸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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