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徒彬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拉開胳膊。
“算算時間,我是被青玄魈抓傷了胳膊後的第二天晚上才開始聽到這些聲音的,難道——”
司徒彬的眼睛越來越亮。
有沒有這種可能,一直在周圍密林遊蕩的青玄魈無意中接觸到了什麼,比如某個大墓?
所以它的爪子中沾染了一些東西,最後滲入了我的血液,才讓我聽到這些奇怪的聲音?
而它作為畜生,腦子簡單,根本不懂其中的奧妙,而且傳承是需要人才能領悟和開啟的。
司徒彬越想越覺得這個推理有道理,疲憊中頓時帶上了興奮,趕緊拖着沉重的身體,向密林走去……
…………
“桀桀桀,真是好奇如今司徒彬會是一種怎樣的狀态?但現在我得穩住,不能随便溜達,靜等他來找我!”
看着魇音煩心符背後的黑線隻剩下三條,這代表司徒彬已經堅持了十二天時間。
十二個日日夜夜無法入眠,耳中都是那些煩人的聲音,想想都刺激不已。
随着周清走出廂房,來到主房時,注意到豆豆的呼吸似乎有些起伏,甚至閉着的眼皮還在微微抖動。
他有些疑惑,因為剛才離開時,這妮子可是進入深度修煉狀态的。
于是,他悄悄湊近,在耳邊輕輕呼喚。
“豆豆,豆豆啊”
聽着悠悠的聲音,盤膝而坐的豆豆身子當即一緊。
周清見此,微微搖搖頭,然後走到另一邊開始打坐。
“沖脈最忌諱三心二意,一定要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把它當做擋在你面前的敵人,隻有無所顧忌地沖殺過去,你才能看到屬于自己的明日曙光!”
周清輕輕開口,便不再說什麼,開始了《元魂曲》的領悟和修煉。
而閉着眼的豆豆在這一刻,似乎才暗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也開始了放松。
隻是颦蹙的秀眉還是看出了她的一絲擔憂,随後再次調整狀态,開始了修煉。
…………
“其實我有一個猜測!”
紫霞峰,火竈房。
闫小虎看着對面而坐的阮東京,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
阮東京看着他,随後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道:“日,其實本人這兩天也在想這件事,搞不好還真是那人幹的。”
“那你把他要的東西給他了?”闫小虎當即問道。
阮東京歎了一口氣:“能不給嗎?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内門弟子,能怎麼辦?隻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隻是沒想到會如此可怕,試想一下,要是放在我身上,如今我絕對瘋了。”
闫小虎頗為同意地點點頭。
不過據我所知,你可不是普通的内門弟子,你家裡那邊,似乎挺富的。
還是先不想這些了,今天首席大師兄還讓他去看看,司徒師兄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畢竟這東西隻能自愈。
剛到半山腰,就看到對方把整個76号峰弄得雞飛狗跳,嘶吼連連,吓得他趕緊又撤回來。
思來想去,決定來找找阮東京問問,說出心中猜想。
沒想到他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
他隻有通脈境六重天啊,用那血液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你說這東西邪門吧,其實也不太邪門,隻是太過折磨人了。
“小虎師兄,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下場絕對凄慘無比!”阮東京聲音帶着懇求。
闫小虎點了點頭:“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但前提是不會發生人命,倘若一個真傳弟子這般詭異的死了,說實話,所有最近一段時間與他接觸的人,都要接受宗門的盤問和調查。”
阮東京當然知道,現在隻希望周清别玩得太過火就行。
“得罪一個真傳弟子的代價太大了!”
久久後,兩人齊齊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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