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堯南沒想到空青能這麼快想到這種離譜的想法。
空青皺眉,這世界亂的呀。“你們主家為什麼會這樣啊?”
堯南笑笑,“資源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所以底層就沒有了選擇權。規則都是手拿武器的人書寫的。我們這些旁支都束手無策。”
空青覺得很有道理就點頭,堯南繼續講着。
“這個星球适宜居住的地方就這麼點,被十幾個家族瓜分了,政府部門每年增加的崗位都平均分給每個家族。”
“有考核嗎?”
“每個家族内部都有考核,每個旁支都分管這一個行業,每年的考核都挺難的,我們家就是管教育這塊的,我不想去教獸人崽子,所以我直接找了堂姐進了啟智學校。”
“那你支持她的想法嗎?”
“重要嗎?我一個既得利益者,嘴裡說出的理解,有人信嗎?我很難共情他們,我最多是同情。”
“老師,至少你擁有誠實這個寶貴的品質。”
“你可真會說話。所以你呢?躲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是來了主城區。”堯南突然直擊重點。
“我想想,因為,想看一眼,人人平等的世界。”空青非常中二的說着。
“等過段時間,投資人來了,我帶你去見見她,你們肯定聊得來。”
“她平常不過來嗎?”空青不解。
“她又懷孕了。”堯南眼裡透着一絲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憐憫。
空青愣住,“啊,她還需要親自生?”不過轉頭一想也是,這裡的人工輔助生育幾乎是不成的,那她說是家主,沒有實權的話,隻是一個吉祥物啊。
“和你想的也不太一樣,她有能力有實權,但是孩子是家族需要。”
“家族需要一個雌性?”試探着問。
堯南點頭。
空青再次有種兩眼一黑的感覺,所以到底為什麼會這麼錯亂,處處都是違和感。
空青看了看汽車屏幕上過半的路程,抓緊時間問,“别的家族呢?也是雌性當家?”
“那不是,他們大多獸人當家,所以才會大肆搶人。”堯南突然想到落蘇每次去招生那種不抱希望的樣子。“你為什麼會選擇啟智?”
空青完全沒過腦子,“落蘇說入學就有獎金,還包吃包住包工作呀!”這含金量,換做是空青那個時期,也會是很吸引人了。
“你在棚戶區,真的沒人告訴你嗎,你其實靠着這張臉,去舒薇爾,估計已經給你訂好未婚夫了,吃喝不愁的。”堯南看着面前這個小姑娘,這張富貴人家都少有的長相,感覺成年之後少不得腥風血雨。
“可是,去了那裡,我就要不停生孩子了啊,我來啟智,我有工作,我就可以掌握生育權,這可是你堂姐都沒有的自由權利。”
“你在我面前說一說就算了,别去别人那裡說。”
空青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哦,謝謝。”
“不,不用謝我,你以後千萬不能說了,這樣将來你因為這個,出了事,那就是因為我,不需要再去做排除法。我不能保證自己永遠保守秘密。”
“堯南老師,你誠實這個品質,有時候也挺拉仇恨的。”
“過獎。”堯南靠在椅背,閉目養神。
“堯南老師,為什麼你讓我覺得你才是怎麼那個幕後掌權人啊。”
“不,我不是。”堯南睜開眼,坐直,“别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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